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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苍余景家寿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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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萨瓦迪卡”出口,大家都愣住了,尤穆疯狂回想西域诸国哪家有这句,景煜嘴角一僵,“额,这是。”

金山堡方言?

贾青青,“……”

孟初寒手没有收回去,继续微笑,“Hello?”

贾青青,“……”

“安娘哈噻呦~”

……

“恐你鸡娃!”

贾青青板着脸,后退一步,抱拳行江湖礼,“久仰大名!”

完全能听懂的贾缨荷不动声色,虽然不知道贾青青为何装听不懂。

但是,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文化交流!

孟初寒灰色的眼眸定定看着她,贾青青嘴角微笑弧度不变,继续道,“听尤穆说金山堡时常往来西域,可有什么奇闻趣事?”

景煜及时开口缓和气氛,叫人上点心茶水,招呼众人落座,“托孟堡主的福,有幸能一品西域名茶。”

他见孟初寒坐下了终于不再盯贾青青,大松一口气,“哈哈堡主是听这边热闹,问我住的是什么人,大家都是同龄人时常聚聚也不错。”

他粗略一看人数,“杨掌柜没跟你们在一起?”

杨花花那个大少爷爬了山那是一定要沐浴更衣再揽镜自顾好一阵的,大家习以为常,贾缨荷才要回话,却见孟初寒猛地起身,带翻了桌上的茶盘,也不知见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看着一个方向。

这是见鬼了?贾青青也顺着去看,是杨花花才沐浴更衣从房间里出来。

不是吧阿sir,花花是有什么万人迷系统吗?

在所有人都还在茫然的时刻,孟初寒拂开挡路的茶盏杯盘,大步朝他走过去,越走近越是兴奋,最后堪称欣喜若狂伸出手,“杨颂!”

杨秋水今日穿新衣原本心情不错,结果出门就差点被人迎面抱了满怀,又猝不及防被人拎着后脖颈扔出去,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飘荡,又被莫瑜拎住衣领子放在一边。

叹气整理衣服,你们江湖人拎后领子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理着衣服再抬头,司北途已经和那个一看就有外族血统的男人打起来了。

贾青青嗑瓜子乐颠颠,“时常聚聚也不错的。”

景煜,“……”聚什么聚!狠自己只会说场面话的嘴。

但是对战中的两个人没出兵刃徒手过招,看着还有分寸,所以一时无人去劝阻,两个高手过招精彩,就都看着。

莫瑜给他们不懂武功的讲解,“路数截然不同。”

尤穆也道,“堡主是纯正的西域秋落堂功夫,诡谲多变,尽杀门当年就是秋落堂分出来的。”

莫瑜一拍手,“快看,师兄这一招叫明抢暗偷。”

“何解?”

“偷东西抓人最在行。”

就见孟初寒还要朝杨秋水的方向去,司北途身影快到要出残影,不怎么就抓着他腿拉了回来,孟初寒回头与他再过几招再走,又被司北途扯住衣摆甩下来。

莫瑜扬下巴,“你们信不信,只要师兄想,底裤都给他拽出来!”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最后是更加急切的孟初寒收手后退,摆手认输,“我不跟你打。”

他虽然是西域长相,但是汉话比慕灵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完全听不出异域口音,他继续喊,“杨颂!”

面对始终拦住去路的司北途,他只得遥遥喊着,“我是大孟,头发长了,你是不是杨颂?”

杨秋水优雅开扇摇了摇,礼数周全走上前自报家门,“杨秋水,清州杨家。”

这个名号经商的彼此都知道,虽然没有过往来,孟初寒显然也是听说过的。

他听了名号一时愕然,“你一直是杨秋水?”

杨秋水见过大世面,十分淡定,“降生以来二十五年,一直是。”

景煜继续打圆场,尤穆作为他唯一的熟人也来关心,“堡主,杨掌柜长得很像您认识的人?”

“一模一样。”孟初寒皱着眉头的时候看着更凶,不知是想了些什么,他摇头,有些许失望,“但你应该不是他,他从来不穿花衣服。”

杨花花,“……”

花衣服怎么了!来来你有种再说一遍!

莫瑜和苏锦眼疾手快拖住他。

孟初寒似乎是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改日带礼物再来赔礼,今日先告辞。”临走,他回头问,“你也一直是贾青青?”

万众瞩目中,贾青青淡定品茶,“当然不是,几天前我还叫安卿,江湖上有很多关于我的传说,堡主感兴趣可以打听打听,但你听完之后一定不会希望我再改名字的。”

她举杯微笑,“孟堡主的茶不错,西域灵莲。”

孟初寒不置可否点头,又对司北途比了个奇怪的手势,转身走了。

尤穆怕司北途误会,急忙解释道,“那个是西域的礼,代表他很认可你的实力,表达友善的意思。”

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见面惊心动魄状况频出,景煜说了两句场面话也匆匆告辞,甚至没有给杨若依说话的机会,暗暗发誓寿宴之前再不踏进这间院子。

绝不!

可惜他不来,贾青青会出去。

第二天入夜,忙了一天的景煜独自朝自己的院子走,就听见前面亭子里有人说话。

他弟弟景煦的声音,“大哥在安顿客人啊,景熙啊?爹带他宴客呢,我爹说都是长辈的宴席,无聊,让我出来自己玩儿。”

另一人意味深长说了句,“都是长辈的宴席无聊啊~”

!!贾青青!!

景煜急忙赶去,连轻功都用上了,走进去之前还听见贾青青在跟他二弟说,“你傻呀,你爹那是在长辈面前提携你弟弟,故意赶你出来呢,你哥更大怨种,在外面累死累活接待杂门杂派,真正的大掌门都留给景熙。”

杂门杂派司北途,“……”

一进门就差点崴脚的大怨种景煜,“……”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踏进凉亭里,里面的三个人见他进来神色各异。

反应最大的是景煦,直接跳起来结巴道,“大哥!我,我今天功练完了才出来玩的,没,没喝酒!”

司北途与他对视一眼,双方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还真是生怕出门惹事被人揍啊,随时都贴身带着打手。

最后一人,他不想面对又不得不对的贾青青。

只见她光明正大将酒壶酒杯藏好,满眼睛坏主意,对他招招手,“呦~锁山派未来掌门。”

杨若依没说夸张,景煜这几天确实很累,不想在这里和她扯皮,干脆利落道别拎着弟弟离开,临行前再次与贾青青对上视线,因为进来前听见的那一句,对方看似单纯的笑脸都让他看出几分揶揄来。

握着弟弟胳膊的手紧了几分。

真正的大掌门都留给景熙。

直到那兄弟俩的身影彻底消失,贾青青才收回视线,笑问司北途,“年轻真好,是不是?青年才俊。”

她看着面前同样青年才俊的人,“有天分,有活力,英俊迷人,有大把的爱慕者追随者,年轻的躯体里是使不完的精力,意气风发,游刃有余。”

她自己也喝了点酒,两颊嫣红,趴在桌上仰脸看他,晶亮的眼满是仰慕崇拜,但每一句都是在夸景煜。

司北途转开脸,莫钰的针法进步了,心口不舒服。

他极力平复胸口的滞涩感,去想景煜离开时的那个表情,不禁皱眉,“你在离间他们父子。”

“用我离间?”贾青青笑了两声,声音都有些飘,“你信不信,真的有老子会嫉妒儿子。”

景煜把二弟丢回房间就去了宴客的院子,里面灯火通明,跟在父亲身边多年的景叔急匆匆出来,说三公子在里面表演舞剑砍坏了多宝格,上面放的都是珍品,宴会厅来往客人又多,让他去找个能工巧匠在今日席散后到明日早饭前修补好。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感觉,但景熙年幼,他母亲三夫人又最得宠,父亲多偏爱他一些,似乎也不是很难理解。

但是最近父亲做得太明显了,连贾青青都看得出来,每日来往的宾客又将如何看待他。表明奉承,暗地嘲笑和惋惜吗?

他景煜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凉亭里,司北途好像被贾青青眼底的水光摄住了魂魄,她在说,“一路走来你看清楚了吗?突然发迹的,哪家没有龌龊,锁山派也是十几年前才在江湖名声鹊起,景煜27,十几年前,他亲眼见过什么?他都知道什么?”

“别忘了商家婚宴上,孟召书出剑了,你以为最后人不是死于他手这事就没有人知道吗?一无所知天真可爱崇拜父亲的小儿子,和见过他所有落魄狼狈还知道自己见不得人秘密的儿子,你说他会喜欢哪个?”

她拎起酒壶一饮而尽,嗤笑道,“如今江湖人提起锁山派,还有几个会先想到景泰和,你让垂垂老去之人如何不忌惮?”

景煜最后看了一眼烛火映在窗上的影子,酒宴正酣,有人在大声夸赞景熙后生可畏,父亲的笑声愉悦苍老,他同景叔告辞,寻工匠去了。

司北途第一次见到贾青青这个样子,她还在笑,眼里依旧水光潋滟,但恶意似乎再也无法隐藏,溢出眼角,渐渐蒙上她整张脸,使得嘴角的笑都残忍起来。酒壶在她指尖荡了几圈还是落地,清脆作响。

她俏皮一笑,“摔杯为号。”

“司门主,锁山派的戏,要开唱了哦~”

贾青青最后还是醉了,司北途没有办法,只能又把她夹在胳膊底下带回去,一路上贾青青手脚并用扑腾,一会儿嚷嚷勒肚子,一会儿又说她要掉地上去了。

最后司北途无奈,只好打横抱着她,窝在宽阔的胸膛前头枕在肩膀上,贾青青终于消停下来,小声嘟囔说这枕头真舒服,一定是太空记忆棉。

“她说什么?”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

景家到处都是灯笼,不算昏暗的花园小路上,司北途怀里抱着贾青青,和孟初寒遥遥对视着。

夜风凝滞,孟初寒后退一步举起手,哭笑不得,“你太紧张了兄弟。”

晚上遇见的孟初寒不复白日里稳重,有些吊儿郎当。

司北途脚步未停,错身而过瞬间,孟初寒一挑眉,拉长了声音提醒,“知道你抱着的是什么吗?”

没有得到回答,他目光落在贾青青泛着红晕的脸颊上,自顾自道,“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虽然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司北途却明显察觉贾青青贴着自己的身体一颤。看得出,她一直在回避孟初寒,似乎不太愿意和他交流。

没有回应这些听不懂的话,也没有再理这位故作神秘的堡主,司北途直接运轻功离开。

司北途习惯了隐藏在暗处,对方这种一看就是满身秘密的人他不会主动靠近,更何况,他并不想贾青青和孟初寒有任何关联。

找不到任何理由,就是不想。

贾青青选择偶遇景煦的凉亭确实有些远,司北途不想再遇到什么人,专挑僻静之地走,他轻功好,抱着个人穿梭在庭院间还没有夜间的小鸟显眼。

又出于不知道是何种心态,绕了点路。

直到一处偏僻院子中,他停下观察了一下方向,一个声音就清晰钻进耳里。

“嗯……轻点~”

女子的娇嗔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司北途还没反应,贾青青蹭一下从他肩头竖起来,一手拉他衣领一手疯狂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脸颊上还印着他衣领的印子,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亮晶晶精神得很,满脸都是:有戏看!!!

这一刻司北途真心是崩溃的,这声音一听就十分暧昧,贾青青平时惹事也就算了,这种热闹也想凑,当即冷下脸来要离开。

贾青青发现他意图果断挣扎要跳下来,那意思,我自己去!

十分决绝。

此时他俩就在一处院落外的大树上,枝叶掩映间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再闹下去就不一定了,司北途按着手底下的拼命挣扎的活驴,又不敢真的伤她,无奈长叹一声。

认命了。

把人拉回来拎着衣领扶正,内功传声,[带你看可以,听我的,有危险立刻走。]

贾青青东张西望,谁在说话?

司北途,“……”

她笑着去巴结已经黑脸的司北途,双手在他头顶扇扇扇,哎呀,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灵活熟练跳到他身上,拍拍他肩膀,快走吧,一会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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