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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一根草,努努下颔:“粪车。”
“你让本宫——”沈莺歌大惊失色,“你让我躲粪车里?”
“目下只有粪车可以流畅无阻地通行,里头的粪溺老子都清理干净了,”黎沧把草吐了出来,偏着头瞅她,“一句话,上是不上?”
上辈子,这位郎中将从没用这样的口吻跟沈莺歌说话,话说得能如此混不吝。
沈莺歌意识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黎沧对她其实怀有戒心,她让他备车,显然也是大材小用,也勿怪他的态度会不耐烦。
现在根本不是澄清身份的最佳时机,沈莺歌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把心一横,捏紧鼻子钻入了粪车里。
黎沧看她那副形同壮士断腕的样子,藏在阴影处的唇角忍不住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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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莺歌有惊无险地躺粪车回谢府,将那个狐狸面具扔在了路途上,别了黎沧后,从西偏门回长汀院,她步履匆匆,脑子只想着一桩迫切大事——
沐浴!
沐浴!!
还是沐浴!!!
途中将要经过荷花池时,她却听到身后传了一片轮毂声,由远及近。
每一声仿佛都碾在她心口上,碾得她喘不过气。
沈莺歌不敢回头,装作没听到,快步朝前走。
身后传了一阵低哑恹冷的笑:
“我捡到了你的木雕,不过来取?”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