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么耳熟?
像是三岁那年,唐枝问她借玉时说的话。
希宝不想听,伸出手想要捂住耳朵,却“咦”了一声。
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像极了扭曲得变形的玻璃镜,她看到还是小小一团的唐枝,正手里捧着一大把糖果,恬着脸问她借玉。
哦,不,是想骗走她的玉。
她不是死了吗?
希宝迷茫了。
手心是热乎的,耳朵是热乎的,而不是死后的冰冷。
“希宝,我实在喜欢得紧,你借我戴几天好不好?就几天。”唐枝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眼眶了。
希宝的手忍不住摸上了颈意,当那种冰凉的,只有好玉才会传递过来的凉感,顿时让她整个人都回过神来。
是玉!
她的玉,不是被唐枝骗走了吗?
还在!
她的玉还在!
希宝用力地眨着眼睛,眼里更加地迷茫与不解。
怎么回事?
难道之前的,是一场梦境?
可是她脑海里的那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这段记忆,有痛苦,有被背叛的钻心,还有失去父母的无望。
她分明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沉沦了又沉沦。
如今却怎么只剩下了记忆?
那份亲身经历,似乎全成了梦。
“希宝,一天,让我戴一天,就一天,好不好?”唐枝说着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甚至拿手去触碰被她衣服藏在里面的玉,就跟前世一样。
希宝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唐枝触碰的手。
唐枝伸出的手落了空,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希宝?”
“妈妈在叫我了。”
转身就跑,因为跑得太急,跌在了地上。
手心都被石子磨破了。
她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好疼!
“希宝!”唐枝跑上去,想要扶起她。
却被唐希早一步从地上爬了起来,像瘟疫一样地避开。
唐枝整张脸都青了。
唐枝用力地攥着手指,紧紧地掐在手心。
她的脸上露出誓在不必得的笑容:她一定会将那块玉拿到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