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有点缝合大奥……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我的右府大人,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想我来啊?”
曹丕从秀家的府邸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某个本该在佐和山静养的家伙居然正好在等他。看着那人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是听到某些消息后从佐和山连夜赶来的。
“外面冷,先进屋去说吧。”
“丹和茱莉亚怎么样?”
见他闭口不答,三成反倒急了起来。他拉住曹丕的手,急切地问道:“那孩子没去做傻事吧?!”
这家伙的手果然凉透了……
“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很急,但再急也先等我把水烧上再说。”
曹丕自认不是个擅长照顾人的角色,生前他也不需要照顾人……奈何某些人的身体实在太过娇贵,且全然不自知。看着三成喝下姜茶后,曹丕才开始交代近来发生在丰臣家的丑事。
“总之就是这样……那小子现在正陪着茱莉亚,一个有牵挂的人还不至于和伊达家拼命。当然……由于伊达政宗不在大阪,现在的确是将伊达家连根拔起的好机会。”
仿佛是回想起了某段往事,曹丕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如从佐和山发兵,召集有志之士,一举夺回大阪,然后列举出伊达政宗的诸多罪状……”
“曹子桓!”
这个梅开二度的提议让三成一时间哭笑不得,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有何不妥?昔日,某个仅有十九万石的知行的马鹿,不仅凭借一腔热血发起了牵动整个日本的战争,挑战的还是个两百万石的大大名,这次的伊达家比起当年的狸猫可差远了。”
曹丕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耀着三成当年的“丰功伟绩”,当事人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回想起那时的自己,再看看现在,三成心中难免一阵怅然。
曾几何时,他和志同道合的友人们高举义旗,为丰臣家铲除奸佞。如今的自己在丰臣本家眼中……只怕已经与那时的德川内府无异。
明明双手正捧着装满热茶的茶碗,他的手心却仍感到无比冰冷。
“我若发兵大阪,只会被当成谋权篡位的恶贼吧。”
曹丕注视着眼前这个从不会在逆境中认命的马鹿,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
“谁是忠臣良相,谁是奸臣恶贼,还不是当权者的一家之言。你曾立誓要改变这样的世道。难道你的大志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吗?”
被激将的三成皱起了眉头,随后便对他致以亲切地问候:
“马鹿!我可没说我要放弃啊……你以为伊达政宗是为什么回奥羽的?”
曹丕愣了一下,随即便心领神会。
到底是仅凭十九万石的知行就策划了关原之战的人……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听任一帮跳梁小丑兴风作浪呢。
“信繁和兼续认真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被小猴子赶回越后的景胜,其实也早就想回去支持兼续了吧?”
“猜对了一半。”
一直以来都是曹丕背着三成密谋,现在居然轮到他来猜三成偷偷做了些什么,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真田家,上杉家,佐竹家,德川家……这些东国的大名联合起来对付伊达了,对吧。”
想起三成遇刺那次出现在春日山城的面孔,曹丕像报菜名一样流利地报出了几位参与者的户口本。
“前段时间真田家的家主真田信繁和友人后藤又兵卫前往八丈岛看望如水的路上,不知何人透露了此二人的行踪……引来了一大批海贼。不过,那批海贼得到的却是错误情报,不仅没能成功袭击信繁和又兵卫,反被毛利胜永联合德川秀康的水军一同围剿。与这件事近乎同时发生的,是几艘英吉利的商船在去往南洋的途中被插着黑旗的船队袭击。”
情报头子在三成惊讶的目光中专业地报完了新闻,还不忘补充一句:“袭击商船的人,你在堺已经见过了吧。”
“你怎么知道……”
“一个商人不会闲来无事去做海贼的活。除非……是为了履行重要的承诺。为了美绪和阿仙(《黄金的日子》里面的角色)他们,必要的时候,那位船长也会毫无畏惧地去战斗。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你和行长都敢将重要的事托给他去做。如何,找到你之前试图救下的那两个女孩了吗?”
三成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感到释然。
“找到了……只是……那两个孩子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再也不想回到出卖自己的父母身边。船上的其他孩子也大都这样……所以,助左只能暂时将他们带到孤儿院里照顾。”
“孤儿院一下子收得下那么多孩子吗?”
“资助孤儿院的小西家现在由于琉球与南洋的贸易总算缓过劲来了。不过……一下子收留这么多孩子的确并非易事。”
随着本家现在越发保守的国策,国内对于切支丹的态度也随时会产生变化……将孩子们都送到堺的孤儿院或许并非长久之计。
一想到这里,三成不禁担忧起那些孩子们的未来。
“堺的孤儿院位置不够的话……不如试着把他们送到备中去?”
“你是说……清正的孤儿院?”
说实话,听闻清正要开孤儿院的时候,三成也十分惊讶。
据正则所说,自从儿子熊之助大难不死后,清正就决心以宁宁夫人的名义修一座孤儿院。那座孤儿院的主体是仿照他们在长滨城的家修建而成的……经过清正的扩建后,还可以容纳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不仅如此,惠琼与义宣私底下也和三成说过,清正在朝堂上像变了个人一样,大野治长要借着国松丸出生大兴土木修建宫殿的时候,清正说该以国松丸的名义多修水利工程,利国利民,让老百姓对国松心生感激。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加藤清正?!
“想不到那家伙居然能浪子回头……你那天给他的药真的是治疟疾的药吗?”
“浪子回头倒也不至于。不过……既然是以宁宁夫人的名义修建的孤儿院,那家伙总不能坏自己母亲的名声。”
比起那只病猫会长良心这种事,曹丕更愿意相信秀家会长脑子。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修书一封拜托清正收留一部分孩子。余下的孤儿,我打算接回佐和山,亲自将他们培养成才。”
三成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往日……回想着友人生前的诸多善举,露出了一丝苦涩且怅然的神情。
“弥九郎也一定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丰臣秀赖很喜欢听秀家读白居易的诗。与那些附庸风雅的诗人,公卿不同,秀家哥哥咏诗之时,字里行间深切的情感令秀赖入迷。即便早已学过诗的注解,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向秀家询问诗句的意思。而他则会用动听的声音耐心地对自己讲解。
“入夜后的宫殿内流萤纷飞……孤灯油尽,孑然一身的君王听着钟鼓迟迟,遥望着星汉西流,直至天明也未能合眼。鸳鸯瓦上已经覆满厚重的霜花,寒夜之中,无人与他相拥而眠。人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阴阳相隔的年岁里,贵妃的身影却不曾出现在君王的梦中。”
合上《长恨歌》的时候,秀家的眼眶已经微红。或许是因为近日发生在茱莉亚身上的事,秀家已经许久未能合眼,面容也愈发憔悴……让秀赖不禁联想到白居易笔下那位思念成疾的君王。
秀赖凝望着那张日渐消瘦的面孔,秀家的目光依旧温柔,只是……那双眼眸中就如同被抽空了一样,令秀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
“每次听你读长恨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日你对我说的话……”
秀赖垂着脑袋,低声说道:
“昔日……为了能让我娶我所爱,爱我所娶,你力劝石田右府不要干涉我的婚事……而我却还是遵循母亲的意愿,迎娶了伊达家的女人。”
他抿着嘴,难掩心中的委屈与不甘。
“因为需要伊达家的支持,母亲不许我废掉这个妻子,但同时她又忌惮伊达家的势力,不希望我和这个女人有子嗣。虽然说天下人的婚姻本就是巩固权力的工具,有时候,我也忍不住会想,我是否也在这其中被当成了工具呢?”
秀家注视着沮丧的秀赖,他俯下身,将白乐天的诗集轻轻置于秀赖手中。
“秀赖公……娶你所爱,爱你所娶,这和把天下治理好并没有矛盾。”
秀赖紧攥着那本诗集,仿佛是从中获取了力量一般,他抓着秀家的手,恳切地说道:“秀家哥哥……我想休妻。”
秀家愣了一下,他注视着秀赖,严肃地说道:“你可知……此事关系重大……”
“我知道这么做必然会受到万般阻挠……所以……希望你能支持我。”
“你是天下人……娶妻也好,休妻也好,必然会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不可意气用事。”
秀家劝诫让秀赖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了许多。他轻轻按住了秀赖的手背,又话锋一转,
“然而……身为正妻,试图毒杀你的儿子……此种行迹确实在太过恶劣,我也不放心让这么危险的人留在你身边。”
秀家的支持让秀赖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整个大阪城内,只有你在乎我的感受……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得了我了。”
没过多久,秀赖在大阪举行了一场茶会……
在那场茶会上,秀赖安排了一场别出心裁的能剧表演。与传统的能剧不同,这出能剧改编自南蛮国家的一个悲剧传说。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叫美出亜姬(みであひめ,美狄亚的日文音译)的公主,她既是一名高贵的公主,也是一名精通法术的巫女,她用强大的法力协助心爱的王子伊阿曾(いあそん)夺得了王位。然而,好景不长,成为国王的伊阿曾对美丽而危险的公主产生了厌倦,有了新欢。被冷落的美出亜姬在妒火中害死了王子的新欢,也杀死了他的孩子们……
(因为是别有用心的魔改,所以故事会和美狄亚的原作有所不同。)
随着静谧的乐曲响起,一名身段高挑的女子缓缓来到松羽目前。她披着一头流苏般的长发,发间若隐若现的银丝如同落雪。深红色的锦缎唐织衬得脸上的面具愈发苍白。
哀婉的地瑶中,女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舞台中央。
“梦绕魂牵思千里,孤雁徘徊心如霜。月影残,夜未央,青丝浸雪人彷徨。”
美出亜姬转身面向观众,抬手用折扇半掩住她的脸颊,仿佛是在拭去眼泪。
“昨日花绽,今朝梦散。不惊觉,何痴暗。哪知这一身荣华,全作了萧瑟残葭。”
随着公主的轻唱,地瑶应声附和道:
“深夜无眠泪难收,负心之人何所求?”
公主抚摸着写满诗歌的折扇,手指掠过扇子上的字,而今……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化作一纸空谈。
“痴情终被冷心换,断肠泪尽心已殘。”
她哀怨的唱词难掩愤恨,苍白的面具仿佛随时会流下血泪……随着囃子的变调,公主徐徐转身,身影渐行渐远,仿佛正在去往一条无归的道路。
“星影淡,月色幽,风鸣松柏泣凄凉。比翼连理终成空,血泪化作无尽长。”
地谣与乐师的节奏越变越快,公主的步法也随着节奏变幻,仿佛预示着不祥之事即将发生,观者的心也随之揪紧。
一声惊弦中,乐声也戛然而止……公主跪倒在地,扭曲的身姿如同匍匐的野兽。她颤抖着从袖中抽出已然合上的漆扇……那把扇子此刻在她手中竟如同一把匕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能乐台上的公主……
只见她低着头,犹豫许久后,突然发狠地用那把折扇劈向了一件和服,紧接着,是两件孩童的衣物!
“孩子啊,汝本纯洁,不应承此劫难。然吾心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