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元龟三年的三方原之战,德川家康被甲斐之虎打得仓皇逃窜,靠着无数家臣的牺牲才捡回一条命。那时,他依稀记得有一名年轻将领险些要了他的命。
那个男人叫“武藤喜兵卫”。
后来,信长公发动甲州征伐,家康一直想要亲自击败那个男人,以雪前耻。然而,直到武田灭亡,他也未曾再见过那人的面孔。
然后……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竟出现在了信长公面前。
真田安房守昌幸。
这个男人才刚刚失去了效忠的本家。如今,却舔着脸投靠了灭掉武田家的仇敌。那双仿佛蒙着一层迷雾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织德联盟的两位领袖,恭敬……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凉意。
家康知道,昌幸和自己十分相似。
为了活下去,他可以不择手段,卑鄙地做出任何事。
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在各大势力间反复横跳,毫无信用可言。
但是……昌幸和自己有一点根本上的不同。
第一次上田城之战时,家康意识到了这种不同。因为不愿交出真田家的故土沼田城,一个信浓上野之地的小领主竟敢以一城对抗大名,并且以一千多人击退了七千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连大名都算不上的,卑微的爬虫,却能一边做着表里比兴之事,一边挺着胸膛站着活。
正是因为这样,才令人感到憎恶吧。
家康消灭了武田家,甚至将武田家引以为傲的赤备收为己用。
他也将养女小松嫁于昌幸的长子信幸,以此让真田家归附。
然而……关原之战前,昌幸竟甩掉长子,带着二儿子反了。同样的上田城,同样的真田家,三千多人,硬生生拖住了三万多德川军,让自己那个废物儿子秀忠成了那一年最大的笑话。
家康算是明白了……
只要这个武田的继承者还活着,世人就永远不会忘记德川内府最不堪的模样。
只要自己在他手里再输一次,就会立刻原形毕露。
真是可恶啊。
“内府大人,别来无恙。”
现在,这个一脸核善的老狯正摇着尾巴向自己走来。家康瞪着这个总是妨碍自己的家伙,将所有恶毒的咒骂都咽在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从容的笑脸。
“托你的福,我这条老命一时半会丢不了,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治部大人可还等得起这十几年。”
那位山里长大的乡巴佬并不是很懂礼数,简单行了个礼就大大咧咧地在自己面前盘腿坐下,
“哦?是吗?治部大人可比你年轻太多了,你都等得起,他怎么等不起了?”
家康咧嘴笑了一声,他倾身向前,冲着这位亲家冷冷地说道:
“安房守,你就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治部现在围城,做出要把江户变成第二个小田原城的架势,不过都是障眼法……你可以回去告诉他,如果他以为这么做就能攻心,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他也太过轻敌了。我早已知道官兵卫夺取大阪的事。现在,是我等得起,他等不起。”
安房守对他的反应并没感到意外,他露出了苦恼且带着一丝悲悯的神情,以关爱的目光朝家康看了回去,
“嘛,江户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内府大人消息不通也是正常的。内府大人不妨大胆猜猜现在西国的形势。”
似乎隐隐感觉到了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家康胸有成竹的笑脸变得有些僵硬,
“你想说……留守在尾张的西军顶住了黑田如水的攻势。”
昌幸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是啊……我的亲家又不止你一个。那位亲家和我也是同类。不过,就算我不说,内府大人在关原应该已经见识过这位亲家的厉害了。”
如果说德川这位亲家和自己一样都是表里不一的老滑头,那么……大谷刑部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则是在军略这方面。若给他千军万马,他能指挥自如,但若以寡敌众,他也无所畏惧。
“内府大人不妨再猜猜,西国还发生了什么?”
家康神色变得阴沉了些许,
“你想说,黑田如水停止了东进?他从九州一路攻至大阪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然而物极必反……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吸收这种规模的领地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是如水,我会先确保自己稳定西国的局势后再东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不愧是内府大人。就算没有消息,也依旧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真田昌幸的赞许让家康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如果换成别的场合,这家伙怕不是要站起来手舞足蹈地给自己鼓掌吧?
“内府大人不妨再猜猜,西国还有哪些惊喜?”
“安房守,你这是在消遣我吗?!”
以忍耐著称的家康渐渐失去了耐心。与其说他擅长忍耐,不如说他的耐心和忍让只适用于那些势力比他强大的人……现在,一条没了主子以后苟延残喘,见风使舵的丧家之犬居然也敢在他面前骑脸。
凭什么……!
这种自己已经掌控一切,已经赢了这场战争的姿态……真是愈发令人恼火。
“哈,岂敢岂敢,你可是我的亲家,我想帮你都来不及。毕竟……现在的内府大人,就是在关东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十年内的事我说不准,但这一年内,你的大救星黑田如水应该是没法来东国了。照我说,他现在继续坐在大阪都烫屁股。你猜怎么着,最近西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真田老爹朝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眉飞色舞地说道:“您的得力干将,如水的好儿子——黑田长政把高山右近杀了。玩暗杀也就罢了,手没洗干净,现在整个西国的切支丹都知道是他干的。要不要猜猜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故作镇定的家康依旧维持着笑脸,但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年轻时经历过三河一向一揆的家康比任何人都清楚宗教的影响力。现在的西国必然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知道,你和当年的北条一样都在盼着奥羽地区的伊达家能做点什么。况且,只要石田治部因为小西摄津守的事被宣布为朝敌,西军的大名们或许还有动摇的可能。不过……亲家你应该还没忘记自己在关原之战后做了些啥吧?自古以来,以邻为壑可都是大忌啊。”
提起关原之战后的事,家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难看了。
关原败给西军后,由于德川本家的大部队还在,家康曾通过浅野幸长、增田长盛等奉行众与秘密丰臣本家商议和谈条件……他向淀殿表示,自己对丰臣本家并没有敌意,只是石田治部勾结东国、奥羽的大名对自己不利,才不得不出兵与之交战,如果除掉石田治部,然后让周边的大名没了和自己叫板的底气,自己也无意开战。
反正削减的不是丰臣的领地,淀殿自然一点也不心疼。她爽快地答应了和谈的要求,并为自己如此轻松就换来了和平而沾沾自喜。
“昔日,石田治部被召回大阪……本就不是为了和谈,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问罪。秀次案只是一个幌子。丰臣本家与德川早已勾结起来,整个西军想要保护的对象最先出卖了他们……这才是大阪审判的真相。”
真田昌幸缓缓站起身,阳光透过他赤色的袍子在地板上投下猩红的血色。
“这件事……江户城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不管是你们德川家,还是大阪那边的丰臣本家,都已经信誉尽失。”
汗水已经浸湿了家康的后背。
他不知道昌幸是如何得知这么多细节的。如果连昌幸也知道,想必其他大名已经看到了相关的证据。想必现在围在城外的认都恨不得将剥了他的皮,把他做成天妇罗吧。
昌幸直勾勾地盯着家康的眼睛,一针见血地说道:
“只有傻子才会对你们心存幻想。你认为……如果丰臣家与石田治部决裂,现在的西军会站在谁那边?这些被你们安排好,一旦丰臣与德川停战就削减知行的大名们……是会站在你们那边,还是站在为了保护盟友的利益不惜锒铛入狱,背负污名的石田治部这边?”
“就算如你所说,他石田治部是靠着为丰臣家而战才得到了大义的名分,他自己就敢和丰臣本家决裂吗?”
德川家康故作镇定地压低了声音,冷汗却已经快要从额头上流下来。真田老爹笑着反问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是富士和镰仓……”
家康脸上僵住的笑意不知何时起变得及其扭曲,他发出一阵滑稽的笑声,听得周围的家臣都毛骨悚然。
“笑话!就凭他……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也想像当年的镰仓殿一样……”
“你苦心经营多年的关东之地,能给养多少士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富士合战的胜利已经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就算像当年的镰仓殿那样以东国为据点,放眼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够了,真田安房守,你的确是个不错的说客,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老实开城……也未免太狂妄了!”
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不过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竟是败给了这两人……!
“我是真为你担心啊,亲家。”
昌幸从衣袖里取出了一黑一白的两枚棋子,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的儿子当中……应该有和丰臣家关系不错的人吧?如果现在传位给次子结城秀康……说不定,你还能保住最后的体面。”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把家主之位传给那个被丰臣家养大的逆子!我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以擅长隐忍著称的德川内府从坐上站起身,本就已经格外臃肿的身体仿佛又胀了一圈。真田老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一边用画着六文钱的军配给自己打扇,一边悠哉游哉地在另一位亲家本多忠胜不怒自威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直到昌幸消失在视野里,家康才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失魂落魄地叹了一口气,“平八郎……这一次,我的武运真的到头了吗?”
本多忠胜平静地注视着家康,沉稳的声音依旧和多年前在三方原护送主公逃跑时一样坚定,
“只要我本多平八郎还活着,就一定能护主公的周全。”
是啊……现在自己也只剩平八郎了。
如果连平八郎也战死,那自己就再也没希望了吧。
家康没想到的是,那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
自己的二儿子结城秀康所镇守的宇都宫在伊达、最上和佐竹家的多方进攻下陷落了。以宇都宫的兵力本就不可能顶住多方猛攻,然而,早已对秀康产生隔阂的家康却将此认定为秀康已经和石田治部勾结。
因此……当石田三成向家康提出交换人质,以结城秀康换取前田家的阿松夫人时,家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这件事在德川的谱代家臣中引发了许多不满。
让这种不满发酵起来的是另一件事……
那天,秀康以人质的身份来到城下,试图劝说家康放阿松夫人回前田家,却被家康质问他是不是已经降了西军。就在秀康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城墙上传来了一声枪响……紧接着,秀康就倒在了血泊中。
没人知道那一枪究竟是德川家康事先安排好的,还是一些家臣自作主张做的……但这件事过后,所有人都想起了天正7年被逼死的那位少主的松平信康。
德川内府是一个可以对亲儿子下死手的薄情寡义之人。现在,他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
这样的传言将愤怒与怀疑的种子在江户城中蔓延开来。
然后,一场大火引燃了所有的怒意……
一些更加亲近德川秀忠的家臣府邸内不知被何人放了火,那些更加亲近秀康的家臣很快就成了怀疑的对象,积怨已久的两派在江户城内起了冲突……
虽然本多忠胜迅速带人平息了这场冲突,然而在这场混乱中却发生了两件意想不到的事——被德川家康软禁在江户为质的阿松夫人不知所踪,而负责平息两派争端的本多平八郎也头一次受了伤。
那原本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按理说并不难恢复,然而……这位从未在战场上受过伤的猛将在那之后竟一病不起。
“真是遗憾啊……主公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