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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59 三家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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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楚南公先行离开小圣贤庄,楚南公向天明,项羽提点几句后,天明从他口中得知了他骂喊的”妖女”,竟是曾经那位隽朗又稳重的阿胧,惊喜交加下他殷切的感谢南公,南公见此在离开之前赠与了天明半卷黄石天书,说是做为他们配合的谢礼。

楚南公走后,石兰上前与天明等人结交,两方解释各自境地后,天明才明白这为名为石兰的少女,她的家乡同样遭大秦毒手,而她此行是为了寻找当初蜀地之战失散的兄长,她的兄长同她一般是虞渊护卫,名虞子渊。

当初蜀地之战巫族族长为了保全仅存的虞渊血脉,便牺牲自己换得两兄妹的逃生机会。虞子渊与石兰死里逃生之祭,两人却因险境被迫分离,如今石兰听说大秦将圣木扶桑运往蜃楼,她自己则来到了蜃楼宝船之处,也就是东海之滨,桑海城。

现在他们三人在夜晚偷溜出小圣贤庄,想趁夜色昏暗利于隐匿的时刻,前往停靠在东海岸边的蜃楼一探。一路上夜风吹过空无一人的暗巷,三人迅捷的躲避巡察的大秦将士,直往蜃楼而去。

天明遭冷风一吹,身子不禁发颤,他望了望不远处的巨大宝船,压声向石兰问道: 「如果阿胧真的与你口中的神女有关,那她怎么会在阴阳家? 」

「我就说,她,她果然是被逼迫的。」天明不甘心的握紧了双拳,语中尽是对阿胧处境的愤恨。

「祭司爷爷曾说过,很久以前有一位男子孤身来到虞渊,他面容俊美,眼里装的却是无情无感的杀意。他手中散出异色火焰,火焰中灿烂又夺命的阴阳之印不断流转。当时他仅凭一人之力,屠尽了整个虞渊血脉,那时的爷爷是襁褓婴孩,当那名男子来到爷爷,还有爷爷祖母面前之时,他看见了祖母怀中的爷爷,以及包覆爷爷的神女画卷。 」

「爷爷说在那瞬间,那名男子夺过画像注视良久,尽管他眼中依旧是满满杀意,他却停下了手,一个转身,便将蜀山从头到尾搜了一遍,只为了找到他失神之际,嘴里呢喃的幻音宝盒。从那次之后,只有虞渊少数几人知晓,阴阳家与蜀山曾经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一切秘密也与神女有关。」

「阿胧曾经说过,自己孤身在外只为了寻某个机缘,这机缘难不成就是指幻音宝盒?!」

「当初我与月儿带着宝盒逃出墨家禁地,谁知那鬼盒子咻的就直接飞走了,然后,月儿就被紫发怪女人…。」天明一想到这,心头又闷又疼,顿时停下了嘴,只是专心往蜃楼而去不愿再谈,石兰见了天明不语的模样,也停下话题,专心往蜃楼的方向前去。

片刻,三人到了东海岸边,岸上潮水来去拍打的声音,缓解了他们绷紧的心弦,而百尺外的蜃楼再他们面前,就如同硕大巨兽,即使抬起头仰望,依旧望不清宝船的头,宝船的尾。

「那比小山还高的船就是蜃楼!?」天明抬头惊诧道。

「听范师傅说,赢政身旁有一位阴阳家的炼丹长老,名为云中君,是他向赢政讲述东海外有三座仙山,分别是蓬莱、方丈、瀛洲。传说仙山上长着能够长生的药,所以贪得无厌的赢政才想要造蜃楼,寻仙山,得长生。」项羽一讲到赢政眉头蹙起,傲气鄙夷道。

「阴阳家的云中君,他不只屠戮了虞渊,还将虞渊里生长的奇珍药材,一个不漏地搜罗一空,尽数运至蜃楼,只为能制作仙药。」石兰语毕,眼中散出刺骨的寒意。

三人彼此相望,道出心中愤恨后,打算再靠蜃楼近些,看能否从中侦探到有用的情报。

刹那,项羽机灵的抬手示意两人停下,原是眼前伫立着两个孰悉的人影。

三人小心在暗处躲了起来,仔细一看,是儒家首席弟子子慕,与三师公张良。

此刻,两人就站在岸边隐蔽之处对谈着,谈话中夹杂着不满与愤怒。

「三师公!您这是要将儒家置于险境!」子慕怒眼圆瞪,不顾礼教的向张良反抗道。

「子慕,如今黎民百姓受暴秦所苦,如若在未有人能挺身而出,那往后天下莫说儒学,就连寻常杂学都将难以在暴政下存活。我十分明白你的顾虑,但唯有此事我们已不能再回头。」张良冷语,眼中是不可退让的坚定。

子慕闻言,眉眼揪再了一块,他暗怒之下,也未能反驳张良之意,于是,他悻悻的转身扭头,连儒门规矩的道别也不愿说,就这么匆忙离开。

这次是他一生中,第三次违反儒礼,而这三次恰好都在今日逐一发生,头一次为了初见入心的仙子,头二次为了师公所做的抉择,这头三次,也就是现在,他连一声告别都未讲,就这么丢下教导他多年的儒门师公径自离去。

谁也没想到,他此番离去将为儒家的境地,添上一剂猛药,一剂能影响大局的猛药。

张良见子慕离去,一声叹息,未再追上前去,突然间,一声年迈的咳喘响起,张良身旁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位白发老人。

「咳咳咳,是子房啊。」

「子房见过南公前辈。」

张良温和行礼,楚南公见此也不意外张良的态度,两人一声嘘寒问暖后,楚南公顿时惬意捋着白须,乐呵道: 「好在好在,多亏了王姑娘帮忙,老头子我才能赶在日头未落之前来这观望观望,呵呵呵,巧啊,这不就让我遇见了子房。」

「白日里那位扮作子明的女子,原是王姑娘。」张良有些出神的呢喃道。

「呵呵呵,子房啊子房,果然是年轻气盛,这么快就惦记起人家姑娘来啦!」

「南公,南公前辈,您莫要说笑了,只是,子房只是感谢王姑娘倾力相助。」张良低头作揖,想要避开南公的视线,南公见此是咧嘴呵呵大笑,也不愿说破张良内心之意。

「不过,子房果然是子房,聪敏机灵,只需一眼就猜到姑娘的身分啰!」

「子房不材,不过是略为注意到子明的衣饰有些过于齐整了,不过,若真要说如何断定为王姑娘,那便是子明身上飘散的草药清香,那若隐若现的清神香气,与王姑娘身上散发的香气别无二致。」

南公听到张良的回答,认同的点了点头,说:「老头子我欣赏,来,此物赠你。」

南公从衣袍间随意一翻,拿出了一卷斑黄古卷,刹那,南公伸手向张良递出古卷,张良欲接,却不想古卷竟唰的从南公手上滑落。

张良眼明手快,虚惊一场下接住古卷,他替南公整理好古卷,又再次递与南公。

楚南公凝视着张良,笑呵呵地接过卷文,突然间,张良背后突感一股庞大却又无法抵抗的宏力,他惊异之下,一阵怪风,咻地将南公手上的古卷吹出了数十尺外。

刹那,南公脸上皱纹挤在一快,他速速的捋了捋胡子,不耐烦道: 「替我捡去。」

张良听闻南公唐突的要求,神色也未显不悦,只是莞尔笑着,耐心地替南公捡回的古卷。

南公看到张良耐心捡回古卷,心满意足,眼中散出精光,三声叫好,乐呼道:「好好好,此卷赠你,他的另一半,就要看你有无机缘得了。」

张良恭敬接过卷文,仔细端详,才发现这半卷卷文竟是传说中的”黄石天书”。传说久远之前天神九天玄女,曾受与黄帝”黄石天书”,里头记载的神迹助黄帝大胜蚩尤,夺得天下。

「南公前辈,此物甚于贵重,良愧不敢收。」张良愣了愣,一番思量后,还是恭敬的将书卷给递了回去。

南公见子房谦虚不收,收起了笑颜,正经道: 「既然如此,你便将这当作是谢礼。」

「这,前辈此言何意?」张良一楞,不解道。

「上午之时,不论是看破假扮的子明,抑或暗中先让墨家之人扮作儒家伤者,更甚。」

张良听楚南公一字一句,丝毫未露的道出他的计谋,心中大惊,双目瞪大。

「更甚者,如若姑娘未有出手,你本欲打算让星魂带回假扮的墨家弟子,墨家在危难关头,牺牲一人保全两家,保全整个反秦势力,是再正常不过,如是这般,星魂还未动手,墨家之人假扮的儒家弟子便会蓄意自戕,这下真真是个连带拉下阴阳家,拉下李斯的绝妙计策。」

「可—。」楚南公语气一转,再次变回祥和之态。

「可你最后并未这么做,即使你有多次机会,你却依然停手,是可进可退,是拿捏妥当,张良,齐鲁三杰,名不虚传。」

张良听南公细说,微微一笑,笑里带过的是天才的自负,绝顶的自信,最后留下的是儒子的谦逊。

「以阴阳家的术法,又或者星魂未拿出手的底牌,你这个计谋不是大胜便是大败,是背水一战,身处如此险境,你却选择了攻守合宜的办法,最后还故意提及了天明之举,假扮儒子的墨家弟子之举,一切都是为了让星魂能够出口,不计较儒家弟子的行径。」

「毕竟,子明非子明,就算星魂将其擒了回去,也翻不出个什么花样来,呵呵呵,你们两位年少天才可谓都想到了一个点上了。」

楚南公说罢,再次递出卷轴,张良谦逊接过,恭敬拜谢后,楚南公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匿去了踪迹,留下一句俏皮之语,就这么消失无踪。

「咳咳,子房,老头子记性差,那王姑娘非是王姑娘,应当是玉姑娘才对,呼呵呵。」

张良一听不解其意,却又不敢再问,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头重复念道几声”玉姑娘”,就这么伫立于原地静默半刻。

此时,不远处悄悄躲着的三位少男少女,早已被张良察觉,张良温和一唤,三人登时惊诧不已。

「子羽,子明,还有那位黑衣姑娘。」

「走吧,让我们去有间客栈好好歇歇。」张良扬起嘴角,语带深意道。

随后,张良带着天明,少羽,石兰等人,回到了另一个墨家藏匿据点有间客栈,并开始与墨家反秦等人士联手,策画反秦大计。

现下,儒家已开始进入反秦计画中,与此同时,大秦那方同样也商量好了对付判贼之策。

两个时辰过去,星魂面带倦容的回到了桑海宾馆,他原本欲轻敲珑月的房门,但却怕吵醒歇下的珑月,一阵纠结过后,星魂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用内力无声移动房门,好奇的往里头偷偷一瞥。

不看还好,这一看,星魂直接无声推开房门,闯入了珑月的房内。为何堂堂一介左护法竟会如此偷偷摸摸,又不惜放下身段进入女子的卧房,这全权是因为眼前女子睡姿太过随意,实在让星魂看不下去。

只见珑月头倒在窗棂,丰唇微张,口水放恣的滴到了衣料,四肢像是无序的竿子随意歪摆,秀发也乱糟糟的披散于身,与睡液混合再一块沾黏脸颊。

星魂沉叹一声,嘴角却勾出了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温柔浅笑,他走到珑月身旁,孰悉的轻轻一抱,直接将珑月抱回床上。

他体贴地为珑月盖好了被子,默默凝视起眼前的女孩。

「过去我曾告诉过你,这份单纯无知,对你来说或许也是最可贵之物,而如今的我…。」星魂下意识的伸出了白皙素手,贴在了珑月的脸颊,他低声喃喃自语,眼眸悄悄垂了下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他知道珑月成长了许多,不管是因为禁制解除,因为再次遭受的离别之苦,因为在通心之能中体会到了太多太多,这些因素使得眼前的玉貌佳人逐渐懂得认清人性,懂得保护自己,但却也一步步的证明了,能够让她保有单纯无知的环境已不复存在,如此下去,心地善良的她势必会再次受到伤害,而他,阴阳家左护法,大秦帝国护国法师,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即使你下定决心,即使你做出选择,以你的心性,当真能够毫不迟疑的夺人性命,砍下曾经与你有过交情的敌人头颅?」

「即便你这么做了…即便你一根毫毛都未有损伤,但你的心,我又该如何…。」星魂低声私语骤然停止,他深深的凝望着熟睡的少女,一语不发,未敢再说下去。

刹那,当星魂望着珑月之时,珑月在睡梦间用头蹭了蹭脸颊的温热,而她的口水也就这么自然的滴入星魂的掌中。

「呵。」星魂轻笑一声,方才的苦恼散去大半。

星魂不恼,只是由著睡昏头的珑月,肆无忌惮的用小脸摩擦他的手,他再次一笑,笑得灿烂,笑的心满一足。

今夜伴着一人的心底的温情,很快就匆匆的过去。

*

一觉好眠,我从床上醒了过来,左看右看,不知怎么睡的,我竟可以从窗户旁睡到床上来。

顿时,门外一阵平缓的敲门声传来,我略微整理好衣容后,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

「珑。」门外的星魂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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