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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24章.扒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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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念酒正巧在路径之中瞧见那些寻常的事物景象。

有的人暗中聚在一块商量着如何才能够从中胜出,或许想要巴结谁打算解决谁,还有人在私底下给那些办事人员递银子或是奉承结交打听消息,如此一来也可窥见一二。

在道路上念酒正巧看见那纳兰浅沫与徐尚景的令牌许是后边排着,因而也有一段时间的空余,无非是打发些时间喝茶谈论些什么。

而先前遇到的那红衣女子也正在那池塘旁边闲看游鱼嬉戏,不知是否是因为并不在意与自己比试之人,才是这般轻松随意。

只可惜,具念酒观察间却发现了些许少见之事,首先也看到先前那个发间编着几缕小辫的青年男子面上笑盈盈着,看似悠然自得在周围空旷的地方到处闲逛,周遭人也不算少,但总归有些空余。

可他却时不时的凑近几分装作路过赶路,又好似‘恰巧’经过旁人的身边,看着还有些空隙距离,到底也是无意般,的确是仍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暗中扒手偷顺别人钱财或是锦囊法器,大抵是偷惯了,也看着无人发觉的模样。

毕竟就算是察觉了,这附近的人也不少,一时半会单是自己也难以寻觅。

才是稍微瞧见几眼,就看见那辫发男子只是几个功夫间就已经顺道了三四个锦囊腰携与金银细软,要么也是专挑值钱的来掠,想必都是旁人好不容易携存下来的,白白这样打水漂了去。

念酒心中,周围之人尚且都是有事在身,故而眼下尚未发现,但是偷的人若是多了,被发现的概率也会逐渐增大,纵然是要上前去提醒,但到底是被提醒预知,那络辫青年收起轻佻的笑容转而一瞪,半似威胁的模样。

眼下闹事倒也不好,念酒只能当做是未曾看见,心下却估摸着大抵要多少钱财才能够算得上是报案衙府的程度,最起码也得关上几日才是。

且再看看吧……若是之后实在不行,自己将他先困住视线也好,省的胡作非为。

尚未多时,念酒顺着近道再次回到同盟比试台附近,已然瞧着如今的比试进行的不错,估计这么些功夫,那些人有些什么主意或是打点的已经算是处理的不错了,大多都有了些空余的时间。

刚刚在台下观摩,尚未来得及看见比试之人,就听闻那边有人着急忙慌寻着别处的侍从领路带前,与那张管事禀明言说。

“不好了,有几位道长常人的私物被顺走了,不晓得是哪些个偷盗的混了进来,管事您看是要先去搜身捉拿还是如何?”那领路的看着也是尽职尽责,却未曾见到管事方才正在办正事,且被打断,从而显得鲁莽几分。

“小声些,这现在尚在比试,就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索,你是当没人注意是吧,要倒腾出什么动静来?”

只可惜这事情纵然是闹大了些,但在张管事这处反倒是有些厌烦。

眼下正是比试当中,出了这等事情若是被那些上头的人察觉到,也会觉得同盟办事不利,什么人都给随意放进来,就连这些鸡飞狗跳偷鸡摸狗都好似随意肆意。

“丢了什么东西,若是贵重的等今日比试暂且结束再处理,若是不贵重的,且买个教训了,若是参与同盟之人连自己的这等东西都守不住,要他们何用?倘若日后上职办事,岂不是也是丢三落四的遭人陷害,还一副委屈巴巴的再找我告状来?”

只是毕竟是偷盗之人,多少是熟悉知晓,那些人警惕心弱,那些人能力不那么厉害,俗话说得好,风险越大,那么得到的利益回报也就越多,想来也是他们惯有的思绪。

只是这般正式的场合,还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心思都放到别处上面了,还是说本就是浑水摸鱼根本就没打算作为,那领路前来的随从听闻心下也是一虚,到底知晓管事言之有理。

“那按照管事的,我待会去收集估算一下,若是价贵位重,等同盟傍晚结束时再派人寻寻。”

其实这事情到这里也算是结束,可惜那被领过来的人火急火燎,丢了的可是他前来同盟准备了多年的那些盘缠和贵重之物,若是真没了日后的日子如何过都不知晓,几近功亏一篑,就连回去的路费都未曾有了。

“大人!张大人,求求您了,那银钱契令都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如今被偷走了,我日后可就没法活了啊!”那人说着就要朝着张管事跪下,看来也是风尘仆仆生活不易的常人模样,就连满头大汗瞧着好似天塌了般,满脸惶恐。

就算是寻了管事或仆人也来不及管他那等事情,眼下反倒是要为难起来。

若是寻常人便罢了,但是这人,张管事稍微一打量,就知晓他究竟是姓甚名谁。

那册子他也并非没看过,一瞧那人就晓得本性劣质,先前在繁都之内坑蒙拐骗处处碰壁,眼下还要前来同盟,整一个异想天开,还要倒腾惹事。

“怎么,你如今这是道长了?我怎不知这道长这般容易,你可没搞错你那令牌是自个手写的,还是心疼那些被你骗来的财宝功亏一篑?欺骗人的时候可不见得、挨打的时候可不见得你这么理直气壮啊!”

反倒在有的人好巧不巧寻着来见到这般场面,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以为是私事,却不想是遇到老熟人了,那跪着的人也多了几分胆寒后怕,“大人,我错了!求求您这次、先前的事情全当误会,我如今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求您帮我寻一寻吧!”瞧着似真有几份沉重之意。

那张管事被他盯着瞧上一眼,反倒是居高临下嗤笑道:“呸!就这还是道长,也不晓得是不是混迹个名头过来耽误事儿,连自己的宝贝都藏不好、这不是平白叫人过来偷你的呗!”

“去去去!哪里儿来到那儿去,别没事找事过来叫嚷,自认倒霉去!”说罢也是将人一脚踹开,惹得那人连后退倾斜跌倒在地上。

“我、我……”那人被吓得满头大汗,一时间也说不清话来,好似脸色忽然惨白。

还没等那人讨个说法,那张管事也就转过头去不理会,吩咐人就按照刚刚安排的办就是。

“记得等会将人记一下,若是不贵之物,寻不见了,就用点银钱赔了路费就是,日后到家就将路上盘缠住宿写折子递来,一并付了去。”

说罢也是转身离开。

这事情原本就这样了结了,但刚刚已经招惹到了人,想必这期间也不会再将他平等看待,那人不敢公然叫板得罪,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心中又是担惊受怕的觉得无望,甚至只能将目光茫然望着周围的人。

方才有人见闻,还觉得这人可怜,不知先前和那管事有些什么矛盾纠葛才致使如此,但是见他那惨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目光望向自己,又是心下一跳,立马移开目光当做没看见不知晓般。

那人就好似走投无路了,坐在地上半天都没起身来。

还是刚刚领他过来的侍从看他可怜彷徨,主动拿出自己刚领到没多久的月钱,“你先拿着,若是之后开支先垫一垫吧,一时困境也不必忧心,先将眼前比试过了才好。”

那侍从言语宽慰,奈何那人只是呆呆看着递到手中的银钱,而后才后知后觉,支支吾吾了一声,才勉强小声道谢了下,虽然这点银钱也不够繁都昂贵的花销开支,但也算是聊胜于无,起码能买些盘缠吃食。

或许那侍从也知晓管事那样的态度,其中必有内情,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这样的侍从在当今的世道之中也算的是少见了,见他领了过后站起身来,侍从也只是望了他一眼先去办事去了。

见那人暗自苦恼,其余的人听闻声响也是看热闹的目光看着,原本其中也有人不嫌弃事大,结果下意识的一摸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也不知晓什么时候被骗去了,自己还没有那人来的敏锐。

“那什么,我东西也丢了。”一旁瞧见的人看时方才摸了摸自己的袋兜才一副懊恼模样,凑近几分。

他来这地方、原以为到底是朝廷颁布开展的同盟比试不会有这等浑水摸鱼小偷小摸的混子,没曾想还被扒手给偷去了宝贵之物。

心中自然忧心,这样一来之后的比试可就麻烦了。

本想要问问那人刚刚说的些是啥,只是听到什么银钱、折子之类的,想要了解清楚些,“方才你们……”

就看那刚刚被施舍了银钱的人立马清醒过来,将手里边的银钱收好放到裤兜里边,朝着众人的方向瞪了一眼,匆忙离开,也不理会搭话那人。

那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见他离开想必自己也是被误解了去,但眼下只能暂且寻人去打听打听,这丢了钱财不要紧,就是冒失回去容易被骂一点都不小心。

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寻人去了。

这些插曲也都是其中能够看见的,尽管只是这同盟比试之中毫不起眼的一处,却也能够体现出眼下的世道日下究竟是怎样,也难怪说是好人难做,不多上些心都不晓得连开始都进不来。

念酒在看见那扒手青年如鱼得水混迹其中,也不知晓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究竟收获了多少钱财,纵使旁人知晓是个厉害的市井小偷,就算是恰巧发现了也不会说,也因此通常也没人主动攀谈理会。

毕竟人总是慕强畏惧,而不是扶贫怜弱,得知对方对于自己并未有何用处,也是不愿理会的。

见此念酒只好在后续寻了一侍从告知方才的情况,提醒似乎是一位青年男子,络辫繁衣,有些尘朴,惯会顺手牵羊,尚且还在示意更多的细节时候,那青提奕与端木上穆尚且听闻动静前来。

“这是怎了?”青提奕方才发言,尚未了解过多,就听闻一旁的比试台结束比试,续而叫号名字了起来,“故里拦!来了?那就直接上来吧,还有一个青提奕!青提奕在吗?轮到你了!”

听着也是轮到自己,青提奕尚未了解,也就与念酒点了点头,先行动身过去,而端木上穆也是跟着一块过去,念酒这时抬头一看,就瞧见刚刚自己还要描述的那人已然站在的台上。

“不用找了,我已经看到了。”念酒说罢与那随从解释道:“就是那台上刚刚叫号的,是叫故里拦,若是方便的话帮忙告知一二,也好等会防止人逃走。”

“好的,多些道长,我会回代为转达的。”那侍从见闻也来然,于是答应道:“您先过去吧。”

念酒点了点头,心中自然还是多警惕几分,就先过去打算提醒一下青提奕,让他多加小心些,毕竟连偷盗都会,也不妨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若是太过正经就容易被陷于下风。

此刻正当同盟二位上台,也是当中众人的面道明身份和地域位置,众人多少看这一轮要开始于是都围过来了不少,观摩瞧着,也是多少有议论几分谁的胜算更大些。

“我瞧着那毕竟是位门派长老,瞧着也是有几份能力的,毕竟看着蛮厉害。”一旁台下的看客评头论足道。

另外一边的江湖人士反倒是见识不同,“那可不一定,你看看那对面的人,你瞧他的打扮着装,一看就知晓是什么三教九流之人,免不得是懂得江湖风俗,等会指不定会更厉害些,人家旁门左道也不少。”

“切、咱可不信,你听他说的,同志门,这个名咱们都没听过,估计也没多厉害!我还是赌对面那叫故里拦的家伙,你看他眉目圆瞪狭长带峰,一看面相就知晓不简单。”也不晓得是道长还是算命的,一个坐在地上矮人一头的中年男子评判到:“我敢打赌他指定是杀过人的,敢杀人的可不简单啊,都带着一股子气劲呢。”

说着信誓旦旦,一瞧也不简单,估计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混在丐帮里边的乞丐似的,穿着衣衫褴褛破破烂烂,也就是那手上的命旗飘飘摇摇,瞧着历经风霜屹立不倒,活脱脱的江湖命人,远近闻名,传闻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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