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就想起先前那个家伙,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还要刻意而为,真是想起来就犯恶心。
那女子和男子哪能一样?霍将夜这下又觉得自己没错了。
他收那些小妾,那也是因为她们本来就生的好看窈窕,可惜命又不好,早已经命运注定,不是做丫鬟红楼就是卖身葬父,那般可怜。
她们家中没吃食只能把她们买了,或是被自己家的人给家暴教训了一顿,也就迫使他们和离分开,来自家当事。
自己给她们买回来当小妾还有人伺候,还能衣食无忧甚至是顾及她们的身旁人,这难道不好吗?
说实在的,这已经是比起寻常的人好上不少了,起码也不需要劳作,而且自己也不会强迫她们,到底也比其他人好许多。
他虽不至于说多功利,到底也都是肆意而为,当然也不否认是看上别人是个美人胚子,人之本性,好色吾喜,又有何不可?
只是这世道非叫人端着说是正人君子,虚的很。
男人本性他早知晓,都是一个样,无非是装不装的缘故,他们装,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只不过看谁高一招会伪装,权力地位他又怎么不知,无非就是数以千计的奔赴。
他既然好色,倒也没有到枉顾礼法的程度,无非是爱收集各类美人,又不是要娶谁家人妻,简直是笑话。
思索间想到那人的态度,霍将夜心中也隐隐觉得不满。
虽然也察觉到自己的心绪也有变化,或许是看到这个时代给自己所带来的影响,或是看待旁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也皆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小公子,霍将军说道好几次了,连同我们也一并念叨,不要成日跟着您混混玩玩,无为而活。”识丁接着话道。
“看刚刚那位想必是官员吧?真厉害,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接触这种,小公子你真的不想去试试看吗,感觉很厉害呢。”想来也是见识到了别人的巧言善辨笑脸相迎,心里也是一时间觉得厉害。
又开始游说起他家公子来了。
“你想啥呢,又想吃板锤了是吧?”霍将夜一个爆栗下去,但是面上也没多生气的模样。
但是他清楚,那繁都是非之地,没有大气运不要去,摆烂还好,但是真要争夺,那利益可谓是野狗分食,谁敢去碰,他想不开了才去碰。
“小公子,您说这样的话,等会老爷又要唉声叹气了,不过您真的不听您舅舅的话,去做官来当当?”这么好的机会,识丁也是觉得有些可惜,常听夫人和其他人念叨,心里边也觉得应该是好的。
毕竟他只局限于他的目光当中,更不知道其中不是他所想的那么轻易,考虑的那么简单。
“去去去、当官是要死人的,你是咒我呢!”霍将夜也是真想一个板锤拍到他脑袋上好好瞧一瞧他脑袋里边想着都是些什么,他没好气到,“你真是傻子,现在是什么时候,当官是要凉的。”
识丁委屈揉揉脑袋,觉得自己变笨多半是公子的原因。
只是想来,按着他们的想法而言是不知晓的,毕竟这概率的问题,也不一定就像是小主人说的那样不是,别人都图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偏偏小主人死活不愿意去。
但是霍将夜哪里不懂,也只是拍了拍识汝识丁的肩膀,“哎,这事情就别掺和了,你家小公子不是那块料就是,这官商哪里那么好弄,一不留神就被坑了。”
霍将夜明白的很,在这个时候做官,也就是最亏的,他就没见过几个当官的轻松自在的,到底还没有做道长来的划算,起码又能当道长又能兼任官员职务。
平常那些科举入仕的官员,也算不算多好,不就是被安排到偏远的地方当地方官,要么就是在中央战战兢兢,一个月就那么点钱,连他的零头都没有,还要担责任,要是他这个位置的去不是傻就是憨。
而且当小官也都是垫脚石,官小不得当,当中央官,也是容易被盯上,官大又近容易被揣测,那除非是边疆大官,偏远又有能力把家人一块接过去,否则没有办法安排自家人的,更会连累到后代。
况且就自己这个性格,霍将夜清楚的很自己做不了。
虽然他在这里吃喝撩赌样样精通,但是不妨碍他自始至终都是清楚,在这样的世道之中,能保全自身都不错了,还谈什么飞黄腾达。
只要越靠近权利中心,越是利益牵扯越多,关系链越混杂,倘若没有大气运,纵然有着豪情万丈,想要报效家国,救国于危难之际,那也是极难的。
霍将夜娓娓道来,好似也真的测想着将来的事情,“要按照我说的啊,我如果当官,情愿偏远点地域,自由的很,不过这样一来,估计你俩可就要委屈了。”
他心想,毕竟自己是不在意孤身一人亲人不在,早就习惯了。
但是识汝识丁不一样,他到底也是要为他们考虑的。
他们未必会为此而尽然满意,识汝虽好说些也不大在乎,他本身也就不是在这里的人,也是异域之地生长的,但是识丁毕竟习惯在这里的生活,经年往来,若是换了别地他估计吃不惯住不惯,好吧,自己可能也是这样。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在这里逍遥自在快活着,但是去了别处就不一定了。
所以啊,就连他未曾经历也能够明白的事情,且不说每处地方的弯弯绕绕不少,更何况繁都都算得上时代领先繁华的了,他好端端的逍遥自在不要,反倒去别处犄角旮旯风卷黄沙,举目无亲的地方,那还真不是人待的呢。
这也是说笑下的,将手臂靠在那阁楼上杖栏处,瞭望远方的草木树茂,人来人往间,就好似连带着风也更加清晰,远高瞭望,多少也是有种不同于寻的感触,这人生领悟一来也愈发多渐。
霍将夜哪里是不知晓,只不过好在如今无论发生什么,身边也都有老实巴交憨厚得力的识丁和观察敏锐懂得特殊能力的识汝,不单单是帮忙打下手,更是一块能够畅谈且吃香喝辣的朋友,纵然不知晓,却也能够包容。
大抵他们先前所处不同时代,却再这种潜移默化的情况下,也多了几分理解和宽容。
“谢谢你俩啊,也多亏了你们能理解我,要不然我可能很坚持。”这样不明不白的话,但在看到那亭台楼阁远瞭间的人群,也多出几分感同身受,但识丁没反应过来,但识汝却理解这样的处境地方。
因而言语间也不免柔和了几分,“小主人这话说的,识汝既得小主人的看重,自然是要为您卖命的,就算日后有需要以命博之,识汝也自当站在最前。”
“啊?”不是哥们你来真的?霍将夜震惊。
一向少言寡语有些与众不同的识汝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旁偷吃糕点的识丁也是愣了愣,赶紧表明忠心,拍拍手将糕点渣渣拍掉,嘴里含糊囫囵间赶忙咽下去。
“是啊是啊,我虽然好吃懒做也不厉害,但是小公子您说,日后天塌下来也有我们俩撑着,再不济我也多吃点抗揍!嘿嘿。”识丁到底憨厚些,却也是最为真心待人的,拍拍胸脯打包票保证到:“所以小公子你放心吧。”
“好。”大概时过境迁,才知晓何其有幸是如何用意。
霍将夜看似神色不变,到底男子汉大丈夫心里边是多少有些触动的,就算有所不同……等等,那是个啥。
只是正当霍将夜他们在那阁楼里边说长道短的时候,也不晓得这里边究竟溜进了多少能人异士。
定睛一看,那犄角旮旯处还聚着些各处不同的人,里边看着有刚刚入场准备比试的,被围在中间的还是个高声吆喝的人,在那偏僻的地方和其他普通人说道着,看样子比说书的还厉害,就是不知晓他们聚在一块干嘛。
这么热闹?感情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还是那门道内幕吧?
霍将夜实在好奇,也是戳了戳识汝,让他将身上的符箓给拿出来,毕竟当初为了来同盟,所以霍将夜还是提前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多多少少也能够派上用场。
他们不如其他人厉害,所以也就只能另辟奇径。
那些个传音符,听讯符,藏匿符,化形符,喷火符,控水符……可谓是应有尽有,也少不得花样诸多。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于是他们也是抽了个听讯符,距离也有几十米,就距离着侧耳倾听,瞧见他们在搞些什么小动作。
但这样一来只能听又不能看,霍将夜脑子灵光,将另外两类不同的符箓组合起来一块用,那画面场景连带着声音动静都扩大了好几分。
“这妖怪有禽类走兽,那人自然也是有各类的妖。”见那区区一个没当官的办事人员就在那边耀武扬威,周围也是当真看不下去,纷纷上来凑热闹来,听他长篇大论。
“咱给你举举例子,人里边藏着大把的妖怪呀!”那人说话间很是夸张,因而故作慌张般惹人眼球,手中也倒腾出些响声来。
见周围人瞧见他,也是立马就几个跨步抬腿就踩在板凳桌案上,大声交谈,就差没拿个快板似的打起来了。
“来来来,给你们说说,这藏在人里边的妖魔鬼怪都有啥,这第一呢,咱举个例子,就好比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多面妖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只是那说书的貌似对这同盟之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因而说的也都是些官道上面的,半是玩笑话半是谴责般。
不知晓在搞啥子,霍将夜摸摸鼻子,尚且不懂,又是抽了张读念符瞧着去,看看众人心里边是何想法,而在他们三伸脑袋凑近看时,一旁在阁楼楼梯后边守着待命的侍从也是不免汗颜。
这感情财大气粗也是门道颇多……侍从瞧着那些个寻常符纸到稀有符箓少则几十两动则几百两不等,也不免是觉得不亏是传闻中的霍家,当真是财大气粗的很。
纵然是繁都寻常人估计几个月银钱都不够买一张质量上乘的寻常符箓的,他们挥挥手直接几百两余的消耗,看着也真是肉疼。
那侍从无意间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忽然感觉如鲠在喉难以言语,感情真靠出身啊……原以为他们这般能够努力上进就成,原来到底是错付了。
人与人比不过,更是要看投胎活。
霍将夜他们浑然不觉,反倒是三俩勾肩搭背的观察仔细着去,那看似也是同盟之中的人,但是却有些不一样。
其余的人要么就是兢兢业业办事干活,要么也是在忙活繁忙,就他一个在这里游手好闲的说聊起来,看着同与其的人截然不同,却也没啥人管他,估计他这职位也比起寻常的随从高,到底也是没人阻拦,或是触霉头。
那阁楼一旁的侍从也是瞧了几眼,偷摸着看去,就知晓是那倒霉家伙,更何况是他这等照料场地的管理人员,对在场的人究竟是何身份,又有何关系也都清楚不过。
知晓那人身份,但到底还是竖起耳朵听去,好在如今事物繁忙,那张管事也不至于与他起争论……还好还好,要么遭殃的也是他们这些人。
与此同时,那侧廊旁的一窝人也是耐心听着,“咱给你讲讲道理,你遥想,生活在那些之人里边,你们外边是看着风光无限好,但若是像我这般,只有真正进去才知晓。”
“那些个同僚不提也罢,那些个上头不说难耐!那周围乌压压的一堆勾心斗角贼眉鼠眼!”看样子就差没指名道姓说哪类人了。
“你瞧瞧、打量看去,这周围是不是有这样的人?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和善,可稍有利益冲突,他们和善的面孔就立马流露出凶像,好似妖魔鬼怪那样对你百般刁难,纵然不使棍棒枪刀,却要你一味忍让?”
“倘若一忍再忍,他们反倒还会变本加厉,让你深受其害,这势头要是闹大了去,你开始反抗了,就在阴谋败露之后,他们又会立马换上一副新的面孔,一副可怜样觉得你冤枉他,多不可怜啊?”这说道的大多都是心里话,故而显得格外真挚直白。
想来那人也是个读书人,故而说气话来更是文绉绉指责着:“这样欺软怕硬、两面三刀、口蜜腹剑、贪得无厌的人,若不揭穿他的谎言,让他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让他粉身碎骨,岂不是得扰乱家国,混淆朝纲,罢免秩序,也致使你们这些个儿被冤枉,被下作,被欺辱?”那人说着也是气愤起身,周遭人也是带动着感同身受般,看来对这同盟颇有维词。
“你们别不知晓,觉得他们是些个什么好人!明面上你认为他们清高自傲,还是世故圆滑,那里边哪里有啥门道,无非就是交钱办事。”
“那些个伸手妖怪,大多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无论如何都要从你身上摘下些什么,就算没有也能给你扒层皮下来,俗话都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到最后啥也没办成,还要让你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