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刚刚转身时听闻念酒叫到自己,卿逸刚刚回望,就见到念酒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激回答。
“多谢道长,明日还得麻烦卿逸道长多带着些,不若我也不知晓是否会有错处。”
卿逸也只是背过身应答了一下,而后就先离开了,回去之后侧身回屋才少许缓和了一口气。
只是在回屋后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好似忍着,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还是在掌心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掐痕。
卿逸道长却也只是望了一眼,并未注意太过,全当做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那般的场面,所以也有些惊愕。
那般亲近,并非是容易让人想多,只是毕竟是师徒关系,又有伦理纲常师德尊敬,卿逸先前也是有见过很多世面的,那就算是那些事情也是不少见过的,不知晓是否是误会了般。
但看到念酒那双明亮纯粹的眼眸,似乎也坦坦荡荡的表面是自己多虑了,况且虽与小丁不熟悉,卿逸还是大抵知晓,他自然是不会朝着那方面去向,是自己一时间举措不雅迈步进入了。
于道法礼数不合,但的确是一时间惊愕诧异。
但卿逸道长也并未觉得那般有何,毕竟也是旁人的事情,更何况便是喜欢男子或是女子也无妨,原先也与自己并未有何关系,又为何会为此而慌了些心神?卿逸稍许闭目,却反而自叹一声。
大抵觉得还是自己修行有些不到,故而这般见到了另类些的举止姿态,而感到惊愕些。
虽然知晓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但是卿逸却不免多想,这几日来都是念酒与自己一同参与到那些事情,知晓他身边有这般的人,虽然说年纪尚轻,但是毕竟也是凡尘之人,总是会为了碎银几两生活奔波,若是他那般的模样,可是愿意会为了念酒舍弃那些,而一同游历闯荡呢?
自然是太过明白人心,故而卿逸也太过残忍。
实际上,念酒这几日也会用卿逸偶尔晚上外出,所谓的除妖抓鬼,也是见这周围偶尔会有些异常。
该说不说,经过这段时间,念酒也是从不入门到达勉强知晓一二,普遍知晓的那些术法也会使用些,闭目闭息,开眼探魂,卿逸也有心教导些,兴许也是为了方便,也起码得让念酒有些自保能力,虽然说一直都是以道长尊称,但他们之间也仍然是有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关系,甚至说不上是朋友,更不算道友。
只是念酒也没有多想,毕竟知晓卿逸是修道之人,独来独往惯了,但是念酒也为人友好,平常会多关照体谅些,说话也比较好听,卿逸难得会同意,并且还带他一同参与到同盟会之中。
只是这些,念酒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或许他还是更在意些自己的事情。
毕竟卿逸若是不打算带,念酒也会自己想办法,用什么法子也好,但是他们考量的不在同一个层面,以至于都不知晓彼此的想法,卿逸冷漠,对于俗世通常不管,念酒也无所谓的不甚在意,无论表现如何,说到底也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去作为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这段时间的落差看来,也容易使得人变得冷漠,见得太多,也就越发觉得无能为力,心里也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了。
兴许念酒有时候也会想,卿逸道长那般的行事也无错,在世道之中看得多了,便愈发清晰看到。
但是自从那公子离世后,念酒也就再也没有去打听过那之类的消息,毕竟知晓审时度势,或许他心里清楚,也很容易看出那结局究竟会是怎样,若是早早预料到了,再去打听去看那真正的结局,或许也是徒留伤悲,无限哀愁,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无法改变别人的,只能过好自己的。
而自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念酒也是和卿逸道长之间的关系好上了些,起码念酒也是理解了些,修道之人为何是修道之人,正是因为对于这些事情经历的多了,所以纵使卿逸道长早先便知晓,却也不会阻拦,若是说起来,卿逸道长倒是像外冷内热的类型,只是平常碍于表面,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
而念酒,实际上就连他自己清楚,自己只是表面看得过去,平常都是笑盈盈着,但是本质还是挺冷漠的一个人,说是旁人不近人情,实际自己才是那般,但是这些话,念酒也不会和旁人说,但好在这里,还有小黑猫。
所以偶尔,念酒也会和小黑念叨说话着些,也好将自己那些不知与不明的情绪化解些,虽然说小七也在,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迷茫,金莲之意也是够折腾人的,自己才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平常又没有什么空闲,为了小钱钱,念酒还是出去寻了一份短工帮忙,好歹有几分铜钱挣,白天办事傍晚外出,一来二去也有点吃不消,念酒也知晓是赚钱难呐,这不得抓紧时间,之后还有要事要办。
或许期间对于念酒而言,和别人混熟来也方便些,念酒也没有顾忌,而且也单纯觉得这样还不错,平常教一下小丁武艺诗书,偶尔和卿逸道长谈一谈之后的事由,也方便着些,只不过卿逸道长毕竟话很少,念酒也偶尔才闲谈一下,说起来也不算太熟。
大概念酒也太不设防了些,对于卿逸而言,的确是破绽满身且容易欺骗,纵使知晓武艺见识不错,但到底年轻气盛,对于旁人的态度太好了,所以,在这段时间,卿逸一直都还没有清楚念酒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些人都不大一样,看着庸俗却清醒,说是修道却分明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