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王芳哭得涕泪横流,就差给季南音跪下了。
“他绑住你了?”季南音问。
王芳愣住,嘴巴大张,看起来又蠢又可笑。
“他没有绑住你,腿长在你身上,还能走不了。”
王芳喉咙吞咽着,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陈新鹏嗤笑声从背后传来,“南音,你可别挑拨了,这个贱皮子离不开老子的。”
王芳抖了抖,根本不敢反驳。
陈新鹏走上去对着王芳后腰就是一脚,王芳被踹倒在地。
陈新鹏骂骂咧咧,“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快滚去做饭,南音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王芳慢吞吞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厨房走去。
陈新鹏大喇喇地拖过一根条凳坐下,笑着掀起眼皮,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自己家,坐啊。”
季南音从善如流地坐下了,冷眼看向陈新鹏,“大伯,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想必你老婆说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陈新鹏目光阴森地盯着季南音,“南音,你上次就搞个什么玩意儿想要录音,现在是不是又套我的话来着。”
季南音笑了笑,“你放心,我没那么蠢,也知道大伯你没那么蠢,不会再录音了。”
“我就是想知道真相,我现在什么都没说没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哪怕真的我带了什么录音设备也成不了任何证据。”
陈新鹏盯着季南音看了会儿,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但渔村四季如春,气候温暖,穿得都单薄,一眼可看清季南音身上的装束。
很单薄,曲线隐约可见。
他咽了咽喉咙,目光在季南音胸上留连了一圈,才咧着发黄的牙笑开了:“怎么可能,你妈妈可是我弟妹,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那疯婆娘就是挑拨我们关系的。”
他又狠狠唾了口,“看来就是我打少了,一天到晚才会胡说八道。”
季南音并不意外。
陈新鹏那老狐狸怎么可能承认。
但是自打王芳告诉她,她妈妈是因为被陈新鹏骚扰为了保全自己,才跳海自杀的,对这件事她就没有怀疑过。
因为哪怕那时候还年幼,她依然记得陈新鹏对妈妈过分的热情,以及妈妈每次都避之不及的态度。
以前不明白,但往事再被翻出来,每一幕都是让人生理反胃的画面。
季南音微笑着看向陈新鹏,“既然大伯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我爸爸不在后,你对我们母女俩一直很照顾。”
季南音面不改色说着违心的话。
陈新鹏也不知道相没相信,一脸欣慰地说:“那就好,南音,你要知道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可不是,你可是和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我现在也离婚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只能依仗大伯你们了。”季南音微笑着回,“这儿以后,就是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