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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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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看了一眼凌风澈,眼神带着几分讥讽与莫测,“只不过凌大人就算猜到了什么又能如何呢?眼下严州城里所有跟失踪案的证据都已经被我销毁了,你就算已经找到了黄金锭这点线索,又如何能证明这件事与我有关呢?”

凌风澈确实没找到实际的证据来证明,不过他有的是时间调查,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徐知州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只怕今天这一趟应是鸿门宴无疑了,他四下看了看,不确定对方存了什么心思要铲除掉自己,只能尽力拖延时间,便作势冷笑道:“徐知州如此有把握能把证据一一销毁,那为何还要大费周章上书朝廷查案?凌某想来想去,也不会只是为了遮掩人口失踪这一点问题吧?毕竟你都有办法消除证据自曝了,又何必自己揭露问题,再引外人来调查呢?徐大人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上面的人知道了,这才铤而走险。”

他一眼不错地看着徐知州,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讲到上面的人时对方明显僵了一瞬,肉眼可见的紧张。

这便更加让他确定徐知州后面还有操纵之人,于是他趁热打铁,上前一步问道:“那人位高权重,以失踪案作为把柄要挟你自曝,然后再借查案之名引我入局,为的就是让你在这严州暗杀我,真是好大一盘棋。”

他看向已经一脸惨白的徐知州,眼神犀利阴冷,“只是不知道徐大人打算用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来害我?如此是否真的能让箫太傅满意呢?”

徐知州不知道他竟然还能猜到萧太傅身上,顿时脸色一凛,后背更是冷汗淋漓,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靠山,便又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底气,镇定心神,眼神带着几分狠戾,“凌大人何出此言,若非凌大人步步紧逼,萧大人又何苦要出此下策呢?怎么说萧大人与凌大人的父亲当年也曾是世家好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怪只怪你太爱管闲事,查了不该查的事。”

他语气阴冷,同时凌风澈感觉自己突然眼前一晕,猛的发现不对劲,只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重重摔在地上。

失去意识之前,凌风澈就听见厢房门开了,随即便有人走了进来,他用最后的力气看向站在他前面的徐知州,徐知州显然对来人十分敬重仰赖,见到来人便恭敬行礼。

“……大人……事……妥了……”

凌风澈此时意识涣散,只能听见徐知州谄媚地说了几句还没等他讲完,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捅进了徐知州的心脏要害!

徐知州满脸震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他睁大着双眼看着对方,显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伸手指了指对方,似乎像是想要质问对方一样,可最后还是不甘愤恨地倒了下去,就倒在凌风澈面前,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他的记忆也在这时候中断,只在最后隐约看见了凶手的一片衣角划过眼前,月色锦缎,上面织着金丝青竹暗纹,华贵异常……

至此凌风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意识便不停在各种回忆里来回穿梭,严州案、贵妃案、花楼案……无数张脸在他面前出现又消失,最后他又回到了当年凌府被屠的那一天,暴雨淋漓之时一张张熟悉的脸被鲜血染红,重重倒在了他眼前,从小陪伴他的小厮丫鬟,平日里偷偷给他带外面好吃糕点的管家,会给他抓蛐蛐的马夫大哥哥……还有拼了命把他藏进暗室,自己却来不及逃跑的母亲……

梦里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母亲,只求能让她留下,留下来陪他活下去……

梦外的凌风澈脸色惨白,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他皱紧了眉头拼命挣扎着,云未行早在他出现异样的时候便拔去了银针,然后焦急地拍打着凌风澈的肩膀,低声喊着他的名字,企图唤醒凌风澈。

眼看拍打无用,云未行心急如焚,迅速又拿出几根长针扎在凌风澈手腕手背上,同时还在那里不停喊着凌风澈的名字。

而睡梦中的凌风澈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疼痛,随着疼痛不断扩大,他也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了云未行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穿透了层层迷雾,从模糊到清楚,一声声将他拉回现实。

他猛的惊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脑袋痛苦的撕裂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他闷哼着扶住了额头,表情十分痛苦。

反观一旁原本着急万分的云未行,此刻却长舒了一口气,立时瘫坐在了竹椅上。

等脑袋的痛感稍稍过去了一些,凌风澈才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他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而云未行也是一阵后怕道:“你睡了快有一炷香半,险些叫不醒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有想起什么吗?”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凌风澈,凌风澈捂着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才缓缓道:“我想起了那天昏迷之前发生的事,那日是徐知州请我去的酒肆,他给我喝了下药的茶,当着我的面承认了自己做的事,也承认了萧太傅就是幕后之人,想要置我与死地也是因为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些案子都牵扯到了当年你父亲的谋逆案,萧太傅似乎是不想我再深入进去,所以借徐知州的把柄要挟他设局引我们到这里,天高皇帝远,一切便都好处置。在我昏迷之前,并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只是依稀看到徐知州似乎对来人十分恭敬,而且对于对方突然出手杀了自己感到十分不解震惊,看样子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动手杀了自己。”

云未行皱眉想了想,一拍桌子便道:“定然是箫雁舟了!他是萧太傅的儿子,之前又对你严刑逼供,急着给你定罪,十有八九就是想害死你,好帮他父亲解决你这个隐患。”

凌风澈却有些迷茫,缓缓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记得的是那人穿着一件十分华贵的金丝织就的衣裳,箫雁舟之前并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而且那人出手干净利落,看起来更像是武将一类征战之人,箫雁舟虽然会武功,但是还没到这么厉害,况且箫太傅要我的性命,箫雁舟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他毕竟是个文人,虽然会几招,却也没必要自己铤而走险,自己亲自动手,那人似乎并不是箫雁舟。”

云未行闻言更加头疼起来,“一个箫雁舟就差点害得我们命丧黄泉,现在再多一个不清不楚的杀人凶手,敌在明我在暗,这下子该怎么办?”

凌风澈抿了抿唇,方才一梦令他思绪纷乱,眼下平复了一些,也逐渐看清楚形势,“那个凶手必然与箫雁舟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的行动很有可能是箫雁舟授意的,至于那身衣服,看料子十分眼熟,或许可以从这儿入手调查。徐知州的案子线索基本都已经被箫雁舟给销毁了,但是那间酒肆的厢房死了人,十有八九到现在也没人租住过,或许还能有些线索残存在那里,晚上我们去探一探。”

云未行见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捕头又重新出现,自然也是高兴不已,忙不迭地点头,“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你大可放心,只是你确定身体没事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凌风澈,凌风澈只是摇了摇头,“没事,除了腿照旧动不了,其它并无大碍。”

云未行闻言便信了,又嘱咐了几句,便起身去后院做饭煮药去了。

是夜,云未行背着凌风澈,两人穿着夜行衣轻巧地跳进了酒肆客房。

云未行小心将窗户合上,转身走到坐在茶座旁的凌风澈,“接下来怎么做?”

凌风澈看着有些熟悉的地方一时陷入了沉思,大概是客栈担心命案影响生意,早早就将这间客房收拾了,他自己行动不便,只能让云未行帮忙在客房各个角落仔细搜查一番,可惜如他们所想,这间客房早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有。

云未行未免有些沮丧,蹲在地上托着下巴道:“看样子要给你翻案,比给我父亲翻案还要难,我父亲的案子起码还有些线索证据可言,你这个真的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给留下,箫雁舟做事可当真是做绝了。”

凌风澈一言不发,这夜正好是满月,窗外月光正盛,照的房间里也是一片通明,他盯着徐知州之前倒地身亡的那一处出神,片刻后指着地上的木板,“云未行,你看看那块地板缝隙,看看里面是否还有血迹残留?”

云未行闻言一凛赶紧起身走了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那处木板缝隙里来回划了几下,果然在里面取出了一小块血痂。

他惊喜地将这块血痂递给凌风澈去看,凌风澈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将血痂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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