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睁就瞧见一张惨绝人寰的帅颜,林书怡默默承认她当初就是见色起意,把人骗回家了。
昨晚喝过药,今早醒来身子舒朗许多。
林书怡捏着秦瑞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总是突然出现,莫名消失。”
手中的脸,眉睫轻颤,有将醒的趋势。林书怡立马缩回手,想翻身装睡。却被身侧的手臂一把捞回,牢牢锁住她。
眉眼微闭,嘴唇微张。林书怡凑近一听,“你要对我负责。”
微微倾洒的热气喷在脖颈处,暖意上脸,使得脸挡不住的发烫。
她不确信秦瑞是否清醒说出这句话,小声辩解说:“是你半夜爬我床。”
“是你半夜喊热,昨晚我不知盖好多少回被褥。”瞬间清明的反驳,而后不知想起什么,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我刚一碰你头,你就马上抓我手臂,拉着我躺下。”
林书怡扶额深思,昨晚真这么做了吗?
“我不管,反正我无父无母,随时可以成亲。”成亲两字一出,床上两人刷的一下,全身通红,耳尖,脖颈都是淡淡的粉色。怕她不同意,秦瑞再一遍强调:“你要负责!”
林书怡对这突发事件,不知作何处理。手足无措,张嘴闭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拒绝他。
毕竟眼前人眼眶红润盯着她,眼里还有泪水打转,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当场哭出来。
并且他的衣裳不知何时褪去一大半,光着上半身一动不动接受冷空气的洗礼,手里攥紧被褥,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发泄。
片刻后,林书怡还是决定这种天要做好保暖措施,“先把衣服穿好。”
“你先答应我。”秦瑞接过她递来的衣物,却没有动作。
林书怡劝解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怎能我们随口一说就定下来。”
秦瑞继续诱导说:“我父母都不在,下次接你娘来京城,我再拜访她。况且我有很多钱。”
林书怡问:“侍卫能有多少钱?”
很好,关注的重点果然如他所想,好气又好笑。秦瑞继续解释:“完成任务做得好,二皇子会奖励我们啊,我一直都有存着。”
“诺,喜欢吗?我给你带上。”秦瑞不知才哪拿出一条红绳中间是个同心锁,两端系着红玉宝石。
林书怡盯着金锁看了很久,小巧又精致,喜悦道:“很好看。”
秦瑞看着她欣喜的眉眼,不自觉跟着欢喜。
春寒料峭。
寒意一丝丝沁入肌肤,但因身旁人的呵护,也感受到了春意的温暖。
秦瑞领着苏曼寒去大理寺报案。
他一再强调要林书怡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实在出去也要穿厚实。
林书怡再三保证后,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梦雪也负责教苏曼寒的女儿写字。
看见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林书怡就放心了。她一人出门,去往常在京城生活时,常去的一家首饰店。
她在柜台挑选,突然一道高亢明亮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回京城啦,这次不会走了吧?”她抬头寻着声音的来源,只见儿时的玩伴如今已亭亭玉立,长成一个明艳的大美人。
她上去一个熊抱,哽咽道:“你过的好吗?”
“很好啊,你看~”女子松开她,抬手转了几圈。“你看最新款的服饰,最值钱的首饰都在我身上,我过的可好了!”
林书怡小声说道:“不是现在。”
李安乐在及笈当年,母亲去世,她爹扶了持小妾上位。她不愿改口,她爹一气之下把她赶去岭南。
岭南地处偏僻,酷暑难耐。当时的她才十五岁,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至亲去世,孤身一人远在外地。
没有朋友帮助,没有家族背景的威慑,没有亲人的关心,不知她是如何度过那段日子。
想着想着林书怡便要懊恼,流泪,当初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她寄信,夹杂着自己存的一点钱,可是最终都不知所终,她也没收到过回信。
李安乐轻拍她肩膀安慰道:“好啦~不要自责,你当初给我寄的信给了我很大帮助。”
林书怡反问:“那你为何不给我回信?”
“我怕你担心啊,又怕你知道我现状不再理我…”她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