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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商白闭了闭眼:“轻点吧。”
而他没有拒绝鹿商白的能力。
……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那天的鹿商白依旧奇怪,热情、温存,他放软腰身,露出忧郁到近乎纯真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奉献式的给予。
其实那是一场柔和克制的情.事,他们婚后的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比之前深入接触的频次降了很多。
他依旧哭,但又不完全像是生理性的泪水。
“我们……会、离婚吗?”他环住他,压抑着问。
“为什么?”
“唔嗯……”隔了半晌,他才缓慢呜咽地出声,声线被欲气刺激得颤抖,“我、没有…价值了……是不是?”
事态的恶化让一切都变质。
他也没有办法给鹿商白一个答案,他们谁也拿不准未来,也或许本来就没有未来。
他只能一遍一遍吻他,除了当下的放纵,他们什么也不拥有。
局势恶化,一发不可收拾,甚至第二天的太阳一升起,就要为利益而争。
真是荒诞至极,纵使意乱情迷,但那一刻的悲惘拨动了神经,与涌动的隐秘爱意相纠缠,翻云覆雨。
……
叠影迷乱,更深露重,鹿商白微喘着贴近,仿佛这样就能够汲取到更多的温暖和爱意,他嗓音已经紧涩,乏力地问:“你会……杀我吗?”
他只问得出这样消极决绝的问题,后来还想要问什么,每每被热和力所碾磨,喉咙间只能溢出情靡的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问的话不知道惹到了元杞哪根筋,他故意刺激他,往最柔嫩敏感之处辗转、加码,不由得他多思多虑,而只能花心思应付此刻。
“看着我,别走神。”
酥麻快意和痛楚同时沿着脊柱涌向四肢百骸,他浑身无力,被操纵和盘剥,最放纵颠倒和无望的一刻觉得,死吧,死在床上也好。
……
他已记不清元杞怎么答复的了,但不管是何种答案,听一听也就罢了,中听也好,难听也罢,他明白自己,是什么也不会信的。
元杞的话,他一句也不会信,他们没有信任可言。
只知道那时候,在最心死的时候,还有一个骗子在等他,还在伪装,施舍给他虚假的爱。
而他靠着这点虚假来慰藉自己,也付出片刻的柔情和给予,作为对抗。
后来想,如果那一天,元杞不在就好了。这样的话,投骰失败,他就不用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