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后说出这句总结性发言。
商陆都怀疑是自己没跟对方解释清楚:“这不是我动的时候扭到的,是我晚上怕压了他的胳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恩爱,不用反复强调了。”王曜华摆了摆手,“所以你就为了来这儿跟我秀一波儿恩爱?你是觉得我日子太苦了所以想撬开我的嘴给我硬塞一口巨甜的狗粮吗。”
“当然不是,这特么不是因为你先问的吗,谁让你非得问我脖子怎么了!”
“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问一嘴吧你看看你这脖子歪成什么样子,话说我就特么问了句你脖子怎么了,你就回答一句落枕了不就行了吗?非要跟我把落枕的过程都说一遍!”
商陆自知理亏,立刻转移话题:“我的错儿,这页儿就翻过去吧。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啊,这家店的简餐量大管饱。”
“还真亏你能发现这是一家咖啡厅啊。”王曜华看了看店里的环境,“路过这儿好多次了都以为这就是个没人经营的空店来着。”
“店长就是个喜欢咖啡的外国人,来这儿的也几乎都是店长的熟人,比如有栖川龙之。”商陆说完,看到王曜华若有所思地端起咖啡,于是笑着问,“话说他没跟你说过这里吗?”
“我跟他不是很熟,”王曜华平静地说,“平时只谈工作而已。”
“这样啊,其实我也是为了谈工作才被叫来这儿的,这店里几乎没客人,说点儿事情很方便。”商陆托着自己的脑袋来缓解脖子的压力,“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关于你那个老大的事情。”
王曜华叹了口气,喝了大半杯饮料之后,放下杯子点点头:“问。”
“他那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有老婆吗,以前我看他去哪儿都是带着老婆的,今年是怎么了?出去旅游也不带着,出去见人也不带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老婆怀孕了。”
“怀孕怎么了,我妈怀孕的时候还去广场跟人跳舞呢。”
“琪琪身体不好,只能在家保胎。”
“那所以怎么着,因为老婆身体不好,怀孕就不能碰了,所以他开始物色能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还不会引发绯闻的男的?”商陆说得非常露骨,“这事儿我就是越想越想不通,那个有栖川龙之明显就是gay啊,而且还是对张航有非分之想的那种gay,张航就把他放在身边儿?但是这事儿也无所谓啊,我不在乎,他愿意跟谁乱搞都跟我没关系。但是啊,你也看到他对泉也教授那个献殷勤的样子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是他知道泉也教授也是那种可以随便跟人上床的类型,所以看到人家来北京了,正好儿就方便他了?”
王曜华沉默着听完,然后笑出了声:“这是薤白白回家跟你抱怨的吗,还挺萌。”
“嘿,”商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注意力放在我的问题上,别给我想象薤白回家之后的样子。”
“瞧你那个小气样儿。”王曜华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俩感情都这么稳固了,还怕我会抢你男人还是怎么着。退一万步说,哪怕是从精神上我给他攻陷了,脱了裤子他也会清醒了吧。”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得低俗和高雅并行的呢。”商陆也嫌弃地撇了撇嘴,“别转移话题了行吗。”
王曜华脸上的嬉笑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无奈:“张航对有栖川也好,对橘教授也好,都没有性这方面的想法,对前者只有一种我还没搞懂的责任感,对后者是单纯的崇拜。他跟我聊了聊和橘教授的相识过程,那是在他还是个菜鸡的时候,橘教授以师长的身份驻扎在他身边,非常大方地给了他很多知识,拓宽了他的思路,打开了他的格局。你想想看,再怎么变态的人,也不会对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人生导师产生歪门邪道的不负责心思吧。”
商陆想要点头,奈何脖子不支持他做出这个动作,只能僵硬地“嗯”了一声。
“但我觉得橘教授对张航不那么单纯。”王曜华眼神中的无奈加深,“且不说昨天橘教授跟张航抱怨‘我给你发的消息都被有栖川拦截了’这事儿,昨天晚上张航约教授去吃饭,一顿烧烤吃到深夜,然后又去压马路,然后又在酒店楼下聊了很久,要不是张航他老婆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估计这个天儿都要直接聊到房间里去了。我倒不是说聊天儿有什么不好,但教授明明是个同性恋,那感觉就像是男的也不会轻易邀请女的去酒店房间里一样,正经人谁在酒店房间里聊天啊,孤男寡男的在酒店房间里只想着精神交流吗,反正我不信。”
商陆抓了抓脑袋,总觉得头皮有点儿痒,因为这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张航一点儿错都没有,全都是橘泉也一个劲儿进攻,还是毫无道德感的、毫无责任心的那种进攻。
“我们说回有栖川,”王曜华双手合拢,“有栖川对张航的心思那就更明显了,偶尔,我是说偶尔啊,有栖川看张航的时候那个眼神啊,简直就像是想要把自己扒光了送上去。我真是服了这些蚊香gay了,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有栖川经常找男朋友,一个接一个的那种,每一任身上都有点儿张航的相似点,有的是声音,有的是身材,有的是长相。有次他男朋友来公司门口接他,碰巧被我们看到了,好家伙,给我吓一跳,如果换上人字拖的话那乍一看就是张航本人啊。我就没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肖恩就告诉我说有栖川一直都是这样,找的男朋友都跟张航很像,这已经不是暗示了可以吗,这特么是明示,合着这大哥一直在外面找代餐呢,因为正餐吃不到。”
商陆疯狂地眨眼,频率高得眼睛都快比起来了:“这么猛的吗。”
“我为什么要提这个事儿呢?就是想说同一个类型的人很容易相互排斥,有栖川排斥橘教授的那个反应,明显是因为有栖川意识到了橘教授对张航也是一样的心思。说真的,我也是看过橘教授的论文的人,还有他出版的那些书,我们完全可以说‘站在道德高地吹小号’这个事儿就是人家的专业,这个小号就特别像单簧管,又黑又硬又特么的长。”王曜华说完,双手抱头,“为什么人家同性恋都能玩儿得这么花儿,我们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循规蹈矩呢。”
商陆艰难地咽着口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之所以会这么循规蹈矩,还是因为你的教育。”
王曜华恍悟般抬起头,一脸沉重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兄弟,耽误您四季如春了。”
“别,师傅,幸亏您教育得好,不然我也不可能守得住真正属于我的春天。”
“不敢当,不敢当,你师傅还干涸得如同莫斯科的冬季呢,偶尔湿润一下也只是被鲜血润了润。”
“内涵啊,师傅。”
“没有内涵,都是字面意思。”
商陆笑了一声,突然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一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假如说张航不给他们任何希望的话,他们还会这么缠着他吗?”
“什么叫希望呢,我不理解。是说张航暗示给他们什么吗?”
“不保持距离就是希望。”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确实觉得他们挺有希望。”
“啊?”商陆又听不懂了,“什么意思,张航跟你说了什么吗?”
王曜华顺了顺脑袋上的呆毛,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我以前也跟你说了,张航是个非常缺爱的人,他就是想要有人对他百依百顺,他想要有人永远只爱他一个。虽然说他还是更喜欢女人,但是女人几乎不可能绝对满足他的要求。本来他的要求就很高,能够满足这一点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在女的里面挑,那难度更大。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没准儿就会退而求其次地在男的里面挑一挑了。虽然我给他的建议也是养一条狗,但是他跟我说养狗不好艹。”
商陆咋舌一声:“你们平时都在聊什么啊卧槽。”
“就跟和你聊的差不多,念叨念叨跟伴侣的亲密行为什么的,我觉得我特别像是那个感情咨询所,有时都想着要不就跳槽去真的开一个咨询所吧。”
“所以照你这个说法,那合着张航已经在动这方面的心思了呗?”
“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曾经确实动过,”王曜华点着头,“张航曾经是考虑过要不要和橘教授进一步认真地发展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