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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旅行结束,返回国内,当谢时微真的以情侣的身份和贺钦一起生活,他立刻又怂了,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回国,贺钦就公务缠身,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连续加了一周的班,只每天晚上抽空陪谢时微一起吃晚餐,吃完就又回公司办公去了,一点没有在国外时候的浓情蜜意,独留谢时微下班后一人在房间里惆怅。
果然,不行就是不行,怎么会有热恋期抛下恋人去住办公室的?一看就是体内缺乏某种激素冲动。
还有,好几次贺钦和他接吻,亲着亲着就越来越深入,毕竟他们俩都这个年纪了,又都是第一次恋爱,难免没轻没重的。贺钦有时候会抚摸他的腰侧,有时候又是颈侧,肌肤相贴,谢时微好几回都被亲出反应来了,扭捏着推开贺钦,红着脸往下瞄,结果贺钦那里完全看不出什么变化,而且神色也非常如常,一点都看不出什么迹象。
谢时微腹诽归腹诽,木已成舟,他也确实喜欢贺钦,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分手。
虽然原作里说贺钦这病症无药可医,但谢时微本着能救一点是一点不抛弃也不放弃的精神,早晨上班前,专门去中医馆,找专家开一副补肾的营养汤剂。
为了避免贺钦发现不对,这副药也是很有讲究,大部分药材都是小火慢炖式滋补身体的,只有少数刁钻的药物,以微妙的计量出现,相互作用下显著滋阴补阳,提振雄风。
老中医跟他保证这方子是他的独门秘法,绝对好使,且不易被人看出。
中午,谢时微去贺钦办公室找他,把药包放在了贺钦桌上。
“这是什么?”
“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不是总说头痛吗?这个缓解疲劳,减轻偏头痛的方子,”谢时微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这是中医院资历最深的老中医开的方子,很管用的,你要按时喝。”
贺钦不疑有他,摸了摸谢时微的发尾,笑道:“好,我会喝的。”
谢时微给了贺钦一个道别吻,有点心虚地走了。
贺钦不疑有他,当天就开始喝这副中药。
而他手头的工作还有一周才能收尾,为了以最高的效率完成,贺钦选择继续在办公室住一周,尽早解决繁重的国外业务。
喝药的第一天,他还没有太夸张的身体反应,只是在晚上和谢时微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看到他就会觉得有些燥热。
第二天,贺钦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他办公的时候总会以特别高的频率想到谢时微,想他们在土耳其接过的每一个吻,像他们并肩躺在床上的每个夜晚,这样的念头像隔绝不了的海浪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以至于他在开会的时候犯了一个本不该犯的小错误,引发了一点下下得了连锁反应,好在助理工作认真,帮他及时修改了一份文件。
第三天,贺钦的反应更是夸张到他自己都有点羞耻了。他看到谢时微的第一秒,谢时微只是对他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也什么都还没做,他居然就硬了!
贺钦当即石化,手脚不甚协调地坐在谢时微对面,脸色少见的有点红,呼吸也越来越快,但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菜一道道上齐,谢时微一直在给贺钦讲些今天发生的趣事,喝过汤的嘴唇莹润,睫毛像刷子一样,贺钦彻底忍不住了,怕自己会对谢时微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饭都没吃完就落荒而逃,开车回公司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燥热还是没有好转,某个部位依然十分精神。
贺钦闭上眼,满心都是绝望。
他不得草草解决,然后直奔中医院挂了生殖科,略微羞耻地描述了自己的症状。
年轻的医生给贺钦把脉,并未从脉象中看出端倪,眼睛瞪得滴流圆:“先生,你这阳气可真旺啊!赶紧吃点药降降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