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逢一败,立经天纬地之功业,敬昔年遗事,畏其威德,玉门以东自此皆称为周人,后来提及她,避讳其名,以其年号繁花为代,只道开国皇帝繁花。”
“开国皇帝。”纪鸯撇嘴,“果然,说到底,你是西信人。”
“我是一个懒人,”云菩抢在纪鸯把洗碗这活丢给她之前起身,“我只喜欢在让我觉得舒服的地方生活。”
纪鸯怅然片刻,而后又笑起来,“我就没希望了,我如今姓纪。”
在她想抓住表妹让表妹洗碗——谁叫表妹家真的愣是找不出一个侍女——的时候,表妹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殷切叮嘱,“那别忘了杀了阿方。”
这把她气笑了,“你会遭报应的。”
“不会的。”表妹说,“我是个坏蛋,坏蛋永远都没有报应。”
第二天表妹的报应就来了。
纪乐乐登门时顺便也把姨母押送了回来,顶着黑眼圈,冷冷道,“我有你信国太常皇帝谕旨。”
“你有假传的圣旨。”表妹扶过姨母。
纪乐乐手持信封,“无论真假,见谕旨如见君王,卫都统,你得接旨。”
“我不姓卫。”表妹嫣然一笑,一个闪身,劈手抢过信封,当中拦腰一撕,食指与中指捻着两截的信,当着太常皇帝栋鄂茉奇雅闺中密友娜娜的面,反问,“圣旨呢?没有圣旨,我如何接旨?”
不过纪鸯对纪正仪消息灵通程度还是暗自心惊。
她统辖内卫,但至今不知云菩身份地位,包括公主的封号是什么,一概不知。
而纪正仪能精确地说出云菩官职:“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与我交涉,若是翁主,自然你没必要遵守信国皇帝的旨意,若是都统,那你抗旨不遵,又该当何罪。”
“你以什么身份来问罪于我?”表妹言笑晏晏,“若论陈国的尊卑,我母亲是太常长公主,若要论信国之事,你是陈国的臣子,又何资质代行太常皇帝之……”
表妹忽沉默。
纪乐乐也安静下来,没有接表妹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翠星河小声嘀咕声倏然极清脆,在突兀的静寂中振聋发聩:“打起来。”
“靠。”翠星河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