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烨冷硬的点了点头。

鹤野顿了一下，逼音成线，“为了林轩？”

这一次震烨没有果断回答，而是停顿了几秒钟，才冷淡地吐出一个字：“是。”

鹤野皱眉道：“高山豹一旦死亡，奇幻门群龙无首，无人再对小轩有威胁，你过于担心了。”

震烨道：“一切不稳定因素，我都不允许存在！既然他们敢打林轩的主意，我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哎——”鹤野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道，“可是，林风眠说得对，一旦对其他人动手，那必定有违天和，你会短命的！”

“短命？”震烨听得都笑了，道，“我从不信鬼神，倘若天神能管到凡间事，那为什么大陆上还有那么多的战争、饥荒、灾祸？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被邪魂师祸害？师叔，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天景城的惨状，二十万黎民百姓都被邪魂师赶尽杀绝，这个时候，天神在哪里？漫天神佛又在哪里？！”

鹤野被他质问得无话可说，他知道震烨亲自去过天景城调查，也目睹过那里的惨状，因此他心中一直有一股未爆发的怒火，只是这股怒火从林轩出现后就被他强制压了下去，直到他们刚才提到天谴神罚才爆发出来。

劝说无果，鹤野只能摇着头飞回了原来的位置，倒是鬼长老见他退下了就像是接班一样凑上来，和鹤野问的是同样的问题，“你真的想好了？要对那些人动手？”

“不错。”

鬼长老沉默了一会儿，便没有再说话，只顾着飞行。

震烨还以为他也会劝上几句，没想到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便主动开口道：“你不劝我？”

鬼长老目不斜视，淡淡地道：“一百多岁的人了，难道思想还不成熟？况且，劝了有什么用？以往哪次劝你你会改正？”

“哈哈！”拉了半天脸的震烨终于展露了笑容，他也没再说话，继续保持着飞行，看似是彻底打定了主意，可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在不断的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