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音乐封掉了吗？”沐卿云问道。
“最开始那个论坛里面下架了，但是还是有，要不要发个公告？”古月寒说道，“不过我们下架后好像更多人开始传播了，网络安全部那边也开始重点关注了。”
“公告可能要等声纹鉴定报告出来才能发，你们幸苦点，多盯着。”沐卿云说道，“对了这个论坛发布音频的时间在第一起案子之后，可能我们还没有找到音频的源头。”
“好，前面龙科长说网络安全部那边也有人在针对暗网了，怀疑这次和暗网也有关系，他们怀疑音频最早出现在暗网，因为就像你说第一起案件出现的时候，这个音乐还没在论坛上面出现。”古月寒说道。
沐卿云离开技术科后又去找了古局请示一件事情。
“你说你怀疑沈凌天的异常和车载音乐还有那股奇怪味道有关系？”古亦琛问道。
“嗯，我想把音频给秦教授听一下。”沐卿云说道。
“给吧，秦清是个可靠的人。”古亦琛说完，沐卿云准备离开的时候，古亦琛又说道：“卿云，如果有一天我都不可信了，你要相信秦清，她永远可靠。”
沐卿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秦清收到了沐卿云发来的音频。
【秦清：这是？】
【沐卿云：一个音频可能和沈凌天的异常反应有关，想请您听听。】
【秦清：好。】
沈家老宅。
沈凌天被关进房间里面了。
“幸苦你来一趟。”沈不珏对秦泠枫说道，“重案组现在少一个人应该还挺忙的，你先去忙吧，小天这样子应该是不能去工作了。”
“好，大伯伯母，我先走了。”秦泠枫说完离开了。
秦泠枫离开后，沈不珏就在来回踱步。
“我早说你太溺爱他了。”沈凌天的母亲司珉嫌他走来走去烦得很，“你自己的烂摊子别把气撒阿清和小钰身上。”
“我没有，但是我就小天一个儿子啊。”沈不珏说道，“而且小钰的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我就让秦清帮忙调理，后面就一直待那边了，又不和我们亲近。”
司珉翻了个白眼说道：“那是不和你亲，蠢货。”
“你什么意思啊？”沈不珏问道。
“字面意思，你要是多去看看她多给她打电话什么的，当然最主要的是高考志愿那就是，你是纯活该。”司珉说道，“前段时间你又脑子抽抽想给小天整股份的事情又让她知道了，段家那个邀请函，你也昏头了。”
“那是我儿子。”沈不珏说道。
“算了不和蠢货讲话，守好你那点股份吧，小心小钰给你整没了。”司珉说完就准备打电话约人出去打麻将了。
司珉走后，沈不珏拿出手机准备给沈凌钰打电话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脑子里面出现沈凌钰笑自己的场面，估计她就等着这个电话好好嘲笑自己。
思来想去还是给沈橙茹打去电话。
但是接电话的人是秦清。
“喂，有事吗？”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是你？阿茹呢？”
“睡觉呢，不知道你打骚扰电话干什么？”
“不是现在是下午五点睡什么觉？算了，和你说吧，你知道小天的事吗？”
“知道，我学生还被他的男同事污蔑说是她干的，她把沈凌天弄成这样的。”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有没有办法让小天变回去？”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之前的他呢？毕竟是你自己养的。”
“你没看到不知道，监控里的他就像个狂躁症患者。”
“嗯，子女不合多半是老人不作为。”
“不是你什么意思？”
“小天的复发应该不是偶然，最近要是有什么人接触你你就配合他。”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沈不珏看了眼楼上沈凌天房间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清那边，沈橙茹枕在秦清的腿上听完了两人的对话，问道：“我大哥还会听话吗？”
“不听话也是意料之中了，处理掉也是一样的，司珉比沈不珏聪明，沈不珏给不了的答案，司珉会给我的。”秦清把手机放到旁边，摸着沈橙茹的头发说道，“睡觉吧。”
沈橙茹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一个借口，你还真以为我想睡觉？”
秦泠枫从沈家回到局里办公室里没看见沐卿云，她看了一眼林佑之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林佑之休假回来就感觉他怪怪的，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吃醋后遗症那么久吗？
她走到技术科门口，遇到上次那个女生，她刚接完水看到秦泠枫说道：“枫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秦泠枫这次看到女生的信息牌上面写着女生的名字陶白欣，“转正了？”
“嗯。”陶白欣点了点头。
“回去工作吧，我去找月寒。”秦泠枫说道。
陶白欣嗯了一声就回到工位上了，秦泠枫找到古月寒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古月寒就把刚刚和沐卿云说的又说了一边。
“人都是这样的，越不让听越想听，搞成禁忌的东西就会得到他们的追捧。”秦泠枫见怪不怪了，“最开始上传那个音频的账户查到ip地址了吗？”
“正在破译，对方好像在外面套了一层虚拟ip。”古月寒说道。
“嗯，那我去找卿云。”秦泠枫说完就离开了。
四楼，法医办公室，衍墨正在和沐卿云说起今天那具尸体。
“尸检我已经做完了，死者是被多次击打头部致死，没有其他药物痕迹。”衍墨说道。
“没了？”沐卿云问道。
“没了，凶器就是犯人坐的椅子，毒理检测也没问题。”衍墨说道，“还是你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沐卿云摇了摇头，“我先下去了。”
沐卿云下楼的时候，碰到正准备上楼找她的秦泠枫。
“卿云，有什么发现吗？”秦泠枫问道。
沐卿云把关于沈凌天异常的发现和秦泠枫说了，然后说道：“去看看那个人醒了没有，醒了就问他关于音频的事情。”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他没醒，现在都六点了，你吃东西了没？”秦泠枫说道。
“还没，都六点了吗？你吃了吗？”沐卿云问道。
“没有。”秦泠枫摇了摇头。
“那去食堂吧，回来再看看。”沐卿云说道。
饭点，食堂几乎满人了，两人只得打回来吃，回来的时候沐卿云去看了眼今天带回来那个犯人，还是没醒。
“为什么沈凌天醒得那么快，他现在都没醒？”沐卿云疑惑。
“不清楚，心理暗示深度不一样？而且沈凌天那个很奇怪啊，不然明天再问他吧。”秦泠枫说道，“今天先下班。”
“……你被黎法医传染了吗？”沐卿云问道。
“没有啊，橙子也很想你。”秦泠枫说道。
“再等等吧。”沐卿云说着回办公室。
古月寒看见两人进来问道：“你们还没下班？”
“没有，你怎么就回来了？技术科那边有结果了吗？”沐卿云问道。
“说明早再出报告。”古月寒说道，“现在已经全面抑制音频的传播，事件发生应该会减少，姐你们也回去吧，林佑之那小子刚刚到点就跑了，要是有什么急事再给你们打电话。”
“主要是我们刚打完饭回来，你先下班吧，我和泠枫再理理。”沐卿云说道。
古月寒心领神会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把门带上啊，你们好好理啊。”
沐卿云有些无奈：“她想到哪去了？”
“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了？”秦泠枫从后面抱住沐卿云的腰问道。
“只是前段时间告诉她你在追我，还不知道我们确定关系了。”沐卿云说道，“先吃饭吧。”
七号别墅，沐卿云洗完澡陪着橙子在放映厅看动画片，秦泠枫也进来了，她走到沐卿云身边坐下，想伸手去搂沐卿云的腰。
“嗯？”沐卿云还在思考问题被秦泠枫这一摸思绪断掉了。
“在想什么？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秦泠枫说着搂住沐卿云的腰，把人和猫都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沐卿云没有拒绝秦泠枫的怀抱，说道：“还是案子的事情，如果就封医生所说，这个音频是在刘三巩死后才发出来，他越狱的时间是在5月10日，越狱完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死，我觉得他不像那么容易死的人，还拥有那样的本事。”
“催眠只对一定范围内的人有效，如果是下毒或者狙击就不好说了，虽然说现在对枪支管控很严，但是还有个暗网，现在暗网给我们看到的是贩卖人肉和违禁药品，没有人能确定里面的人不贩卖枪支。”秦泠枫说道，“你说今天沈凌天和林佑之用的车上有奇怪的味道和那个车载纯音乐，假设那个车载纯音乐和刘三巩有关，那么他是什么情况下做出来的，如果是被人胁迫，音乐里面或许会有线索。”
“我把音乐给相关方面的专家发了，还有你妈妈那边我也发了一份。”沐卿云说道，“希望明天会有答复。”
“嗯。”秦泠枫慢慢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然后不小心把橙子挤下去了。
“喵？”橙子猝不及防被挤到地上，它看了一眼某个罪魁祸首，可恶的女人，跳上沐卿云的腿开始喵喵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