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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盛夏、心跳和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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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个人空间,你立刻坐到了电脑前。

屏幕上,是雪原鸣子发来的、关于下周练习赛对手“长虫中学”的比赛视频集锦。

你戴上耳机,神情专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反复观看着关键片段。

“果然……防守是他们的强项。”

你喃喃自语,暂停画面,指着屏幕上对方看似并不高大却异常灵活的拦网队员。

“整体身高没有绝对优势,但预判精准,移动速度快得像泥鳅,起跳时机卡得极好,手臂封锁的角度也很刁钻……这网前防御,简直像织了一张无形的粘网。”

你不得不承认,对方在防守端确实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和默契。

反观己方……

雪之丘女子排球部。

三位经验丰富的三年级正选(没错你也在其中!),三位技术扎实但略显紧张的二年级,剩下的……全是刚入部不久、眼神里还带着懵懂与兴奋的一年级小学妹们。

队伍正处于新老交替的阵痛期,板凳深度严重不足。

现在彻底空闲下来,冷静地审视敌我实力……

“嘶.....”

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壳,发出一声小小的哀鸣。

“完蛋……好像……海口夸得有点太早了?”

之前对着鸣子拍胸脯保证“我们不会输”、在影山一与面前的“绝对能力”的豪言壮语.....

“啧……”

“人类的生活....真是充满了艰巨的挑战啊。”

你向后瘫倒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发出感慨,语气里半是吐槽半是认命。

脑海中,ai助手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点“看吧我就知道”意味的电子杂音。

抱怨归抱怨,下一秒,你就重新坐直了身体,眼神锐利起来。

练习赛的意义不就在于发现问题、锤炼队伍吗?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激发出潜力。

你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战术思考中:如何扬长避短?如何利用己方灵活多变的进攻撕开对方的防线?如何调动一年级学妹们的积极性,让她们在实战中快速成长?如何在有限的轮换里,最大化地保存核心队员的体力,应对可能出现的“焦灼”局面?

你时而快进,时而慢放,时而在笔记本上飞快地画着简易的跑位图和进攻路线,口中念念有词。

时间在专注的思考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已浓如泼墨。

ai本来想惯例性地吐槽两句“过于自信”或者“队伍磨合不足”的。

但感受到你此刻投入的专注力和那份不服输的、跃跃欲试的斗志,它默默将数据流里准备好的“冷水”咽了回去。

算了,这种时候,还是……别扫兴了。

直到深夜的凉意透过窗户缝隙渗入,脖颈传来明显的僵硬感,你才猛地从“头脑风暴”和视频分析中回过神来。

长长地、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都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拿起手机,屏幕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你一条条回复过去。

> “宫城那边,一切都好吗?”<

你想了想,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跳动,回复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明朗。

> “赤尾桑别担心!我这边一切OK!吃得好睡得好,活力满满呢!”<

那边几乎是秒回。

> “好,syouyi早点休息。”<

> “好的~赤尾桑也是。”<

你知道,东京那边发生的事情,虽然暂时还没波及到宫城这个宁静的小城,但你一直没接到新的拍摄邀约百分百与此脱不了干系。

不过,你心底并没有多少惶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点小小的风浪,怎么可能拦住未来注定要成为伟大猫仙的你。

ai:“……”

它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欲言又止的数据波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立刻警觉地竖起无形的耳朵(如果尾巴露出来,此刻一定是炸毛状态)。

“不准小看我的一年级学妹们!潜力股!都是潜力股你懂不懂!”

“……小花衣大人……” ai的电子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这次……真的没想说这个。” 它感觉自己有点冤。

“哼哼,少狡辩,我懂你。”

你扬起下巴,信心满满地对着空气“宣战”。

“等着瞧吧!下周练习赛狠狠打你的脸!”

沉默了两秒,它选择闭嘴。

“…好。”

次日宫城县,日向家宅邸门口。

日向翔阳正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家门口那块地上来回踱步,时不时抬手抹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纯粹是急出来的)。

紧张兮兮地扫视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连电线杆上的麻雀都没放过。

“哥哥好奇怪。”

小小的日向夏扒在玄关的玻璃门后,像只好奇的小松鼠,从早上开始就全程目睹了自家哥哥这场堪称“行为艺术”的表演。

先是一大早就冲进浴室,洗头洗澡折腾得水花四溅,仿佛要去觐见国王。

接着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对着镜子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边换还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哀嚎:

“这件太普通了!”“这件颜色会不会太亮了?”“啊啊啊到底哪件才合适啊!”

明明这些衣服都是他之前自己兴高采烈买回来的,怎么今天就突然集体“失宠”了?

这还不算完。

他还把家里上上下下、角角落落都擦得锃光瓦亮,连窗台上的花盆叶子都一片片抹干净了。

更奇怪的是,还非要给自己扎什么“可爱新发型”,结果手残如他,把妹妹柔顺的头发硬是揪成了乱糟糟的鸟窝,差点没把自己急哭……

“真是的。”

日向夏小声嘟囔,揉了揉自己终于被妈妈解救出来的头发。

“我都没哭呢,哥哥急什么呀?” 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她看不懂,但她表示尊重哥哥的“仪式感”。

“前辈…不会走错方向了吧?”

日向翔阳啃着指甲,对着路边望眼欲穿。

“明明地图画得很清楚…难道是迷路在哪个巷子里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

“不会从哪里突然跑出来不良混混把前辈拦住了吧?!”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仿佛已经看到柔弱(?)的前辈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小混混围住的场景。

....(日向翔阳你是不是忘了前两天前辈练习球发球,球落地时,那响彻整个排球馆的回音了).........

“啊啊啊!”

猛地抱头,日向翔阳在门口原地转了个圈,像颗随时会被点燃的炮仗。

“难不成,是有什么时空裂缝把前辈抓走了?!电视里都这么演!”

想象力在这一刻突破天际了。

“或者、或者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邪恶的‘我’把前辈骗走了!”

“不行!前辈!我来救你了啊啊啊——”

他悲愤地对着空旷的街道大喊出声,摆出预备冲刺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正义使者去拯救公主(前辈)?

“啊啊啊啊前辈我来——”

“诶?翔阳你干嘛?”

“了啊啊啊嘎——”

日向翔阳那充满悲壮感的呐喊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滑稽的破音。

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头——

只见你正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微微歪着头,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那双漂亮的眼里写满了“这孩子又在进行什么奇妙的脑内冒险?”的问号。

“诶?前辈?!”

日向翔阳瞬间从“悲情英雄”模式切换成“受惊兔子”模式,声音都变了调。

巨大的尴尬混合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头顶。

“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抹红晕从他的耳根一路蔓延到脖子根,最后整张脸连同头皮都变成了熟透的番茄色,头顶仿佛真的在滋滋冒着蒸汽。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可能被这社死现场彻底烧毁了....

“诶!翔阳?”

你看着他这副快要“原地自燃”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了一点,担忧地眨眨眼。

“你没事吧?脸好红哦…”

你伸出手想探探他额头的温度,“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被太阳晒晕了?”

“我、我没事!前、前辈请进!”

日向翔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半步,声音拔高得破了音,慌忙侧身让开道路,手忙脚乱地去接你手上的礼品袋。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生怕你再靠近一点他就会真的“嘭”一声炸成烟花。

你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写着“真的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看起来马上就要熟了诶”的表情,但还是跟着他走进了日向家。

在你看不见的背后,日向翔阳背对着你。

偷偷地、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太好了…前辈平安无事地来了…

没有被混混抓走,没有被时空裂缝吞噬,也没有被邪恶的‘我’拐跑…太好了!

他悬了一早上的心终于“咚”地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刚踏进玄关,一股温暖而诱人的香气就扑面而来。那是家常饭菜特有的、混合着米饭、味噌汤,还有…秋刀鱼!的浓郁香味!

“姐姐好!”

一个奶声奶气、带着十足活力的童音响起。

你循声低头,只见一个橘色小卷毛、脸蛋肉乎乎、眼睛又大又圆的小女孩,正仰着小脑袋,用水汪汪、亮闪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小脸上写满了惊叹和纯粹的喜欢。

“真的是杂志上的漂亮姐姐!”

日向夏像发现了稀世珍宝,大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朵用彩色亮光纸精心折叠的玫瑰花,小手高高举起,献宝似的递到你面前,声音甜甜的。

“姐姐送给你!这是见面礼!” 她笑得像朵小花,露出了可爱的小豁牙。

日向翔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豆豆眼再现。

小夏这朵花是哪里变出来的?

他打扫卫生的时候怎么完全没发现?!

难道妹妹有超能力?!

你立刻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灿烂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朵充满童真的纸玫瑰。

“喔,好漂亮的花花呀,折得真棒!谢谢你,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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