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窍。

直到第一声暮鼓敲响，她的眼里无端涌出泪来。她抬手擦干净眼泪，解下手腕上带着的手串，借着昏黄的灯光解开一个个死结，取下一颗相思子来，又细细将结全部打了回去，最后将串子带回手腕。

她将取下来的那颗相思子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又开始落泪。暮鼓不知响到了多少声，像在催促她离开。

她起身抱着花盆起身，走出房门时抬头看了看头顶暗淡的弯月，明明没有张口，陆清止却听见了她的声音。

“若神明在上，愿所念有回响。”她紧了紧怀中的花盆，在一声声催促的暮鼓声中没入夜色。

陆清止看向柏子仁，柏子仁也紧蹙着眉，看来是都听见了。陆清止问他：“不是昨日重现？梦墟境内还可以听见心声么？”

柏子仁摇头，“物品只能记录实际发生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见。”他挥手捏决，将木匣收进玉戒。二人落回旅舍实处，陆清止走到白薇身边伸手探了探，将她拍醒后叫她退下了。

“你看到了，青橘是自尽。”柏子仁道。

陆清止点头，“劳烦师叔，我知道了。”

“想不通？”

“的确想不明白。”陆清止道。

柏子仁沉默的看着执拗的陆清止，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对身后的人招呼道：“跟我来吧，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