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让我做你的搭档吧！”穿着男孩期待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

被pikapika闪着星星比灯光还亮的视线看的不自在的布鲁斯不自觉避开，他把黑色的头盔放进敞篷的蝙蝠车里。

“cool——”迪克垂涎欲滴地看着蝙蝠车，“我能开它吗？”

男孩走进。

“你还没成年。”

“我明年就可以考驾照了，布鲁斯，”迪克激动的心情稍褪了些，“说回正题，你对我刚刚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我寻思这五分钟都不到吧？

年轻的男人黑线，他看向后方的管家，后者正以微笑看着他们俩。

“Alfred，你为什么引着他过来？”他不信按照这个前特工的敏感度察觉不了后面跟着人。

“原谅我，布鲁斯少爷，”管家欠了欠身，“我年纪大了，有时候自己感觉到比以前迟钝了很多...所以我是真的没发现。”

脸上的淡定，一本正经的胡扯。

“你为什么要想做蝙蝠侠的拍档呢？”布鲁斯踱步在大屏幕前，拉开他的转椅，坐了下去交叠双腿，俨然一副老板面试的样子。

男人离得他更近了，迪克的身体侧了侧，正面向着他的养父。

“嘿，布鲁斯，请别把我推开，”迪克看着他，“虽然有很多理由，比如说很酷啦，想做英雄，想打击罪犯之类的，”

“但是我很担心你，我想在你旁边，”

“我不希望如果我只作为韦恩家的孩子，某一天收到你永远回不来的消息，我想看着你，”

“我想成为你并肩作战的战友、家人，布鲁斯已经有阿尔弗雷德和迪克了；而蝙蝠侠除了阿尔弗雷德外，还需要罗宾。”

“罗宾（Robin）？”男人摩擦着下巴，他的内心被触动一些。

“啊，那个是我刚刚想到的我的代号，怎么样，酷吧？”迪克眨了眨眼睛。

先斩后奏的作风。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微笑起来，眼神柔软，弯起还有些亲切的眼纹。

“布鲁斯~~~”迪克张开双手向前弯腰拥抱椅子上的男人，小鸟的头靠在他的养父宽阔的肩上。

男人回抱着他的养子，头抵着男孩的背。

“在跟我夜巡前，我会先教你必须学习的格斗技巧以及很多的训练方法。”

“好。”

“夜巡时需要学会自保。”

“好。”

“还有就是，不能让罗宾影响到白天的生活和学习。”

“收到！”响亮的回答，惊醒了洞穴里的蝙蝠，吱吱的叫声簌簌的展着翅膀。

“好了，恭喜你成为罗宾，男孩。”

“泰裤啦！”

看来让孩子发现这里，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阿尔弗雷德想。

“男孩们，该上床睡觉了。”

*

“嘿！关于你说的那个，”米色风衣的男人中间系着一条风骚的红领带，“那个阿尔伯特家的小孩，确实是有问题，”康斯坦丁嘴边叼着一根烟，摊手道，“我下地狱看了一下，似乎是少了一个恶魔。”

“诶呀，恶魔通常以人类灵魂为食，我也管不着啊，”金发寸头的男人这么说着，“你也不用管太多了，蝙蝠侠，不会影响到哥谭这座城市的。”

知道这个黑漆漆的家伙自身爱哥谭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男人这么说着，“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小扎，她又去哪里跟团变魔术去了，还下了反追踪魔法，真是的，连前男友都防。”

“猫头鹰法庭呢？”沉默片刻，布鲁斯又说道，他的眼神没有在弯曲屏里移开，戴着黑手套尖尖的指尖在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来自地狱的男人斜靠着墙壁，松开咬着烟的牙关，“你应该也有推论吧？布鲁斯，我跟你一样，只知道猫头鹰法庭是来自世界各国的上层权贵官僚组织的参与，往上的就不知道了，”

“唔，”男人抬手挠了挠头，“巴巴托斯，是一个恶魔，你知道吧？”

“好像是跟猫头鹰法庭有什么联系。”

看布鲁斯没有回他，他探头看男人此刻在专注的屏幕。

看到一小块屏幕里的一个银发男人在打哈欠抠鼻，掀开衣服挠痒痒的监控。

康斯坦丁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蝙蝠，”他语重心长地说，“我还以为是我的性向比较多元呢，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有点早衰，恋老癖要不得啊！”

手下的动作停下，布鲁斯侧头无语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般问道，“里面这个人叫坂田银时，是个日本人，目测应该是26-28左右的年纪，我查过数据库，每个国家的数据都没有他的信息。”

“噢——”康斯坦丁恍然，“可能他是从其他平行世界过来的。”

“平行世界？”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康斯坦丁踱步，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里的银卷发男人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书的样子。

“我们所处的是其中一个地球，还有其他无数地球以及衍生的可能性，”玩世不恭地眼神沉寂，缓缓地道来：“比如这个地球是正义方的蝙蝠侠，某一个地球可能就会有是杀人狂魔的蝙蝠侠；或者说这个地球的超人，可能其他地球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或者是从未有过的你我的地球。”

“甚至于里面这个男人，”他的手指指着监控画面里的日本男人，“有可能在其他地球中会成为蝙蝠侠？或者超人？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而这么多可能性的地球总结起来，就是多元宇宙啦？”他玩弄着领带，“每个宇宙都是独立的，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和价值观；如果一个宇宙的人去到另一个宇宙，说不定会乱套。”

“当然啦，或许你不需要想太多，蝙蝠，可能这个人只是单纯的黑户而已吧，天眼网络这种东西，是永远有纰漏的，不要妄图用这种东西来揣测。”

“人是鲜活的，流动的，温热的，要靠自己去接触体会，而不是隔着冰冷的机器去给人下定论。”

“这就是你一直骚扰扎坦娜的原因？”

“这！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骚扰！！！”

“地狱和人间的差别是什么？”布鲁斯问道，他有点好奇这个气质跟银时同样有点颓靡的相似的男人。

“谁知道呢，可能地狱还有点人情味呢。”康斯坦丁笑笑，“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如果遇到什么现实科技以外的东西，看在小扎的面子上，你可以来问我。”

布鲁斯抽出一盒雪茄，随手向他扔去。

金发男人接住，抽出一根闻了闻，露出陶醉的神情。

“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小扎去哪了。”

“我不知道。”

“你绝对知道的吧！”

蝙蝠侠目移。

*

“银时先生！”

小孩兴高采烈地敲门，节奏如歌般地。

“来了来了，催命鬼一样，”一看就不是有钱的活儿，一打开门，一个身影窜了进来。

“哎呀，没想到银时先生的办公环境是这样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啦。”男孩穿着休闲的polo衫，下身穿的是五分过膝的运动短裤，是个抽条运动型少年。

“小子，你过来干什么？”

银时从冰箱拿出珍藏的草莓牛奶，放在男孩面前。

“啊，我还以为你会泡茶呢，”蓝眼男孩遗憾道。

“我嫌麻烦，而且这可是阿银的挚爱美味，给你喝就给我感恩戴德了。”

银时面无表情沙发后仰，翘起二郎腿。

“嗯？然后呢，你来干什么？”万事屋问道。

“诶呀，也没什么啦，就是上次你把我救了出来，我来感谢，以及之前布鲁斯给您的委托，还没有答谢，我这不是过来给您报酬了。”

男孩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看得出来有点分量的信封，房子桌面上平移到对面的万事屋老板。

成年男人立马变了副嘴脸，“欸，好说好说，”他打开信封，指头蘸着口水快速数着钞票。

“这也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这么客气地说着，嘴角却快要咧到耳后根。

“这也是我的感谢噢，银时先生，谢谢你，救了我，”迪克格雷森托腮，看着眼前这条变色龙。“布鲁斯本来想跟我一起来上门的，不过他还有些事要忙，刚好我还有几天才开学，所以我就来啦。”

啊，社会，果然能教我好多东西。迪克这么想着，果然能学到学校教不了的东西。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一睡过去，自己就到自己的房间了，真是挺神奇的。”男孩故意这么说道。

“那个黑漆漆的家伙那个时候是先把你放在那个庄园门口啦，然后管家接住你，把你抱进去的。”

“哦哦，后来布...蝙蝠侠是把你送回家了吗？”迪克问道。

“是啊，骑着蝙蝠摩托。”

“什么？他还有摩托？！”

不太了解男孩兴奋的点，银时吸着客人不喝的草莓牛奶，“是啊，阿银都第二次坐他的车子了。”

“啊，银时先生，这个不是给我准备的吗？”

“晚了，在你质疑草莓牛奶那一刻，草莓大神已经对你失望，把这份期望转给阿银了。”

“切——”迪克也同样沙发后仰，小腿在兴奋的来回晃悠，心里在开始盘算怎么样说服布鲁斯给他开蝙蝠摩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