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安慰、算是表态。
予期突然觉得确实也没有必要有无所谓的纠结。
予期又继续问头颅,“地上那几个人你可认识是谁?他们家里原来几口人?”
头颅委屈道,“都变成那样了,我自然也认不出来来啊,不过他家算是当地有名的大户,姓什么来的?几十口人呢,这尸体的数量是绝对对不上的,至于其他人,当时跑出去了吧?哎呀,我也没有多留意。”
施洛对予期,“暂时也没有什么要问了吧?我们先回去吧。你应该是要休息了。明日我们再去会会那个佑宁。”
施洛对那个头颅,“你可以滚了。”
头颅忙答应,“哎哎,好。”然后捂住自己的脸艰难爬行着。
施洛离开前又道,“记得把这里恢复原状。”
头颅顿了顿,“好的,大人。”
两人离开之后,头颅才松了一口气,他漂浮在半空中开始收拾,畏畏缩缩的样子一扫而空。
一路上赶路,应付其他人,晚上还来看现场,予期作为人的身体真的感觉到了疲惫,这疲惫还是施洛发现的。
回到房间,予期就感觉到了别的气息,“有人来过。”
施洛挑着灯芯,无所谓道,“嗯,无妨,你休息吧。”
予期羡慕道,“不用休息真的好,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烛光映照施洛姣好的面容,他现在换上了舒适的衣服,看起来轻薄柔软,长发如瀑自然垂下,看上去格外温和。“可是当大家都睡下的时候,就真的很无聊啊。”
第二日予期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施洛一身红衣背对着他坐着,头上还编了发,系着绳结。
施洛把书合上,“醒了?”
予期迷糊道,“怎么又是女装。”
施洛回头,“因为好看。”
施洛起身整理好衣服的褶皱才道,“走吧?去找佑宁聊聊。”
见到佑宁的时候,佑宁在读信件。
佑宁随即起身行礼又欢快地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公子到府上的时候,我便飞鸽传书给京中,好叫他们放心,如今随行的大人们再过几日就到。”
予期,“.......”
倒是也不希望他们到的这么早。
希望他们到之前,能把想做的事情做完。
予期自然的被请到主位上,很自然地直接问,“我昨日无聊闲着逛逛,发现城中有一户人家暴毙,无关雪祸的死亡,人已经成了干尸,佑宁知道这件事吗?”
佑宁斟茶的手一顿,似是无奈道,“晚上天寒,公子还是外出了。佑府颇远,公子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予期,“没。姓佑?”
予期,“你本家?”
佑这个姓氏应该不常见吧。
佑宁,“予期公子有所不知,在我们这里,佑家可是大户,当地望族,赫赫有名。我虽姓佑,却是旁系的不能再旁系的了,与他们家倒是没有太多牵扯。”
予期认真道,“所以你在撇清关系?”
佑宁笑了一声,“公子说话未免有些直接。我只是陈述事实。”
予期,“所以暴雪前你去佑府是为何?登门拜访,不像不想牵扯的样子。”
佑宁仍是笑,“公子怎知道我去了?是我落下什么东西了吗?不应该吧。”
予期,“那倒不是,我随便找人问了问。”
如果那玩意算是人的话。
佑宁想了想,“我知这灾祸终将结束,我预感到公子最近身体不适,想着雪祸已破,剩下的也不急于一时,便没有告知此事。也不必公子再细问,我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子。佑家这代当家的家主是佑明,年轻有为,佑家经商,主营的是制香。公子在京中或许也用过。佑家平日里也算低调,偶尔也会捐银济贫,在城内算是风评不错的家族,倒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所以他家遇害的话,我倒是真想不起来,他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我在暴雪之前确实是拜访过,那日佑家家主突然有请,我便去了。佑明说,他家被诅咒了,不日将大祸临头,他愿把家财全数相赠,只希望我到时候能保全他的幼子佑昕。我自城主府就职以来,就不在勘他人命数,只观天曲运势。但是那日我却发现,天曲的运势竟与他们家的命数相连,他家的祸事竟是影响了整个天曲。这确实是不可不管了。只是,我到底只是个算命的,穷尽所学还是没有阻止这场祸事发生。那诅咒骇人,裹挟着无边的恨意,我却实在想不出那人是谁。我想佑明当是知道那人是谁的,便也问了他。他说是佑无。佑无是他的长子,佑昕的哥哥,可是他已经去世有几年了。我觉得不应该是他,但是以我的能力确实也看不出是谁。其他的佑明也不知道了。之后的事,公子也就都知道了,突然的暴雪,不停地下着,他们家一夜之间便死绝了,公子或许还发现了,尸体的数量不对,因为大雪封路,我们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只剩下这么多了,其他的被吃掉了,被诅咒吃掉了。如此深的恨意,死了还要啖其尸骨。究竟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