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期到家之后发现格外的冷清,怎么说,就是从监察司回家不应该会是这种场面吧,只有谢迹循在等他,没有家里的长辈,也没有找他算账的谢烬,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不值得引起重视。予期倒也不是失望,就是有些差异,就总就得谢烬会找他麻烦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样子。
果然在送他回房间的路上,谢迹循支支吾吾地开口,“父亲说最近让你禁足。”
予期,“......”
谢迹循还在解释,“啊,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也并不是你的错,但总归是会有一些别的影响,再说禁足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不用去书院了不是?不过课业还是要继续完成。”
予期,“.......”
“还有就是,我不是不想去看你......”
予期替他回答,“只是谢烬不许或是监察司不准。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谢迹循似乎有些难堪,“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予期目送谢迹循有些局促的离开,几乎要同手同脚了,似乎有些不太理解,明明他都说没有关系了,怎么好像并没有安慰到对方。
他的院子增加了守卫,但是只在院落入口处,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太大差别。
慧择为他斟茶,恭敬道,“公子受苦了。”
予期突然上下打量起慧择,然后问,“你也是蓬莱的人?”
慧择神色如常地回答,“公子说笑了,我来自南迎,信奉我神施洛。”
好家伙直接摊牌了。
当初就应该直接问的。
本来予期就怀疑过会不会是施洛的信徒,但是施洛的信徒让他来侍奉一个从无神殿里来的人,想想就很离谱。不曾想这家伙能屈能伸,予期还是不死心地问,“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来了呢?”
慧择突然郑重了起来,“奴对王府绝无二心。”
予期,“我从无神殿来。”
慧择,“公子是王府的大公子,奴将尽心侍奉。”
予期突然觉得是自己狭隘了,信奉与生存又不冲突。所以他放过慧择,并让他们都出去,说他要休息,虽然此时尚早。
就这样予期开始了他为期不知道几天的禁足生活,除了每天谢迹循会定时来看望他并带给他课业之外,他好像又开始了那种被人遗忘的生活,熟悉且惬意。
这日,谢迹循给予期带来了别的消息。
予期:“明日下葬?”
谢迹循点头,“王府已经差人去问候过了,哎,听说他儿子才一岁多,好可怜啊。”
予期震惊,“儿子?梁霄?”
谢迹循,“是啊,梁霄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成婚有子,并不奇怪吧。”
予期抓住了别的重点,“那他怎么还在书院?”
谢迹循有些揶揄地看着予期,“因为不能完成学业所以未能结业啊!书院里最大的都有三十好几的未能结业的!”
看着予期震惊的表情,谢迹循还是好心地宽慰他,“你应该不会吧,毕竟咱家丢不起这个人,若是到时候一直不能通过考试,父亲估计会跟你断绝关系,这样没有身份就会被书院清理出去了,不会一直在书院读下去。”
予期,“......”
谢迹循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其实其他学子有实在读不下去的,是可以换到别的书院里的,其他的地方自然不会如此苛刻,不过父亲应该不会让你这样。”
予期,“你,预计什么时候能够学成?”
谢迹循想了想道,“明年我就能和谢迹辰一起参加考试了,我们俩应该都是能通过的。”
行......
挺好的,连个可以抄作业的人都没有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