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异常清晰、晃荡,莫名有些许的恐怖。
就这样直到到了一楼,走出逼仄的大楼,走到放风的辽阔的操场,才稍微稀稀疏疏看到三三两两的虫族。
他顺着记忆中的食堂路径走去,终于看见正在执勤的狱雌。对于他们来说,监狱星一个月要发生四五起暴乱,已经属于家常便饭,所以并不慌张。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底气,在这监狱星里每个犯虫都有独特的标记仪器,惩罚起来也是十分方便。
长栖也有,在手腕处,不过他的是由终端伪造而成的。
说起来,长栖停下来脚步,他抬腕开机终端。很快,一连串的消息震动个不停,他一目十行,有狐朋狗友的上百条消息,还是他怂恿的暴乱头头发来得一些“问候”,最后一则消息是在半个小时前,暴乱头头怒骂他戏耍自己他一定会杀了他。
长栖挑眉,一边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一边走进食堂找个排长队的尾巴等着。他并没有发现前方排队的全是雌虫,本来正在小声嘀咕着暴乱事件的他们,突然闻到了雄虫的味道,这个监狱里有且只有三只雄虫,两只被暴乱抓捕,那另一只就是——
罪雌们意识到什么惊慌得四散分开,长栖被这变故弄得一惊,下意识也跑,但没跑两步,他尴尬的发现令这些雌虫害怕的对象好像是他自己。
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抬头看向食堂菜谱。
雄虫的普食只有营养剂,而雌虫的食谱就丰富很多,长栖有点纠结,他的嘴已经被程幼养刁了,并不想顺应身份喝营养剂。
正在纠结之时,忽然食堂静了下来,室内温度陡然下降至冰点。
长栖回头看去,只见一只武装严实的高个雌虫站立在门口,气质冷锐,护目镜内的瞳仁覆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他的背后就地捆绑着两名双胞胎雄虫,尖嘴黄牙,正是原身鼓动着的这次暴乱的头目,他们正双目赤红的瞪着自己,恨不得冲过来与他拼命。
长栖摸摸鼻子,默默移开目光看向雌虫,熟悉的身形与肩膀上的军徽让他意识到,这是刚才没穿衣服的典狱长幼·希尔瓦少将。
巧了不是,长栖正愁着想吃雌虫窗口的菜,他立即招手让他过来,现在真挺饿的。
幼·希尔瓦明显顿了一下,但仍然不犹豫的大步走来,快走近时,他脱下军帽与防护目镜,臣服般双膝下跪。
长栖吓了一跳,蹭得站起身。
“您有什么吩咐?”典狱长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荡整个食堂,在场的所有虫族齐齐将目光聚来。
……不是这有点社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