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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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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话——”沈丛手里的玉笏抬手要砸,王座上传来轻飘飘的一句放肆他便收好东西即刻下跪,殿内不出声的官员都一同下跪。

红柱边立着的人尤为显眼,周谦扯了扯对方衣摆,苍凌才回过神发现座上的昭帝已经将视线牢牢定在自己身上。

“……”

苍凌面上觉着火辣速迅速下跪。

这群人吵得不可开交他听着听着就飘了神,脑子里废料一堆,这原也怪意中的人迟迟不见踪影,他说什么也是徒劳。

秦年瑾:“臣恳请陛下答应和亲。一人可换一地,不用大动干戈,此为上策。”

苍凌不好无所事事敷衍一句:“臣听说北戎盛行男风,秦大人风韵犹存何不自己嫁过去,您是权臣可汗定喜欢的不行,这也是上策。”

朝堂上有几个人笑点低憋得脖颈通红,秦年瑾一把年纪哪有被这样侮辱过,先是愣住继而破口大骂道:“狗屁不通!苍凌你——你简直……我……咳咳……”

秦年瑾摸着胸口喘气困难,脸扭曲五官皱到一块去。

昭帝沉声道:“礼部尚书何在?”

众人心一紧,昭帝这是准备答应了,要礼部筹划和亲。

赵启寒:“臣在。”

昭帝:“朕要你——”

“陛下!”

一公公从外边大喊跑来,因跪着一地人他也即刻滑跪进殿,苍凌抬头间瞧见前边周祈远看过来嘴角弯起小弧度。

昭帝放下手中笔道:“说。”

“安嫔娘娘难产昏过去了!”

昭帝扔了笔疾步出殿,禁军与刘茨随即跟上,剩下殿内大臣们面面相觑,继后纷纷出殿。

“这什么事好端端的?”

“安嫔出事那和亲的事……”

“咳。”

杂聊间一旁道口动静引得众人望去,几个宫女带着哭腔追在后边,前边鹅黄锦衣玉簪的女子踩到下摆重重摔了一跤,宫女要扶前她自己站起来毅然往前跑去。

苍凌顿觉得口中干涩,周知微何时这般狼狈过,一个最是懂礼仪在意颜面的公主在宣宁殿一众男人前顾不得衣冠不整的自己,只想快点走。

重心不稳又是一摔,手臂在地上擦出伤,胭脂藏不住惨白的脸色,一双眼哭的红肿泪痕重重,她一下扯掉身上大衣提起裙。

同一的道口马蹄声响起,那人紫衣袖袍卷起风。

裴少诗弯腰顷刻间将人捞上马奔向紫菊宫,在场几个官员嘴碎道:“宫中禁策马,裴将军真是……”

“真是什么?”

闻声一瞧,楚西元与平南候宇文珩在侧即刻破了胆。

紫菊宫里外人跪在院中瑟瑟发抖。

昭帝被拒在门口,转而召见太医在旁屋,安嫔寝宫唯有周知微裴少诗进了门。

屋中腥味弥漫,床榻上的安嫔一无平日风姿,完全靠汤药吊着一口气等人,她握住周知微的手,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周知微哽咽失语半晌才哑声喊出句:“母妃。”

“瑶瑶……母妃差点见不到你了……”

安沐然握紧些手,贴身宫女将门带上屋里只剩他们仨人,她撑着身道:“不要哭,听母妃说。”

“母妃死了你就不用嫁了,无论他们以什么话头要求你,你都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听见了么………”

周知微额头抵在安沐然手上频频点头,安沐然舒口气疼痛又是一阵。

“瑶瑶啊,你不要愧疚,母妃本以为在深宫之中母凭子贵,好不容易有了你……在后宫有了依靠,熬过这些年,可是如今再大的圣宠都不能换你不嫁北戎……那又何必生下你弟弟来受罪呢……”

安沐然仰躺着眼泪不断,气息短促:“母妃什么都不能为你争取只能……只能一而再三让你懂事点忍着点……你记住了,母妃是被人所害……瑶瑶……”

被子下胸口起伏大,安沐然一双眼努力瞪大看清床边人脸,“瑶瑶不要怕……”

周知微反复喊着母妃想把人从鬼门拉过来,可床上的人一手捏紧被子,挤着嗓子喊:“少诗!护好她……不要让……”

眼尾携着的水花凝聚一滴泪滑落,握着周知微的手缓缓松下。

“母后——”周知微蒙地抱住床上的人,只能感受着怀里的人热气渐渐散去。

在旁的裴少诗伸手将安沐然眼睛合上。

一阵雷声后雨帘漫过所及之处,雨水打落院中的合欢树,花絮跌进雨中无声无息。

*

丑时主屋的油灯依旧没灭,榻上的人弓着腰将灯芯捏了又捏,火光在人脸上打出侧影。

“良心作祟?”

主屋里一直摆了小榻供周祈远睡,此时苍凌这举动扰的周祈远闭上眼也睡不着半刻。

苍凌:“我就是在想今日朝堂上的争论。”

“父皇的意思你既已明确为何还要站付清那一对?”周祈远将身上的被子拉开顺手抄个凳子坐在灯的对面。

苍凌:“依理,我是不赞成和亲,因为以往的经验来说和亲是下下策换不来所谓的和平。可与以往不同的事是这回的和亲换的是地不是两国友好相处,自私点讲用一人换一领土如他们所说确实是上策。”

他手里的镊子将灯芯扶直,“放在安嫔和公主身上也是,一尸两命是安嫔的选择,但让公主选又是反向的选择。”

周祈远:“只有兵取麒麟才可两全。”

苍凌轻声笑了下:“沙场上的士兵九死一生,何尝不是千千万万个她们。”他将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身后,“怎么,又觉得我装了?”

周祈远低眉,说:“没有。这确实是你苍凌能考虑的事。”

此‘苍凌’非彼苍凌,苍凌道:“听说安嫔身边的陈佐被禁军扣下了。”

“嗯。当日鹤云楼谈话他就在现场,可能是想要另选主子要向皇后邀功,安嫔一出事他就有底气去告,倒霉的是神启宫现在被禁军围的铁桶般。”

苍凌抬手虎口卡着额角,很是头疼道:“又是一场嘴仗,你什么想法?”

事发东窗他总得跟对方对一下口供,当日所担心的事不是没有道理。

周祈远倒是沉得住气,道:“走一步看一步。”

“这要掉脑袋的事你说的这轻松?”苍凌头更疼,某些人心大的让身边人跟着着急,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相信我们之间默契。”

苍凌冷哼道:“什么默契?我们是凑到一对不是自选佳偶成婚,哪来的心有灵犀这话?”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是你要选我。”周祈远抬眼隔光晕望向苍凌。

苍凌放下镊子,拍拍手说:“你玩什么文字游戏,到时出了事兜不住,一纸休书你自个儿过吧。”

周祈远将视线收回吹了烛,道声:“好。”

*

御书房早早有大臣进出,苍凌和周祈远如意料被唤过去。

雨下一夜,沟渠的水漫出坑,赶往御书房的石梯水流不断,路过的都打湿了下摆。

苍凌匆匆一扫房中人,大概有太子周淮,国公楚西元,秦年瑾,一位太医院的人,边上的黄海卫亲手压着被打的嘴歪脸肿的陈佐,视线下移才发现地上有二人跪着,卸下金玉的素装皇后秦雪芷,以及依然是那日鹅黄锦衣的周知微。

“参加陛下。”

“父皇。”

椅上的昭帝阴气沉沉,乳白的衣衫都提不起脸的气色,他拍了拍手中帖子,黄海卫即刻道:“说!”

陈佐被黄海卫拽的那条胳膊已经脱离本体,忍着疼痛他将诉状再一遍道出:“安嫔娘娘出事前两日,元宵节那日在鹤云楼召见了小侯爷跟六殿下,是他们二人出招让娘娘自戕,说这样才能搅了公主和亲,奴才没有一句谎言!”

苍凌与周祈远一同皱起眉头,苍凌半步靠近陈佐道:“你是哪宫的人?”

陈佐见二人有撇清意思急的打哆嗦,“你……小侯爷你不要装,奴才是陈佐,您明明在鹤云楼见安嫔时见过奴才!”

苍凌:“你再说一遍我在鹤云楼干了什么?”

“串通安嫔娘娘,破坏和亲罪不容诛!”陈佐挤着嗓子喊破声,苍凌反之问道:“先不论你污蔑我的罪,你既是安嫔身边的人为何反过来辱你主子的名?”

“再者你知晓我们咬破坏和亲你为何不早秉明于父皇,反而事出后才站出来?”

黄海卫道:“六殿下不知,这人是昨夜娘娘出事时在神启宫狗洞处抓到的。”

“教唆嫔妃自戕害了肚子中龙种,你们二人已是谋害皇子罪,轻则斩首重则抄家!”秦雪芷一下扣首,“人证俱在,陛下还在犹豫什么?”

苍凌:“安嫔是自戕?”

太医院那人回道:“娘娘是气虚生不出孩子,生前用了打量安神药导致脾虚反胃不吃东西精神萎靡,长期下来身体已经被掏空,又因为公主和亲的事操心才……”

“不是自戕,那皇后娘娘怎么认定是苍某害的龙种?”

秦雪芷笑道:“本宫真是小瞧了你夫妻二人,平时唯唯诺诺私下尽干诛九族的事!你苍凌不同意公主和亲要破坏何必教唆安嫔,跑来要栽赃给本宫!”

苍凌心中明白到皇后为何在此,原来是安嫔出计反向将其陷害了!

“朝上不同意和亲的那般多,娘娘为何偏说是苍某?陛下,臣元宵节的确是在鹤云楼,提前两日约的房,难道臣有预知未来能力能预料到安嫔娘娘那日出宫来见臣?”

“若是如此臣提前肯定需要与安嫔通信,皇后娘娘可是有物证能证明臣提前私约安嫔?宫中防守何其严,安嫔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的宫,臣看这本就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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