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没有阳光明媚,没有鸟语花香,没有万里无云,没有蝴蝶纷飞,只有许安迷迷糊糊一睁眼,就差点被一闪一闪的金色字幕亮瞎,并且飙出一句字正腔圆的:“特么的有鬼。”
然后获得了今天第二份的蒙逼。
“嗯?”
用手捂住自己差点被闪瞎的狗眼……啧……人眼,许安又被突然冒出的低哑的男声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头脑不清醒地就朝着声音的反方向挪动。
奈何,组织就算是黄金堆积如山,也不可能在一个给组织成员临时居住的公寓里面安排800平米的床,许安还没滚两下,就连人带被从床上滚了下去,仰天嗷嗷的发出几声痛呼。
琴酒刚从组织在德国的射击训练回来,他在这边的任务快要结束了,这让他心情好一些,毕竟人总喜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活动嘛。
然而,这种难得的安静时光被耳机那头传来的衣服和被子摩挲的声音打断,以及嘈杂声中时不时传来的几句女孩的“国粹”。
他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
“被摔傻了吗?”
许安刚从“被子陷阱”里挣脱出来就听到琴酒满是戏谑的话语。她抿唇,愣神了一会儿,想要放空大脑,却发现目光所及之处,都会被那一闪一闪的字幕霸占。
特么的……什么破制度啊,有病,我要第n次投诉老六!!!
活人微死状态持续了还不到五秒,许安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们整晚都在通话?”她表情夸张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床那头的手机喊话。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你说了哪些蠢话吗?”
“不用了,这就扎心了哈。”她突然想到某个金毛小狮子把她酒后疯言录下来的事情了,当时还吐槽他见她病要她命。
虽然天气在回暖,但许安身为一个正宗华国血脉,是不可能像一些“猛”妹子这个天能够穿短裤Jk小短裙出门的,地板还没被她坐热,她就先嫌弃地板冰了。
抱着被子晃晃悠悠的挪回床上,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晃的她又想睡觉,加上 昨天和孟帝喝的有点多了,今天居然有些头晕,全然忘记昨天她还喝过醒酒汤这一事实。
两眼一闭,对于眼前一闪一闪的字幕全然不理,在进入梦乡之前又略微回味了一下刚才和一道男声的对话。
“不是,哥,你说的是中文?!!”
许安“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眼神中的迷茫雾气完全消散。
她就说自己怎么交流起来这么无障碍的,特么说的是母语啊!!
“不是?等等,我靠?????哥,你是我哥吗?啊……我天,你是谁,你把我哥怎么了?”
这人该不会是绑架了我的大佐老哥吧?还用他的声音来骗我。
“大胆小人,你有何目的!”
“桑落——”琴酒的声音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意味,并且有理由怀疑昨天波本给她吃的醒酒药是作用减半的那种过期药品。
无辜躺枪的波本:不知道儿啊,苏格兰自高奋勇的把这活揽下来了呀。
“你……我……”许安手舞足蹈了半天,颤颤巍巍的问出了一句:“Can you speak Chinese ?”
特么的,这句话,她在三个月之前说过一模一样的。
“嗯。”
男人的声音浑厚,像是鸭羽轻轻的扫过耳廓,若是普通人一定会感到浑身酥麻,但是,他是普通人吗?许安她又是普通人吗?
许安就差原地裂开了,瞳孔地震啊喂。
“你会中文?????”
我走丢回来,刚进监狱啊不,是刚回组织没几天,我就用中文对你来了一次从头到脚的批判。刚开始还沾沾自喜,以为可以悄悄咪咪体验当面骂人的爽感,结果你告诉我……
“你?会中文!”
她被吓得够呛,那时候她顶多敢在背地里暗搓搓的搞事情,不然也不会特地用中文当着琴酒的面骂。当时琴酒没有给她一梭子,简直是个奇迹。
琴酒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在许安对着手机发出第一次尖锐的爆鸣的时候,他就有把耳机扔掉的冲动。
终于在许安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了一句:“哥,你是忍者神龟吗?”的言论之后,他面色铁青的将耳朵上的耳机取下,碾碎,松手,破碎的塑料零件落到地上。
随着耳机的破坏,琴酒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方面显示通话已挂断,另一方面弹出了一条来自Boss的短信。
「Boss :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