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斐真正看到了光明,“我们回去给大斐一个惊喜。”
“好。”现在每天都是顾小斐陪顾二斐去医院康复科做复健。
他们回到家时,顾其斐还在睡觉,依旧白天休息,晚上看护。
顾小斐把顾二斐抱到沙发上,给他按摩双腿,“现在情况好转了,知道你着急康复,但也要劳逸结合,千万不能操之过急。”顾二斐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顾二斐看着小斐认真又专业地帮他推拿,每天除了做饭做家务,也要陪他去医院做复健,回来还要帮他全身按摩。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能好起来。”
论辛苦,都比不上顾二斐他自己辛苦,受了那么多罪,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一点都不能松懈。
自从顾二斐渐渐康复,心态一天好过一天,顾其斐也稍稍放心了,难得睡个好觉,睡到自然醒,听到客厅的动静,知道他们回来了。
他起床打着哈欠来到客厅,看到顾二斐坐在轮椅上看电视,“今天训练地怎么样了?”
顾二斐轻咳了两声提醒顾小斐,小斐立刻走过来把他推到顾其斐面前。
他用力扶住顾小斐的手臂,慢慢站起身来,虽然吃力,但是已经能站稳了。
看到站在眼前的顾二斐,顾其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地紧紧拥抱住他,“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再接下来你就可以练习行走了。”
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顾二斐每天笑容满面,成功站立给了他很大的信心,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加上坚持不懈地练习,他恢复速度出乎人的意料,目前已经可以借助扶手站立好一会儿。
他尝试着迈开步子,如同刚学习走路的婴儿,颤颤巍巍,跌跌撞撞,无数次跌倒,无数次重新站起。
顾二斐每天积极做复建,康复神速,现在在康复科已经能扶着双杠一点点行走。
从站立到行走,他吃尽了苦头,现在终于换来了极大的成果,原来奇迹真的会出现,他相信有一天能像以前那样行走自如。
在家的时候,顾其斐和顾小斐也会左右扶着他慢慢行走,他们不知道在这个小小的家里来来回回走过多少遍。
从两人扶着他走,到一个人扶着他走,再到现在只需借助手杖就可独自行走。
时间飞速流过,当他扔掉手杖的那一刻,三人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他们盼了多久才盼到今天。
“为了庆祝这一伟大的胜利,我们去旅游吧。”顾其斐提议道。
“好哎好哎。”顾小斐高兴地欢呼,虽然他们之前为了医治顾二斐跑遍了全国,那时心情沉重,也没时间玩乐。
现在顾二斐完全康复了,他们可以尽情地游玩享受。
顾其斐租了一辆房车,三人出去游玩,放松心情。
虽然顾二斐已经完全康复了,他们依旧带上了轮椅,担心他的腿过度劳累会有损伤,到时候走累了可以推着他走。
三人先来到e城,这里有美不胜收的海景,他们将房车停在附近。
夕阳西沉,余晖在海面跳跃,他们走在沙滩上散心,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顾小斐大声喊道:“我爱大斐,我爱二斐。”
“二斐要永远开心快乐。”
“我们三兄弟要永远在一起。”
涛声阵阵,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群海鸥从海面掠过,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阵阵叫声,给海阔天空增添了活力生机。
“阿姨,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顾其斐拜托路过的阿姨帮他们拍几张合照。
“好的呀。”阿姨见这三人很讨喜,认真地帮他们拍了好些照片,“你们父母真是好福气呀,有这么英俊不凡的三胞胎孩子。”
顾其斐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阿姨。”
夕阳完全被海平线吞没,三人回到房车拿出食材在车外生火做饭,他们摆开桌椅,在天幕下享用了一顿别样的烛光晚餐。
他们在海边玩得不亦乐乎,玩够了就前往别处。
看遍美景,吃遍美食,体验各地风土人情,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
“晚上我们去看流星雨吧。”
听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他们带着帐篷找了个看流星雨的最佳地点,这里视野开阔,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
到了晚上,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安营扎寨看流星雨。
顾其斐和顾二斐坐在帐篷门口的椅子上,静静享受撩人的夜色,顾小斐躺在草地的垫子上看星空,听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聊天,热闹非凡。
“有流星!”
一颗流星快速划过天空,顾小斐激动地立刻坐起,闭眼许了个愿。
接着,一颗又一颗流星划破深夜的天空,壮观的流星雨点亮了夜空,顾其斐一早就架起了相机拍摄这一幕,也将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美好时刻一起摄录了进去。
看了一场流星雨,无比满足,三人一起躺在帐篷里畅聊,翻看旅途上的点滴记录。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顾小斐感叹现在太幸福了。
“以后我们一家人会有很多机会一起出来旅游。”顾其斐也玩得很尽兴,约定以后每年都一起出来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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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完回到家,身心舒畅,顾二斐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我想出去找工作。”
“工作不急于一时,你的腿才好没多久,再过一段时间吧。”顾其斐希望顾二斐修养好了再考虑上班的事。
“治疗花了那么多钱,家里也不剩多少钱了,何况在家呆得太久我也觉得闷,想找点事做做。”
“钱没了可以再赚,家里不是还有我吗?”顾其斐算了笔账,每年的租金收入加上自己赚的钱足可以养家了。
“真的没有关系了,前几天去医院复查,医生也说以后不需要再去了。”顾二斐拉着顾其斐的手拍了拍,“你就放心吧。”
“好吧。”顾其斐拗不过他,叮嘱道:“一有不舒服就要及时告诉我,别自己硬抗。”
“嗯。”顾二斐开心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家?”过了一会儿,顾二斐问道。
“你想回去吗?”
顾二斐点了点头,这里靠医院太近,总是会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
“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明天就搬回家吧。”
顾小斐朝顾其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贺谦行的事。
“没关系,怕他干什么!”顾其斐不在意,总不能一直躲外面连家也不回了,何况一直躲也不是个事儿。
“什么?”顾二斐不解地问。
顾小斐忍不住说道:“你回去不怕遇到贺谦行吗?”他说出了上次贺谦行找上门的事,他希望二斐不要再被他纠缠上。
顾二斐怔住,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从他车祸后,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过贺谦行三个字,久到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这个人。
“逃避不是办法,躲不了一辈子,该面对的还是要自己面对,否则心里的伤口永远不会结痂,只有真的把他从心里赶走,才能摆脱他的纠缠,你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顾其斐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们都很清楚顾二斐当初爱惨了贺谦行,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爱得多深,伤得就多深,心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陷进去了,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我也清醒了。”顾二斐决定回家,无惧贺谦行会不会来纠缠,他需要找工作了。
他们搬回家这天,苏译衡也来帮忙,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能丢的都丢了。
回到久违的家中,温馨舒适感油然而生,顾其斐累得一下瘫倒在沙发上。
“译衡哥哥今天辛苦了。”顾小斐倒了一杯水给苏译衡。
苏译衡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摩挲手里的水杯,犹豫再三开口道:“二斐,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顾二斐因为苏译衡尽心尽力帮过自己,对他心存感激,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汪宏盛……他还是不是真的?”苏译衡的手因为紧张而捏紧,他也害怕现在的汪宏盛不是原来的汪宏盛。
其实他一直因为汪宏盛的事疑心顾二斐,汪家和苏家是世交,汪宏盛和他父亲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汪宏盛怎么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不能坐视不理,他觉得这件事顾其斐都未必知道。
先前是因为顾二斐受重伤,顾及他身心受到重创才没有问他,现在伤好了,既然和贺谦行闹掰了,他没必要帮贺谦行隐瞒,就向他求证此事。
顾二斐一下愣住,他没想到苏译衡会问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被你们……用玄阙换过。”苏译衡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是被贺谦行蛊惑的,被他利用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该怪贺谦行。我只需要知道事实,希望你能说实话。”
不待顾二斐开口,顾其斐立刻否认道:“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有没有?”苏译衡怀疑道。
“只要启动玄阙,我就能感知到,期间无事发生,说明就是没有。”
苏译衡陷入沉默,顾其斐的话不能使他信服,“你知道耀臣的人事调动吗?尤其是致忱不仅被罢免了,还被调去了海外,婚事也也搁置了,他是耀臣未来的接班人。”
回想起那段时间耀臣大换血,正是在顾二斐进入公司后的事。
“这件事我也看过新闻,致忱确实导致公司和股东们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兴许是为了给股东们一个交代,暂时用苦肉计稳住他们再做打算。”顾其斐说得挺像那么回事,“是你多心了,别人父子的事,外人哪里那么清楚,就算你和汪家很亲近,也不是人肚里的虫,商人都是利益优先,何况致忱不是已经调回来了?”
是调回来了,但只在子公司担任董事长,回不到耀臣权力中心,美其名曰磨练他,这是贺谦行听说苏译衡得知玄阙的事后,才勉为其难把他调回来。
顾其斐知道苏译衡不信,继续解释道:“除此之外,你有听致忱说过他父亲有哪里不一样吗?你也看到了,我们三人长一样,你都能分得清,何况他们父子家人。”
他认为,事已至此,酿成的大错已经无法挽回,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只会引起更大的风波,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顾二斐好不容易回到正常状态,顾其斐不希望他再受到干扰,不想再多生事端,只能对苏译衡撒谎。
这件事的始末,顾二斐只和顾其斐说过,顾小斐都不知道,就算小斐好忽悠,苏译衡从他那儿也打听不出什么。
顾其斐说得头头是道,但苏译衡不是那么好糊弄,然而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也只能作罢,免得再纠缠下去伤了感情。
苏译衡离去后,顾其斐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起,我骗了你。
贺谦行的狗腿子一直在顾家楼下蹲守,一发现家里有人立刻通报,根据观察发现进去的是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似乎是在搬家。现在有一个离开了,还有三个在楼上没下来过。
是二斐回来了吗?贺谦行收到消息立刻跑来顾家。
顾其斐瘫在沙发上想心事,顾小斐在整理屋子,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又从猫眼里看到了贺谦行。
“大斐,姓贺的又来了。”
顾其斐一听,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拿出两根棒球棍,给了一根顾小斐,“给他点颜色看看!”
贺谦行站在门口,焦急又紧张,一定是二斐回来了。
门被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两个人,那是两张和顾二斐一模一样的脸,贺谦行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二斐。
“想挨揍是吗?”顾其斐手里拿着棒球棍,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比轮胎还厚。”顾小斐随即说道。
“他哪里是脸皮厚,是没皮没脸。”顾其斐嘲讽道,“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二斐?”
贺谦行不理会他们,朝里面喊道:“二斐,你在里面吗?”说着就往里面闯,他知道二斐一定在里面。
谁料,顾其斐和顾小斐拿着棒球棍就是一顿招呼,把他逼退到楼梯口。
继上次被扫把打了以后,这次被两根棒球棍混合双打,贺谦行何时受过这种对待,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