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于舒还是和程季颜离婚了，程亭是知道的，那晚他陪母亲在茶几前讲了很多事，喝了很多酒，以导致第二天早上程亭上学迟到，后面又头痛了很久。

“七七，妈妈希望你不要为这件事而烦心，这件事发生时我并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我知道你这孩子要强，不愿意接受那憋屈的事儿，但当我知道你为我所做的那些事时又忍不住落泪，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心疼……”于舒摸了摸程亭的脑袋，程亭本就觉得这事儿不公平，心里憋着气，吊着一颗心上下摇晃。程亭像小时候一样靠在母亲的怀里，偷偷啜泣着。

后面程亭害怕母亲心情不好，总是过来看她（离婚后程亭是跟着父亲的），于舒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灰蓝色的墙在阴天显得过分压抑，房间整齐的像从未被污染过……母亲除了那次情绪失控后就没什么事儿，还是按班就部的上班，练琴，生活被安排的很充实，她也在慢慢恢复自己，程亭为她感到高兴的……

程亭为这件事花费的精力也不少，后面各种美术考试，周测，月考一个个都排上号来。程亭一个头两个大，江榆树了……

“江榆树，今天中午吃什么?”程亭用笔戳了戳江榆树，程亭自从不再为那事操心后语气就带着轻松。

“嗯，都可……可以。”江榆树本想不理程亭但又不忍心做后面还是勉强的回答了。心果然还是肉做的，有情绪。

“嗯，那好。”程亭说完就趴在桌上补觉，江榆树原在写作业，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是完全沾不上边的回答后转过身来正好看见趴在桌上补觉的程亭，心里越发生气。

“江榆树，下节体育课我们打羽毛球，你先下去占地。”程亭把新球拍递给江榆树，江榆树虽然还是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但最后还是憋着气下楼在球场上给程亭占了个好位置。

放学时，程亭没有像前一段时间一样先走，这次是和江榆树一起回家。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站台等着公交车，但这次公交车发车很奇怪，半天都没出一辆。

“程亭，走了。”江榆树拉着程亭上了出租车，车最后停在了便利店，出来时两人手中各拿着一个冰淇淋。

“江榆树，你最近有烦心事吗?”程亭舔着冰淇淋，新剪的头发前面修的有点短，程亭吐槽过好几次。但吃着冰淇淋的程亭现在真的很乖，江榆树很想狠狠捏一下程亭白皙的脸蛋，最好是能把程亭脸掐红，弄出几滴眼泪来……

江榆树走的很慢，晚上这边很静，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晚上的落叶很多，踩起来会发出声音，很烦。最后江榆树把叶子踩得稀巴烂。真烦，萍城这个一年四季都掉叶子的城市。江榆树还是忍不下气渐渐停下脚步，程亭诧异的看向江榆树。

“我说有，程亭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我不是你的什么普通同学，我是你男朋友，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还故意冷落我，你，你……”江榆树过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程亭给抱住了，在路灯下的影子显得暧昧起来。

程亭抱的江榆树很用力，他不矮，头正好能靠在江榆树肩头这。

“江榆树，对不起嘛，我没有故意冷落你……”程亭的语气更委屈，声音低低软软的。让人发不起脾气来。

“可你那天说了要和我打电话你也没打……”江榆树那天洗完澡后就等着程亭给自己打电话，等到半夜十二点多手机都没个动静，连条信息都没有，第二天早上程亭还关切的问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江榆树os……

程亭回忆起来了这件事，不经不好意思起来。当时他忙着给母亲算财产分配根本没就没记得这件事儿，更别说打电话了。

“江榆树，我好像那天忘了，像这样我今晚上回去就给你补一个，不，两个电话给你行吗。”江榆树突然靠近，他们眼睛隔得很近，视线对视相平，惊得程亭说话声音小了下去。

“程亭，我可以亲你吗？”江榆树的语气带着点恳切的欲望，让程亭不敢直视他的眼。程亭没有回答他，他闭上眼睛朝江榆树靠近，江榆树还没反应过来程亭就已经亲了过来。他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心跳跳动的声音的越来越明显，两人的感情也在迅速加温。江榆树开始温柔的回应起程亭那青涩的吻，后面他把程亭靠进怀抱里喘气。两人站在树荫下，很隐蔽，路灯又让他俩可以看清对方的脸。

结束时，程亭眼睛躲闪不敢看江榆树的脸，脸也被亲的通红，一副青涩的样子。

“程亭，这就是你说的要把我亲哭。”江榆树语气带着嘲笑。程亭爱给江榆树讲h段子，还扬言后面要把江榆树亲哭，逗得江榆树脸红，最后还贱兮兮的笑。

可惜嘴上说出来的东西是不能信的，甚至还会变换顺序。

第二天后程亭总是和江榆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江榆树刚开始还以为是程亭还在为那晚的事害羞，可后面程亭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过分。

“程亭，你到底想怎样？”江榆树趁着活动课把程亭拉进没人的储存教室。“放手。”不知道是真的抓痛还是他不想和他接触……

江榆树把程亭关进狭隘的更衣室内，他把程亭压在墙上，一只手抓住程亭那挣扎的手，俯身亲了下去。

“江榆树，这是学校，你不能……”程亭害怕江榆树乱来，压低声音警告他。

“程亭，不要躲着我，好吗?”江榆树的声音软下来，他的头贴着程亭的胸口将程亭的两只手放在后背叠放着，从后一看就像程亭在搂着自己。

程亭好像是被江榆树给牵引到了，真的搂住了江榆树，也主动凑过去吻他。程亭的眼里不知何时掉出泪水来，弄得江榆树不知所措。

“你，你别哭啊，是太疼了吗?”江榆树用纸巾仔细的擦去程亭掉下来的眼泪 。

“江榆树，给我点时间消化这些事，我后面再给你说好吗？”程亭的眼睛带着血丝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江榆树向程亭无辜的点了点头，后面主动这程亭。

程亭这几晚总是睡不好觉，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在后面走路时他也感觉后背也有人跟着他，可当他回头一望时世界仿佛又变得正常以来。这种下意识的错觉让他变得不安焦躁起来，他开始远离一切事物，后面这种感觉就此结束，但过不了多久那个东西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