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浮光大醮了,云兄你们紧张吗?”江华年他们就像出任务那时候一样躺在吊床上闲聊。
云逸尘翻身打了个寒颤:“不紧张,不过我觉得我们再这么躺着就要冷死了。”
兰溪云斜瞥了一眼云逸尘:“春光拥。”
“哇哦,感谢榜一大哥送来的暖宝宝。”暖流抵过寒飒之西风,云逸尘舒适了许多。
“不知所云。”兰溪云他们已经习惯了云逸尘这时不时蹦出的奇言妙语。
云逸尘微皱一下眉头:“没人懂我梗,好受伤。”
“说认真的。”兰溪云坐起身。
云逸尘两手一摊,面色坦然:“不紧张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不是吗?”
“你现在筑基九层,我八层,华年和一弦也都五层了,但如果与往年参赛的相比,还是欠缺很多。”兰溪云扶额,这人还真是咸鱼心理。
云逸尘勾起嘴角:“那咋了,浮光大醮要开展这么多天呢,我们可以抓住空隙修炼,不过没想到我们的太子大人也会担心啊。”
江华年被云逸尘熏陶的十分成功:“尽力而为就好了啦。”
“嗯。”江一弦默默附和。
兰溪云惊讶一向沉稳的江一弦居然也附和上了,他看着面前三条咸鱼叹了一口气,干脆也躺平了:“那就这样吧。”
兰溪云望着繁星遍布的夜空,轻揉了揉太阳穴,他平静的开口:“皇庭参赛的人包括二皇子。”
云逸尘云淡风轻:“我知道啊,听说这次排面可大了,不过具体有多大我倒是不知道。”
“因为是我们天元门主办,所以皇上,国师,四大宗门掌门,各世家家主都要来。”江华年一个个掰手指头。
“哎呀,夺魁无望诶。”云逸尘挥挥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平。
众人无言,说是不慌,实际上这两个月来的训练比谁都勤奋,就凭他们想做到极致。
风月无边,山河无恙,星子与杏花缠缠绵绵,碎影被二两清风吹散,梦乡溢满整个夜晚……
(纤巧峰上)
“小时绥,小白,小菀菀,你说溪云他们训练的怎么样了,这几天人影都见不到半个。”顾晚舟提酒便饮。
“他们很勤奋,不过夺魁还是困难,师父门下的萧祈安修炼太快了,更别说别的宗门圣子。”白言歌摇了摇头。
陆菀菀用力敲了一下白言歌脑袋:“别这么消极啊。”
“这次浮光大醮可比我们以往的浮光大醮竞争大的多,皇庭的人早就蠢蠢欲动了。”顾晚舟左手托上下巴。
顾晚舟看氛围这么沉重,瞬间八卦起来活跃气氛:“诶诶诶,小时绥你不是第一届魁首吗?你觉得你那小徒弟怎么样。”
“不求高攀,只求无憾。”沈时绥拂袖拿起茶杯。
“这次浮光大醮在我们天元门主办,要是守不住魁首,天元门也无处立足了。”顾晚舟道破众人真正担心之物。
“朝廷,早就想要先夺天元子,再破各大宗门,他们已经赢得了其他三大宗门的天元子,而今只剩下我们。”
白言歌取剑对月:“只能静候,托寄望于一弦他们了。”
“不说这难受的,我们好不容易聚齐了,小白舞剑来玩啊。”顾晚舟吆喝起来。
“来。”白言歌闻言也不怯场,飞跃凌空,“时绥,起笛子。”
沈时绥垂眸取出长笛,笛声渐响,回旋宛转,偶如珠玉跳跃,清脆短促,又如鸣泉飞溅,但很快那声又如雨声萧萧,凄凉肃杀。
眼前人持剑犹如游龙清影,和笛声完美相合,酒杯在剑尖盘旋,清香四散,剑风似落红飘尽,又如残雪飘零,秋起涟漪,年岁不尽。
今夜未央,月色凉,映西窗,皎洁当无双,谁人肯遗忘,天元宗最后一个寂静的夜晚,在悄然之间落幕。
今日运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