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的第一视角是花泽类:
01
初秋的晚上,牧野突然问道:“类,你参加你朋友的副社长就任仪式吗?”
“咳咳咳。”正在吃着咖喱牛肉的我直接被呛到。
牧野见状将水杯推到我面前:“你还好吗?没有被噎住吧。”
“别担心,我没事的。”我温柔一笑,“对了,你刚才是在问我去不去司的副社长就任仪式吗?”
“是的,我昨天在你的西装口袋里看到了邀请函。”
“小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是这样的,我目前不是在高木律师事务所工作吗?最近我们接了个官司。”
“官司?”
“嗯,原告曾在道明寺集团旗下的枫树酒店的客服部就职过二十年以上,后来由于集团危机的缘故,被迫丢掉工作。然而原告却迟迟地没有收到那笔应得的遣散费。”
“原告没有去找公司问一下吗?”
“问题偏偏就是出现在这里,根据原告的描述,他每次去问的时候,都被以前的上司阻拦了。”
“我意识到不对劲后,便去了枫树酒店,想拜访那位上司时却发现对方早就离职了。”
“那你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吗?”
牧野摇了摇头,叹息道:“我问了其他的工作人员,他们都说不太清楚,甚至联系方式都没有问到。”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么说来,小奈你也想参加这场就任仪式吗?”
“嗯,只要认识了道明寺先生的话,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就很容易了,你方便带我去吗?”
面对牧野的恳求,我的心情变得复杂无比,坦白地讲,我并不是很想答应,毕竟在司的记忆中,牧野早就死在了2006年的圣诞节。
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却是已经更名为上野奈的牧野,司若是看到死了十年的牧野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又会是什么反应。
我看着对面的牧野和女儿小夏,陷入了沉思中。
“妈妈,好好吃哦。”
“多吃点哦,里面的蛋白质丰富得很,吃多点还有助于长高。”
算了,为了牧野的事业,我还是答应吧。
“好,我带你去。”
“太好了,真的非常谢谢你。”
三天后,我们来到了枫树酒店的宴会大厅。
总二郎和玲扫了一眼后便连忙地走了上来,随后将我拉到一边:“类,怎么回事啊?牧野为什么也来了?今天可是司的副社长就任仪式。”
面对着好友的追问,我只好道出缘由:“牧野,她想认识司。”
总二郎一脸疑惑:“好端端地,她为什么会想认识司呢?”
“她所在的高木律师事务所最近接了个官司,原告曾在枫树酒店上班过。”
“难道,这就是原因吗?”总二郎皱紧眉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没有说话,玲和总二郎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再看着我。
“司如果看到牧野站在他面前,一定会控制不住情绪的。”
“关于这点,我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类,你还好吗?你真的想让司见到牧野吗?”
“即使我不想,又能怎样呢?我不能耽误牧野的事业。”
“放心吧,这些年来,都是你陪在牧野的身边,她早就爱上了你,更何况你们如今还是夫妻。”
“我总觉得待会会有大事发生。”
“你们三个聚在一起说些什么了?”
牧野这会儿走到他们面前,打起了招呼:“西门先生,美作先生。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小奈,最近在律师事务所上班顺利吗?”
“谢谢关心,非常顺利。”
“工作归工作,有时候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否则类会很担心的。”
“类也说过这点,不过我每天都能吃到他为我做的爱心便当,我就更有动力上班了。”
“看着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我和总二郎两个做哥哥真的非常感动。”
一听到这里,牧野的脸上仿佛写满了害羞,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交换戒指的那天。
“我们进去吧,司的就任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我们三个刚走没几步,便注意到牧野还站在原地不动。
我关心道:“小奈,你还好吗?”
“类,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没事的,请握紧我的手吧。”
“好。”
或许,牧野的反应像极了小说中的伏笔,悄悄地为接下来的事情埋下了铺垫。
伴随着就任仪式的开始,司也出场了,台上的人比十年前更加成熟了,可是身上总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总二郎曾说过,失去牧野后的司每天都像行尸走肉般活着,讽刺的是,我听到那个话后的第二天就向牧野告白了。
“大家晚上好,我是道明寺集团的长子道明寺司,接下来将由我来担任副社长一职,对此我有话想说。。。”台上的麦克风突然失去了声音,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牧野拿起桌上的鸡尾酒时,司已经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伴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迅速地抓紧了牧野的手,她看了我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讲完了吗?”
紧接着,牧野也注意到司正在朝我们走动:“诶?道明寺先生怎么走下来了?”
我第一次不知该怎样回答牧野的问题,只能祈祷着时间能够赶快过去。
下一秒,司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希望。
“牧野?”
“道明寺先生?你是在喊我吗?”
“非常抱歉,我的真名是上野奈,你可能认错人了。”
“你今年多大了?”
“什么?”
“请回答我,你现在多少岁了。”
“马上28了。”
牧野的脸上写满了不解,除了她以外,司的脸上也是如此。
“28岁,原来你一直都在啊。”
“哈哈哈哈哈哈。”司嘀咕完后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眼光,“你们结婚了吗?”
“对的 ,道明寺先生,类现在是我的丈夫。”
大概无法忘记司这一刻是怎么看我,然而对着司,我完全没有要想说的话。
慢慢地,这十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也逐渐地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