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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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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未婚夫送的护身符,弥月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小朝生难得没来找她,她换了身简便的行头去探望长兄。

去的时候正赶上医生来复查,或许是昨天吹了风,青年面无血色躺在被衾之中,捂住口鼻的手掌中溢出阵阵闷咳。

而这一次,医生并不像往常一般开些日常的药让仆从去熬,步入中年的医师握住青年一截瘦削的手臂,上面隐约还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他的皮肤真的很薄,又或者说没什么肉才能看的如此清楚。

你悄声走进去跪坐在一旁,听到医师有些高兴地说话:“近日研究了新药,或许这一次会有用了。”

产屋敷月彦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的话他从小到大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从一开始的充满希冀到如今麻木也不过十几载。

他没有回答,梅色的双眸再此刻朝着弥月看去,最后才毫无波澜地嗯了一声。

“真的吗?”弥月比当事人更为高兴,她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不多,在这些年岁里尽管这位长兄说话时而刻薄,但他并没有对她恶语相向,也许说过……不过弥月也不太记得了,这些年的相处还是让她真心希望长兄能够好起来。

医生笑着点头:“这一次的药和从前的不一样,明天我送过来试试。”

和当事人的平静相比,医生和弥月旁若无人地商讨了一番,最后才意犹未尽地让有花送医生出了门。

等人一走,产屋敷月彦冷冷开口:“如果他的药能治好我,也不会等到今天。”

离20岁越近,死亡的恐惧如附骨之疽在黑夜里迅速繁殖,快速啃食着他的内脏、吞噬着他的血液,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被死神拉得越来越紧,迟早有崩断的那一刻。

他不想死在睡梦中,哪怕再困,耳畔聆听到的心脏的跳动声更像是他争夺存活的秒数——

“咚咚咚……”

这样的声音令他着迷。

即使说出这样悲观的话,只有他的内心知道他比任何人更想活下去。

弥月端着药吹了吹递过去,青年并未开口,她只好先放下。

“听说你的未婚夫来看你了。”或许是刚咳嗽完,他的嗓音有些喑哑。

这些明面上的事情弥月也没有否认,但在殿中发生的事和谈话她并未有第三人看见,朝生进来时他们之间并未逾矩,想到这里,弥月并未表现出和其他待嫁贵女那般羞涩,而是很自然地开口:“是的。”

“阿椿说,你们会面的时间不短,看来……他很满意你。”青年的声音很轻,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却让人能听出些许不满。

昨日朝生问的问题历历在目,她听出小孩吃醋,虽然现实生活中并未有兄弟姐妹,但也看过兄弟姐妹之间因为无法避免的成婚生子事情而渐行渐远。

外人的突然入室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而言很难不引起另一方的排斥。

面对容貌相似的兄长弥月笑眯眯地凑过去拿出哄小孩那一套:“就算是嫁人,我也是住在这里的,照样也能陪兄长说话呀。”

弥月只当长兄担心她日后以丈夫为主,从而打破他们之间相处的习惯。

这样说完,青年依旧面无表情,或许这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周遭安静了片刻,就在弥月想要继续给他喂药的时候青年再度开口:“仆从都被你支出去了,你们独处一室说了什么?”

这样一听,弥月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知道?”,但转念一想或许是朝生告诉兄长的,毕竟当天也只有朝生找上门。

“也没说什么……”虽说是游戏,但当着兄长的面描述自己和未婚夫之间的谈话,那些话题算不上露骨但也有些别扭。

不过好在停顿片刻后,弥月看着碗里黑岑岑的药小声开口:“他听说我身体不适送了道符说是能好得快一些,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显然弥月隐藏了些什么不让他知晓,青年向来会察言观色,但他也并未戳破,只是嗤笑一声:“符?”

对于身患绝症的青年来说,所谓的能够对疾病有用的东西听到耳中和骗子没什么区别。

被衾上的手朝她伸来,意味明显。

被这么一问,弥月才想起她早就在换洗时将符摘下放在寝殿中,此刻也难免尴尬:“我没带到身上。”

原以为产屋敷月彦会生气,没成想青年弯唇一笑:“的确,这种东西没有带在身上的必要。”

还不等她松口气,青年再度开口:“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什么的……弥月端着药认真思考了起来,说实话未婚夫不管是身高外貌还是性格,的确是不错的。但也不算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只能说在游戏里相处并不排斥。

“哥哥,我才刚认识他。”弥月并未正面回答,但不管是话里还是脸上都未曾透露出少女堕入爱河应有的反应。

产屋敷月彦静静地注视她一会儿,长久的注视下弥月依旧没有任何心虚遮掩的表情,他才吐出两个字:“也是。”

……

弥月亲手喂了药后准备回去补觉,她今天为了能够‘偶遇’未婚夫可费了不少时间,连午休都放弃了。

寝殿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舌尖苦涩的药味久久不散,青年眉头微皱,眼中的瞳色倒映着被风吹动的草蝴蝶,在呼吸平稳后,他伸手捉住了晃动的蝴蝶,修长雪白的手掌缓缓收拢,最后死攥在了掌心。

弥月这一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大喘着气看向门外绰约的身影,木窗被有花打开了一条小缝吹入丝丝凉风,缓解了噩梦带来的恐惧与烦闷。

“谁?”她凝神问。

有花轻轻拉开门,发现月姬已经醒了。

她探入脑袋,低声说:“月姬,朝生君来了。”

随即另一个小脑袋又探了进来,男孩散着长发,抱着自己的枕头脆生生地朝她看过来。

胸口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弥月没想到这个孩子会主动来找她,毕竟之前还在生气也没去哄,不过现在主动找她,弥月也就当什么没发生朝他招招手:“朝生怎么来了?”

小孩换上了睡前的寝衣,或许是产屋敷的特色,他平日里头发都是束着看不出卷,这个时候散下来跟他兄长简直一模一样微蜷着,只不过朝生脸上带肉,很是健康。

小孩噌噌噌地抱着枕头跑过来扑到她怀里,还不等弥月开口,朝生已经先发制人。

“姐姐为什么不来找朝生?”小孩声音闷闷的,像是小狗委屈地哼声叫着,不过一天就忍不住了,她还以为至少要持续三天呢。

“我是打算明天来找你的……”弥月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反正小孩好哄,她轻拍着孩子的背,“这个时候怎么还没睡?”

朝生支支吾吾的,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父亲来了,我一个人睡不着。”

成年人·弥月:好了我懂了。

她不好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对上朝生渴望的双眼就懂了他的意思:“行,那你睡我这里。”

似乎怕她后悔,小孩眼疾手快地将枕头放在了她的旁边,猛地一滚钻进了被衾,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她。

门外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安眠曲,弥月对着想要搬来另一床被子的弥月挥挥手,一脸失笑地躺回被衾中,怀里就多了一个树袋熊。

朝生很喜欢抱着姐姐,虽然母亲也一样柔软温暖,但母亲更注重产屋敷家族的规矩和礼仪,偶尔的拥抱也是短暂的。

即使他是个孩子,也要严格遵守。

她会说:“朝生,你懂事了,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仪。”

幼狼被母亲叼着脖颈来到了广袤无垠地土坡上,让他开始的目光从奶袋移到丛林法则上。

朝生懵懵懂懂,却也懂得了那是他以后的战场,但也希望能够在某些时候躺在姐姐怀里撒泼打滚,得到一点喘息。

弥月拍着他的背,熟悉的馨香包裹着朝生,让他放松了脊背陷入了梦境。

怀里的温暖也让弥月慢慢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

弥月想起今天是换药的日子,想起身换衣服怀里又被朝生抱着根本穿不了:“朝生,姐姐要换衣服了,快起来。”

小孩迷迷糊糊地问:“再睡一会儿嘛。”

“不行,我要去兄长那一趟。”弥月这么一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小孩耍赖,怎么也不放她走:“姐姐昨天陪了兄长一天,今天也要陪朝生一天。”

弥月拉脸:“姐姐要生气了。”

朝生偷看,气势没刚刚那么足了:“可是你就是陪了他很久嘛……”

他嘟囔着放开手,翻个身又睡在自己枕头上,背对着她不说话。

弥月走到屏风后被伺候着换上衣服,有花熟练地给她束发,见小孩还窝在那不动哄道:“我看完兄长再来陪你玩,这样可以吧?”

小孩哼唧着坐起身,话里的高兴都泄露出来了:“行吧。”

弥月去的时候产屋敷月彦已经喝完了药,他难得坐了起来在看书,看样子精神还不错。

看来这服药的效果不错,弥月笑嘻嘻地凑过去:“哥哥感觉怎么样?”

“比以往的……苦。”他蹙了蹙眉,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难免升起一点期待。

看他心情不错,弥月主动要求给他梳发,青年也任由她对自己的长发下手。

他的头发很顺滑,按道理病人的头发不应该如此黑亮,但他得天独厚,苍白的皮肤并未有损他的容貌,头发半束,如果不是唇色太白,看起来就是一个文雅俊秀的贵公子。

弥月玩心四起,她从有花那拿来了自己的口脂,弯下腰在长兄的唇上抹匀,这么一看,倒是和少年时期一般雌雄莫辨了。

“兄长真好看。”弥月笑嘻嘻地夸了一句,惹来青年含笑的眉眼。

望着镜中倒映的自己,他仿佛看到了恢复健康的模样。

或许是心情好,弥月的做法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成何体统”。

下午说好找朝生玩,弥月也没失约。

在第四次捉迷藏游戏里抓到躲在树干上的朝生后,有花急匆匆地跑过来。

“月姬,不好了……”她的声音带着喘,弥月从树上将朝生抱下来,随口问,“怎么了?”

“月彦君突然吐血了……”

弥月神色一僵,顾不得和朝生说什么,提裙往寝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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