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明显是想着什么坏主意才让我跟着上山,咳,”她见郎钰一副不认同的样子,转而说,“大不了我赔他一件法宝就是了。”
她储物袋里还有不少法宝,虽和渡劫用的那些比不了,但放在这些小辈里也是罕见之物。
郎钰提醒她:“你还是改改这满口虚话的毛病,小心以后修炼升阶时元神不稳。”
迹棠点头应:“是,道友说的是。”
郎钰见她乖巧应是,笑着刚待说话,怀里灵讯石就微微发烫起来。
他看一眼四周,给谈闻一个眼神,两人便落在众人身后,随即向林中走去。
迹棠跟上他们。
郎钰回身,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位道友,你……”
谈闻轰她:“你有点眼力见,我们出来是有事要做。”
迹棠暗笑,这两人倒是十分互补。
郎钰含蓄,很多话不好意思说。谈闻直言直语,正好把他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了。
迹棠语带委屈:“你们也看到刚才什么情况了,我要是自己在那,保不准又要被蒲远衡欺负!”
她补上一句:“你们忙,我不靠近,就远远跟着,行吗?”
郎钰没法拒绝,只得说:“那就这样吧。”
两人离迹棠远了些。
郎钰掏出灵讯石,眼前出现边境仙尊的影像。
宿尽舟身处闭关洞府,摆手让行礼的两个小辈起身。
他清冷道:“你们已经到纸鸢山了?”
郎钰规规矩矩答:“是。”
“可见到魇尊的法宝?”
郎钰低头:“未曾。桑袅前辈此次也来了,弟子担心晚前辈一步,取不回法宝。”
宿尽舟眼眸微垂,“务必拿回来。”
郎钰不禁挺直脊背,全身都绷着:“是!”
宿尽舟目光向两人身后扫过。
郎钰身体僵硬,语气已比刚才弱上几分,“这位是一同进山寻魇尊法宝的道友,名叫,名叫……”
迹棠本隐在暗处,却还是被宿尽舟发现。
她印象中的宿尽舟永远一身月白,四百年未见,他不知何时改了习惯,身上的月白被玄衣取代,皎皎天上月染上浓墨,总感觉带了点邪气。
再次见他,恍如隔世。
没想到他竟与梦境里的模样一般无二。
迹棠心念电转,主动道:“我叫九水深。”
宿尽舟视线只在她身上一落便收回。
他看向郎钰,“去吧,把法宝带回来。”
郎钰恭恭敬敬作揖:“是,仙尊。”
谈闻上前:“仙尊!”
宿尽舟:“还有何事?”
谈闻也变得拘谨乖巧:“您什么时候出关?师父一直想寻您下棋呢!”
“再有几日。”他说完挥袖,影像消失。
郎钰把灵讯石放回怀里,催促两人:“走吧,咱们快些上山!”
迹棠正出神。
影像里的宿尽舟和梦境里相差甚远。
两者相较,梦境为虚,影像为真。
与四百年前相比,他变得格外冷漠。只看影像,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四溢而出的冷气,冻得人不禁要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