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她此话一落,便感觉平地一阵冷风刮起。
“想聊什么话,不能去屋里的?”恭清和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薛仪回头看去,见到宋铘搀扶着他,衣衫都还未曾整理,显然来得匆忙。
他不禁道:“我们说什么,为何又要你知道?”
恭清和反问:“她是我的人,我怎么不能过问?”
“清和···”此话一出,关潇潇明显是愣住了。
见到当事人的表情,薛仪想他此话多半是个借口,便道:“你这样鲁撞前来,也不像是存有护她之心。”
“我不护她,难道还需薛前辈护着才是好的?”恭清和反舌相讥,薛前辈三字咬字极重。
他偏又为了表现得洒脱从容,不免伸手将薛仪肩上一拍,薛仪哪里料到他伤没好全,就能下得这样重手,一个没站稳,就往前跌了两步。
这一跌不要紧,当时关潇潇说出那些话时,又往他身边走近几步,薛仪这往前一跌,微凉的双唇几乎触碰到关潇潇那白瓷一般美丽的额头。
薛仪耳根一热,勉强站稳了身姿,连忙向关楼主致歉:“在下冒犯,还请楼主见谅。”
关潇潇早已退开两步,瞪圆了一双杏眼,明显已经呆了。
再看看两兄弟那古怪的眼神,她哪里禁受得住,当即用力推开几人,转头跑了出去。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恭清和松开了他,还是纠缠不放。
因两人之前用的腹语,恭清和根本不知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是碧洛子的事。”薛仪热意未退,随口便道,“关楼主方才跟我说,她想起来一些相关线索,想来是对我有用的。”
“碧洛子?原来你在查这个东西?”
薛仪见到两兄弟来捣乱,心中甚是不喜,然而听对方的语气,又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他才勉强压下不耐,问道:“你知道它?”
“不知!”
薛仪看着他回绝得如此干脆,心里更是怀疑,觉得他这表现,全然是孩子脾性。
恭清和似乎心绪烦乱,此时又是恼怒,又是担忧道:“这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跟那个叫刘守凡的跑到刘洲城去?”
“算是。”
“你不用再查,我不知道的事,他又哪里来的消息?至于潇潇,也不过是暂居在十渡城的一介散修,此事更不用提了。”
“知不知道,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薛仪说罢,便打算独自往关潇潇离开的方向追。
恭清和见他要走,当即吼了一声:“我叫你别查了!听到没有!”
薛仪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不知这人如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宋铘在一旁也是吓得浑身一抖,他哥哥一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哪里有朝人大声说过一句?
宋铘双手一松,扯了扯他衣袖,因为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还有些担心。
“为什么不能。”薛仪道。
对方却不看他双眼,别过脸去,低声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就不要过度操劳了。”他这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
“依我看,现在该休息的是你。”薛仪说罢,就要抽身而去。
“薛仪!”恭清和喊了他一声,脸色一白,捂着血染的伤口跌跪下去。
晕眩之中,他骤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薛仪那家伙去而复返,将他及时接住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面冷心软,最是好骗。
想到此处,恭清和埋头蹭了蹭他温暖的衣裳,唇角微勾,因为不需担心他在这段时间里离开,也就朦胧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