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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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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千金耳朵失聪也不算是大秘密,府城里有些名望的医者,之前都被请去诊治过,号脉没有看出来任何的问题,但人就是聋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性情也变得越发的暴躁。

逐渐的几位郎中也都委婉表达治不好了,却不想峰回路转竟然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郎中治好了。

说是治好了也不是很贴切,只能说病情有些向好。

和知府夫人辞别后,二人也不再出摊,回去搬着桌椅早早的回了家,进门后姝奕激动的将袖袋里的银子掏出来,今日因为付婉珠的配合,知府夫人一开心,直接给她五两的诊金。

而付婉珠也给她五两作为定金,这一日的功夫挣了十两,这让姝奕如何能不开心。

“夫君,这事儿我没和你商量,会不会……你会不会生气啊?”回到家,她将付婉珠生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个明白。

这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事儿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这也没什么,至少现在只要付婉珠自己不说,便也没有人怀疑她是装病,日后便是有人翻旧账,也无法证明她没有病过。”

听他这样说,姝奕安心不少,至少付婉珠不会自己说出来这件事儿,此事若是过了,日后便是知府夫妻晓得女儿做的事儿,也不敢对外声张,这可是欺君大罪。

想明白之后姝奕看着眼前的银子,是怎么看怎么开心。

“说起来现在咱们需要做的,就是想法子让付婉珠躲过这次的选秀,可这事儿一定要小心,但我一时还没想好,要她如何不动声色的躲过去。”

其实这事儿说难办也难办,但说好办也十分的好办,只要身上有一点疤痕,选秀这事儿算是黄了。

可这时间太急,这个节骨眼上划出一条足以留疤的伤口,日后难免不会被人揪住做文章,到时候不敬君王的罪名落下来,不光付婉珠倒霉,就是他们全族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所以这件事她还需要好好想想,一定要做的神不住鬼不觉,让人挑不出错。

甚至还要让付婉珠在被筛选下来后,失声痛哭也不会让她入宫。

如此,日后不管多久,都不会让人起疑心或者乱扣帽子。

这也是她想着回来和江林木商量的地方,对方听到她这个问题,也陷入了沉思。

“自古选秀都是极为严苛之事,除去身体上有明显的病症之外,且不得留疤,不得有异味,不得触之而癫……”

“我好像想到了一个!”在他的提醒下,姝奕顿时想起来一个偏方,当初这个方子她也只是觉得好玩,多留意了一下。

毕竟这算不得一个救人治病的法子,反而更多的像是整人的方子,当初她还纳闷,外祖父的医书上,为何要记录这样的内容。

现在姝奕突然发心爱,好像不管什么样的药方,只要用对了地方都是救人的事儿。

“夫君陪我去集市上瞧瞧吧。”

傍晚,江长生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的门,那双浓黑的眉头就皱在一起,撂下扁担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

“这是啥味啊?怎么一股子骚气还带着些鱼腥味儿啊,二弟,你们这是在家里煮什么呢?”

往常这个时候,他一进门都会闻香勾人的饭香,可是今日也不晓得二弟两口子在家做什么,这味道顶着他直反胃。

江林木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从灶房走出来的时候,口鼻上还遮着一块布,脸色青白交替看着也不是舒坦的样子。

“大哥你回来了,饭菜一会儿就好。”

江长生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只是嘴皮子刚一动,就看到一个人像是一支箭似的,从灶房里“嗖——”一下冲了出去,趴在墙角根嗷嗷一顿吐。

这下吓得江长生瞪大了眼睛,更是忘了自己想要问些什么,他转头看看面色惨白的弟弟,再看看蹲在墙角嗷嗷吐的弟妹。

“咱家这是咋了,你们到底煮了什么东西。”

江长生一脸生无可恋的应道:“从猎户手里讨来了两块狐臊皮,姝奕正在忙着炼药。”

这东西气味大的很,很多猎户为了将皮子卖个好价钱,都会将这狐狸身上的狐臊皮切去,尽可能不让皮子有任何的异味。

但从没有人上赶着找这个东西,江长生错愕的看着弟弟和弟妹,一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好生的怎么在家里煮那玩意儿啊?!”

这功夫姝奕已经缓了过来,气息恹恹的说道:“今日去贵人府上给诊脉,对方家里的患者需要这东西当药引子。”

满院子都在“飘香”,三人被这气味熏得,晚饭看着豆角炖鸡都想吐,一点沾不得荤腥。

反倒是碗里的素面加了点水当汤,但人一人吃了一碗,吃完饭江林木和江长生开始烧水,他们三个人今天都得洗两遍才行,不然这个味道去不掉。

江长生得知这一趟出诊就得了十两银子,也不再嫌弃这个东西的气味,屋里所有的房间都敞开窗户走味。

第直到第三天早上,整个院子才恢复了平静,江长生站在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空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二弟、弟妹,我出去摆摊了。”

江林木和姝奕也换好衣服,今日是约好给付婉珠诊治的日子,姝奕特意给自己身上和江林木身上都涂了些薄荷香。

如此也能遮掩些那巴掌大小瓷罐的气味。

知府内宅之中,因为女儿的病情有了转变,心情情绪也越发的稳定,知府夫人脸色也多了些血色。

“真是没想到,女先生的医术如此了得,我那丫头的耳朵这两日灵光了许多,只是和她说话需要大声嚷着说,但已然让人开心不已。”

说着她抬手示意丫鬟们上茶,之前进门后都是站着说话,今日倒是请他们二人坐下来喝杯茶了。

姝奕端起茶抿了一口,“好茶,这是雨前春茶所制的踏雪兰妃,这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多谢夫人款待。”

知府夫人眼睛一亮,她倒是小瞧了眼前的丫头,本以为是个乡野赤脚郎中,说到底不过是个村妇罢了,却不想这人竟然说得出这茶的名字。

再看姝奕的时候,她的目光更是浸着欣赏之色,“你若是喜欢,一会儿我让人包些给你,这茶咱们这里可少见,我这一斤还是娘家从京城给寄来的。”

姝奕赶忙起身行礼,“那便多谢夫人了。”说完,她也不再耽搁,捏这帕子压了压嘴角,“这茶也吃了,我们夫妻也该去给小姐进行第二个疗程了。”

这才是他们在知府夫人面前,唯一的价值所在,闻言知府夫人也不再耽搁,赶忙让人引着他们过去。

付婉珠一早就在等着了,却不见他们二人过来,越等越是心焦,甚至有些后悔相信姝奕,这人该不会拿着她的银子,一去不复还了吧?

这个想法一动,就一发不可收拾,没过一炷香,就让人去前面瞧瞧他们过来了没有,但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人没来”。

她站在窗边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就在她准备派人去寻的时候,看到荣姑带着人穿过月洞门朝着这边走过来。

“快去备茶,女先生到了,让人招待她夫婿在外面略坐一坐喝杯茶歇歇。”

小丫鬟屈膝一礼。“是。”

姝奕进门后,付婉珠再次将屋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她殷切的看着姝奕。

“如何?上次你说要回去研究一下,今日可有了消息。”

“若是没有,我今日又怎么敢来见小姐你呢,你瞧瞧这是什么?”

她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那个小瓷瓶,瓶身擦了桂花油,保持着一点距离也只能闻到桂花的香气,可若是凑在鼻尖细闻,那刺鼻的狐臭味顶的人太阳穴直蹦。

付婉珠看着润白的小瓷瓶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去,抬手打开了瓶盖。

姝奕看出来她要开盖,忙伸手去阻止,奈何这丫头手脚太快,到底是晚了一步,那股子狐臭味顿时飘散出来。

惹得付婉珠差点将其顺着窗户扔出去,幸好姝奕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切莫废了我的苦心。”

“呕,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样臭!”

姝奕连忙拿过来盖子盖好,“这可是好东西,我为了给你研制这个药,这两日可是吃尽苦头,你可有听说过有人腋下有狐臊之气?”

不怎么出门的付婉珠,哪里听说过这个,“我只晓得那码头的汉子身上都有汗臭味,熏人的很,可曾未听闻人身上还有这样奇怪的味道。”

姝奕将瓷瓶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这类人也算是患有肤臭之症,我和夫君回去也查过类似的病症记载,也询问过秀女选秀的流程,其中有一项便是”嗅其味”,到时候会有鼻子灵敏的公公或者嬷嬷,嗅闻姑娘的腋下脖颈,若是有异味者便会被剔除名单。”

看着她一脸抗拒的样子,姝奕和她说了这件事儿的关系轻重,说完之后姝奕仍不忘叮嘱道。

“你切记这东西气味只残留三日,只需用指尖取少量的擦在两腋之下,身上定要喷香露作为遮掩,若是事成你被剔除名单,切莫高兴,想尽你此生所有伤心难过之事,定要悲痛欲绝之色。”

二人在房间里窃窃私语了半个时辰,察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姝奕起身说道:“此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明日放榜之后,我便要和夫君离开府城,小姐选秀之时我恐无法送行,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只望姑娘得偿所愿平安归来。”

“什么?!你们不住在城中?那,那万一,我是说那万一这药膏不再我身上,或者被人搜了去,我又当如何?”

“还有一关,便是摸肌,便是会有宫里的人,触碰姑娘的皮肤,一则是查看皮肤是否细腻光滑,二则也是查看是否有隐疾,只要有人触碰你便大笑不止,笑出眼泪颤抖躲避,听我夫君说往年也有这样的秀女,但因为紧张,演得漏洞百出,被人捉到后连累全族发配关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此计不可用。”

两人又说了几句,姝奕不得不提醒对方,“我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再待下去怕是要惹人起疑,小姐记住我今日所言,选秀之事必会得偿所愿,”

“好,此事成到时我必会遣人送重礼相谢。”说完,她又摸出五两银子递给姝奕,“说了半日,我还不晓得你们家住哪里呢。”

“我夫家姓江,家住凤安县兰村。”

姝奕离开了小姐的房间,这人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这可开心坏了知府夫人,当即大手一挥儿又赏了一包茶和两匹布,还有五两银子的诊金。

并安排马车将他们夫妻二人送回家,坐在马车里,姝奕摸着怀中的十两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那两匹布一个深色一个淡黄色的,正好可以给她和江林木各做一身衣服。

但那深色的过于暗沉,有些不太适合江林木,她伸手摸了摸的确都是上好的料子。

“这个给大伯和公爹做衣裳倒是不错,一会儿咱们回家放下东西,夫君再陪我去集市上一趟,咱们也该抓紧时间,给家里人买些东西了。”

下午,姝奕和江林木二人吃完饭,便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去了集市上逛逛。

“本来也想买布匹的,这会儿倒是生了两匹。”她没说的是,那两匹价格应该不低,这下可是给她剩下更多了呢。

两人先去了布行,一进门女掌柜迎了出来,“二位客官是要成衣还是裁衣啊?”

这地方江林木还是第一次进来,目光中透着新奇私下打量着,姝奕倒是没什么好奇之色,她目光在店里转了一圈,“准备买两匹布,价格不要太高的,主要是在家里穿着干活儿,结实舒适为上。”

这样的要求一出,女掌柜也晓得她想要什么价位的了,“那有很多,客官请这边瞧瞧,这案子上的还有后面柜子上立着的,都符合客官的要求。”

好的缎子绸缎自然也有,但老百姓大多都是买些粗布或者棉布,耐穿柔软都深受大家的喜欢,这店里最多的也都是这样的布料。

他们二人走到柜台前打量着那些花色,姝奕拿起一匹天缥色透着绿调的布,搭在江林木的肩头打量着。

“这个颜色倒是趁夫君,不过总觉得缺点什么。”见她这是要给他卖布,江林木赶紧凑到她的耳边,“娘子,为夫还有两套衣服,足够穿用,不必再破费。”

姝奕看他一眼,“那也不够,日后夫君便是秀才郎,要去书院读书呢,还会和同窗出去玩,这衣服自然要多几件才好。”

他们二人也没怎么压低声音,站在柜台里的女掌柜自然听到了,“哟,原来小郎君是秀才郎啊,那这颜色做个书生袍的确合适,小娘子的眼光真好,这天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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