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刚吃过早饭,春竹就来报,说是吴三娘的产业里的掌柜的来了,正在前院候着。江予安边向前院走去边向春竹打听她的嫁妆和产业,春竹说:
“少夫人娘家世代都在扬州,所以您的嫁妆里的店铺田庄也都在扬州,现在是扬州张府里的人的打理,今天来的这个是福满楼的马掌柜,这福满楼是您来京城后置办的产业,是您用自己的嫁妆银子买的。”
江予安带着春竹来到了前院花厅,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下首处坐着喝茶,见江予安进来了,忙起身行礼:
“见过少夫人。”
待江予安坐下后,他拿了一个账本给江予安,又把一个匣子放到桌上,恭敬的回话到:
“少夫人,这是账本和这两个月的收益,因上月您在病中没有心思打理这些,所以这次我一并把两个月的一起送过来了。”
江予安先把账本放一边,打开了匣子一看,哇哦,银子还不少啊,原来这个酒楼这么赚钱吗,吴三娘的眼光这不错啊,她把银子放下又翻看了一下账本,大概看了看最近两个月的,没看出啥问题,那管事的见少夫人没什么吩咐也就离开了。
江予安把银子放到了吴三娘以前存银子的地方,看着这口大箱子,她就想起来了张山前些时候遭遇的霸凌,又想到了他昨天晚上疲惫的神情,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一味的偷懒躲在张山背后了,她也要和张山一起去面对风雨。这里女子不能上朝堂,但是可以经商呀,她可以努力的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张山对她说过,这里的官场不算清明,有钱能让人走的更快更远,江予安虽然很厌恶这种情况,但是既然已经身处其中,且她只是个过客,并不是带着什么使命和责任来的,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快速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早点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下午江予安又把账本从头到尾的好好看了一遍,账本不算厚,记录的也不复杂,这家酒楼是她年初才盘下来的,到现在也才半年而已,她发现她的这家酒楼一开始的几个月盈利一般,不算特别好,就是最近两个月,盈利突然暴涨,她不是专业的会计,也没有自己真正的做过生意,她从账本上看不出来原因,问春竹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两个月张府里发生了很多事,她基本上都在陪着少夫人,于是江予安叫来一个小厮,让小厮去叫马掌柜明日再来一趟,她要亲自问问。
第二日一大早,马掌柜就来了,江予安问到:
“马掌柜,我看账本为何最近两个月的收益突然好了许多?”
马掌柜笑着说:
“回少夫人说的话,这都要多亏了许尚书家的许绎公子,三个月前,许公子来我们店里吃饭,他把我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走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店里的福寿甲鱼汤味道非常好,但是这京城中的人吃甲鱼的人很少,然后他教了我一个法子,用一种药水,在甲鱼活着的时候用毛笔蘸了在背上写字,用这种药水写过的字,那甲鱼煮好之后,那字就像天生长的一样,我们一般写的福禄寿其中的一个字,客人可以点具体要哪个字,也可以让我们随机上一只,再当着客人的面打开砂锅盖子,最近特别流行的就是随便上一只,然后一桌的食客打赌到底会是哪个字。”
原来如此啊,江予安说:
“这许公子真是奇思妙想啊。”
马掌柜一脸崇敬的说:
“是啊,这许公子出身名门,父亲是吏部尚书,堂堂二品大员,可这许公子既不爱文也不习武,偏偏就喜欢经商做生意,而且在做生意上可谓是天资卓绝。”
说到这里,马掌柜又换上了惋惜的表情继续说:
“只可惜他的父亲却不让他做生意,说他这在是与民争利,只要他在外做生意被发现,他的父亲就会把他拘在家里不让他外出。”
江予安心想这个许公子也是怪可怜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不了,只能当个闲人被养在家里,可惜了他这天赋,不过自己不是想赚钱吗,这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正好她自己不知道如何做生意赚钱,她可以和许公子合作呀,许公子出主意,她来实施,许公子帮她赚钱,她帮许公子实现人生理想,双赢的局面。她对马掌柜的说:
“马掌柜,我还没好好感谢过许公子,我想见他一面,你帮我联系一下他。”
马掌柜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到:
“少夫人,这……这不好吧。”
江予安疑惑:
“为什么不好?可是许公子有什么不便之处?”
马掌柜摇头说:
“不是许公子,是少夫人您,您已经成婚了,再见他一个外男……不太好,少爷肯定也会不开心的。”
江予安笑着说:
“谁说成婚了就不能见外男了,哪家执掌中馈的夫人不是时常和各种管事打交道,管事难道不算外男吗。去别人府山走动难道就不见外男了吗,放心吧,你们少爷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不会介意的。”
马掌柜继续说:
“此事已经过去两月有余,现在才专门去感谢他好像也不妥。”
江予安说:
“其实我也不是专门为了感谢他才想见他一面的,我主要是想把生意再做大些,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马掌柜是个生意人,许公子是他崇敬的对象,当他听到江予安说是为了生意上的合作才约许公子见面,立刻就把之前的犹豫抛之脑后,他按照江予安的吩咐去联系许公子了,下午他就给江予安递了信,说定好了明天下午福满楼里和许公子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