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竹的手生得十分纤细漂亮,白皙匀称,连指甲上的圆弧都修剪得极为精致平滑。
往常这双手握着的多是画笔,此时,却是一把一次性剃须刀。
她矮下.身,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浓密的泡沫,手上动作小心而轻柔。
她的呼吸喷薄在泡沫附近的肌肤,引得泽仁不禁闷.喘了一声。
叶之竹忙问:“刮疼你了吗?”
“没有,”泽仁的声音有些沙哑,耳尖泛红,“是姐姐的呼吸弄得我有点痒。”
“小泽似乎很怕痒诶,”叶之竹手上继续动作,笑着说,“我听说,怕痒的人心都比较软,小泽也是这样吗?”
泽仁抿了抿唇,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许是吧。”
至少对他来说,无论姐姐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伤他再深,只要她略微哄哄他,他就会忍不住心软回头。
“唔……”叶之竹收起剃须刀,轻轻用把手敲了敲,“你虽然心软,可是你这儿……”
她似笑非笑地仰头看他,“截然相反哦。”
泽仁的脸早就红得不像样子,俯身要亲她,却被她摸着胸膛推开:“不行,要洗干净才可以。”
“那我来帮宝宝。”
叶之竹笑眯眯地勾住了他的手,浴室内很快又弥漫起一层水雾。
半个小时后,泽仁被推.倒在床上。
他的眼睛被一条黑绸丝带给蒙了起来,眼睫轻轻颤动,眸中闪过一抹不知所措。
“宝宝?”
“嘘,别怕。”
一个略微带些凉意的东西系在了他的大臂上,质地像是某种皮革,还带着金属扣。
扣收紧后,泽仁感到一股明显的束缚感。
这是……臂环?
紧接着,他的右腿上侧、肩背和腰腹上也同样地被系上了什么东西。
女孩手指柔软动作轻柔,拂在他身上却似是到处纵火,泽仁呼吸愈发粗沉。
他想去触碰拥抱她,下一瞬,手腕被她牢牢压住,上方传来她满是欣赏的口哨声:“唔,真是个辣弟。”
泽仁:“……”
他看不清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却莫名地涌上几分羞耻。
姐姐说他辣……是性.感的意思吧?
他因为这句夸奖,顷刻间脖颈与锁骨也染上绯色。
蓦地喉结被含住,他控制不住地喘了一声。
叶之竹轻笑:“小泽好敏感。”
两人的浴巾被随意地丢在床尾,暖色的灯光落在少年修长健壮的躯体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而她,便如朝圣的信徒,一寸寸亲吻过他的肌肤。
因为常年健身,泽仁的皮肤十分光滑,腰腹的皮肤比手臂上白很多,衬得腹肌上的那颗小痣愈发醒目。
指尖戳了戳它,如愿以偿地看到剧烈起伏的肌群,像小山一样。
下方的青色血管凸起,如一条条蜿蜒的河流,蔓延至曾经茂密的山丛中。
毛发被剃去后,狰狞的东西多了几分反差的可爱。
叶之竹俯身亲吻他的鼻尖,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生出了一种掌控他人身体的快.感。
疑似突然解锁了新的xp。
“宝宝……”少年的声音蕴满乞求。
“别急。”叶之竹安抚他,手伸到后面,身子后仰,坐在了腿环上。
他的腿修长紧实,大腿的肌肉贲起,被黑色皮质腿环绑住,蓬勃的肌肉叫嚣着冲破束缚。
可却不能,柔软湿.热的东西如神女降临,泽仁的低.喘被堵在了深吻的唇舌中。
漆黑的皮质肩带从宽肩蜿蜒至窄腰,不知是她没把握好力道勒得太紧,还是泽仁的挣扎所致,下方边缘处的肌肤被磨得有点发红。
叶之竹细喘着,俯身用嘴唇碰了碰那一小块儿受损的皮肤,像小猫喝水一样舔了几下,“疼不疼?”
泽仁没说话,重获自由的双手倏地握住了她的腰,虽被蒙着眼,却凭着经验精准地寻到了她的嘴唇,铺天盖地的吻袭来。
舌尖撬开唇瓣,灵活而用力地吮,动作急切而蕴满渴求,喉间发出似喘似叹的呜咽声,像一只陷入发.情期的兽。
他漂亮的眼睛被蒙着,高挺的鼻梁时不时地蹭过她的脸颊、下巴,叶之竹心跳一下下失控,气息也变得灼烧。
明明还没怎么样,他们的反应却都特别大。
她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心脏一点点软塌,抬手揉上去,少年如一只乖顺的大型犬,微微歪头蹭着她的掌心。
“宝宝……姐姐……”他气息迷乱,一边叫她一边亲吻她的手指,甚至不满足于亲,他含了进去。
舌尖猝不及防尝到一点不属于她的腥涩。
泽仁喉结剧烈滚了滚,低声在她耳边喘:“宝宝,我好难受。”
一股酥爽自脊背后升起,叶之竹舔了舔唇,在咬上他唇角的同时,放松了身体。
本就发软的躯体下沉,彻底坠入一场尽兴的狂欢之中。
-
叶之竹在金城待了四天,一大半的时间是在酒店度过。
一开始她还有点心理包袱,担心自己色心太重侵染祖国花朵之类的。
没想到,这健硕花朵比她还贪婪。
也对,都是年轻人,谁也经不起诱惑。
好在泽仁没有耽误上课,他是在没课时见缝插针地跑来,见缝插针。
叶之竹拿这个比喻笑话他,少年俊脸薄红,反过来调.戏:“宝宝是嫌我的针小?”
“宝宝见过最厉害的针是什么样?是材质更好,还是更适合做针线活儿?说出来我好学习一下。”
叶之竹:“……”
好你个泽仁,浓眉大眼的你也叛变了。
除了在酒店腻歪,两人还手牵手逛了这边比较出名的夜市。
有一说一金城的夜生活远不如安市发达,但毕竟有着较大的地域差异,好吃的小吃还是挺多的。
叶之竹见到什么都好奇想吃,买了之后又只尝一些,剩下的都被泽仁给打扫干净了。
她忍不住问:“你不嫌这是我吃剩下的啊?”
泽仁:“嗯?感觉更好吃了呢。”
叶之竹:“……”
恋爱脑晚期,想吃点儿啥就吃吧。
不得不说,泽仁的胃口和消化能力真的强,吃完一条街叶之竹都有点撑到了,他却气定神闲,好像无事发生。
他还贴心问:“宝宝要是走累了,我们就回去休息?”
叶之竹抬脚就走向下一个地方。
回去休息?呵,只不过是他想涩涩的借口罢了。
和泽仁相处越久,叶之竹越觉得他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
明明初见面时是那样羞涩纯真的少年,这才过去多久,就变成一个白切黄。
像高邮咸鸭蛋一样,蛋白纯洁无瑕,一切开,里面的黄都流出来了。
话虽如此,在逛完回到酒店后,她躺在浴缸里泡澡,正放松着,某人穿着被打湿的白衬衫走了进来,超绝不经意地展示胸腹肌,衣袖半卷,露出修长紧实的小臂,青筋微微凸起。
“……”可恶,又被他给going了。
叶之竹朝他伸手,勾住他的衬衫领口吻了上去,却因重心不稳,将他也拉入了浴缸中。
水花四溅,短发湿漉漉的垂在泽仁额头,他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是一只全身心信任依赖她的犬。
叶之竹心口微动,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
泽仁似是怔了一下,尔后嘴角弯起,亲昵地将脸埋在她颈窝,两人安静地拥抱着,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在这一晚,叶之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用温柔似水的动作,却给人带来惊天骇浪的体验。
她如一只漂浮在海上的小船,被波涛汹涌的海浪包裹、吞噬。
泽仁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床伴,怕她膝盖疼,就将她抱在怀中。
爽到昏沉之际,叶之竹不禁疑惑,为什么会有人的精力这么旺盛?这难道不是霸总人设才有的标配吗?
泽仁是不是有点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