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要胡说了,被人听到不好。”
“被谁听到不好。”傅斯聿眸间原本微有起伏一秒恢复寂冷,“难道章市的人听见后还能传到十六中?”
“还是说这一层楼有其他燕京人,能把我们的对话传去燕京十六中。”
傅斯聿冷言冷语假设,咄咄逼人的能力和从前比不减半分。
云筝脾气直,思维直,嘴上功夫一向吵不过傅斯聿,他选择偏回头,说,“我才不是燕京人,这里只有你一个燕京人。”
空调外机嗡嗡制热,热气灌满病房,窗侧洗得略略泛白的灰蓝色帘布被吹动。
云筝一句和燕京划分开的宣言,把热烘烘的空气搅地发冷。
两人沉默太久,安静的云筝以为傅斯聿被他气走了。
傅斯聿视线略过少年肌肉绷紧的身体,云筝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谈以前的事,但他从不是个多冷静的人,两年前少年不辞而别,再见面人躺进医院又把自己弄成半瞎的境遇。
傅斯聿掌心紧紧抓着手机,冷白宽厚的手背青筋暴起,带着绝对的力量和控制感。
隐忍半晌,他也只说了句,“不是燕京人,所以不打一声招呼离开燕京。”
云筝眉心狠狠一跳,话题跳转太快,完全始料未及。他十指交叉极力摁住,指尖月牙狠狠掐肉,防止发出颤抖。
青年的话半藏斥责,云筝心脏蓦然泛升委屈,酸涩和胀涩的感觉弥漫全身,没等他再深入感受,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叹,微凉的空气振动,像有人站起来了。
云筝耳垂拂过一抹冰凉熟悉的触感,他浑身皮肤瞬间泛起一阵酥麻涟漪,冰冷的硬物顺着轮廓抚摸,下一秒,他的下颚被人拽抬起。
他看不清人,被傅斯聿无形的沉抑气场吓到,心跳频率却受对方动作影响,格外不平静。
傅斯聿嗓音散漫,如玉器青瓷冷冽,“不乖。”
云筝藏在黑发里的耳尖冒着嫩红,下一秒,如影随形的幻影又说话了——
“想把宝宝Cao到只会哭,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