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月考，你们复习了吗？”
董易成打算临时抱佛脚。
“当然复习了，我和鹿鹿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一直玩一直玩，董易成你都没有想要考上的大学吗？”
“没有，我觉得大学上什么都一样，无所谓。”
鹿苒笑着看向董易成。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董易成摇了摇头，很坦率地说。
“我没有梦想，没有想做的事情，并且什么都不喜欢，也没有什么热爱的。”
鹿苒给他比了个赞。
“挺好的，清心寡欲，活在当下。”
紧接着又说。
“大胆假设大胆尝试，慢慢来，你会找到自己所热爱的。”
楚楠附议。
“赞同！加一！”
*
郑安夏走过来，对坐着的鹿苒说。
“鹿苒，我们可以出去谈谈吗？我没有恶意。”
鹿苒点点头，跟着出去。
楼道内，鹿苒的背抵在墙上，漫不经心的站着，郑安夏看着她。
“你能和我玩个游戏吗？”
“游戏？”
“是的。”
“愚蠢的游戏我可不玩，浪费生命。”
“我喜欢薛辛泽。”
郑安夏非常坚定认真的说道，鹿苒笑了笑。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与游戏有关吗。”
“如果这次月考，我拿到第一的位置你就远离薛辛泽，如果你拿到第一的位置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鹿苒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口香糖，自己放进嘴里一颗，又给了郑安夏一颗。
“我为什么要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这对你来说无聊，对我来说很重要。”
“就因为你喜欢薛辛泽？”
郑安夏不说话……
“郑安夏，你的喜欢这么拿不出手吗？喜欢就去表白，你做这些都是无用功，况且我和薛辛泽只是普通关系。”
郑安夏有所动容，不知所措。
“他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他。”
“你也很优秀。”
“谢谢你，鹿苒。”
“这有什么好谢的，但是这种无聊的游戏不要再提了，我不会陪你玩，并且这种行为也很不尊重薛辛泽不是吗？”
“那我该怎么做。”
“要不你去问问薛辛泽？”
郑安夏觉得这个回答好抓马，问薛辛泽怎么追上他？
“不行，我问不出这种问题。”
“他能给你最好的答案。”
“还是不行。”
“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
鹿苒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三分钟时间上课。
“郑安夏，你现在高一，重心放在学习上比较好，薛辛泽现在高三关键时刻也没有办法分心。等薛辛泽高考结束，你可以去向他表白你的心意，我想那时你应该积攒了很多来自喜欢的勇气，相信你自己。”
鹿苒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进了教室。
楚楠拉着鹿苒好奇的问。
“你们在外面聊什么，说来听听。”
“原则告诉我，有些事情别人不允许我是不能随意说的……”
董易成笑着打趣。
“那你不能没有原则一下吗。”
鹿苒笑嘻嘻看着他。
“老嫂子。”
“鹿苒，你！”
楚楠乐得不行，重复了一遍。
“老嫂子。”
董易成气得不行，举起自己的胳膊，向她们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很爷们的…”
楚楠笑笑。
“没人说你不爷们，我们只是说你老嫂子。”
“几秒时间，上课铃就响，坐好吧。”
鹿苒对着两人说道。
*
月考结束后，老常带着试卷走进班级。
“同学们，我们班级里出现了一位大神，猜猜是谁。”
董易成抢答。
“鹿苒？”
老常惊喜的看着董易成。
“不错，就是鹿苒。”
鹿苒没什么特殊反应，这仿佛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低调低调。”
老常笑着看鹿苒。
“鹿苒同学继续保持再接再厉啊。”
“行啊，小case。”
郑安夏看着鹿苒，对她笑笑。
鹿苒高一年级第一，郑安夏年级第二，孟薇第三，林霖第四，吴悠第五。
鹿苒年纪第一的消息火速在各个高一班级传开，大家纷纷怀疑鹿苒是不是考试作弊。她之前不是学渣吗，短时间内逆袭成这个样子…
鹿苒下课和楚楠一起去厕所，也有人当着她的面故意蛐蛐。
“有些人真的蛮会作弊的。”
“是啊是啊……”
楚楠刚想过去理论一番，鹿苒拉住了她。
鹿苒走向前问这两位一唱一和的女生。
“刚刚听你们说，有人作弊，还蛮会作弊，谁啊？”
鹿苒一双水汪汪，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位女生，仿佛她无辜的根本不知道是在说她自己。
其中一位女生翻了个白眼看着鹿苒。
“说的就是你…你在这儿装什么不知道。”
鹿苒笑了，皱着眉头，眼眸微眯，挑衅又狂妄的眼神看着这位女生，鹿苒长的清纯气质却清冷，浑身自带矛盾感，眼眸里的狂妄与她这种柔弱白嫩的脸形成反差对比，一幅无辜的表情，简直要婊翻全世界。
“同学，你说我也要摆出证据来，不然你就是在拿你的猜测进行造谣，这是犯法的。”
“鹿苒，你少拿这些东西唬人。”
鹿苒笑笑，又摆出一副我好无辜我好委屈的表情，看着对方。
“我唬你干什么，我姐姐就是律师，她很懂这方面的。”
“你！”
鹿苒懒得陪她玩，严肃的说。
“这个成绩不是作弊来的，是我每天花大量时间学习，付出努力，得来的，谁都可以，只要用心。”
楚楠拉着鹿苒，没好气的看着两位女生。
“走吧，完全浪费时间。”
鹿苒笑笑，跟着楚楠走，两个人看着鹿苒的背影，狂妄自大，谁知鹿苒竟丢下一句话。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
男厕林杨和薛辛泽走了出来。
“小学妹，厉害啊，你教的？”
“不是。”
“我说学习成绩。”
“不是，她自己本身就优秀，只是之前缺乏目标。”
“厉害的，真是黑马。”
薛辛泽笑笑。
“泽哥，你笑什么。”
“扮猪吃老虎的小狐狸。”
*
经过一阵子沟通，凌昭允许鹿苒自己放学回家，这期间，薛辛泽经常和鹿苒顺路回家，两个人小区之间只有七百多米的距离。
鹿苒每次都把自己的书包扔给薛辛泽，让他帮她拿，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帮忙拿着，还挺重的，书包里不知道还以为藏了什么水泥呢。
“薛辛泽，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薛辛泽被问懵了，眼睛很认真的看着鹿苒。
“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薛辛泽不说话，鹿苒不太自信的开口。
“你，莫非喜欢男生？”
“直男。”
鹿苒哦了一声。
“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可以，下一个，怎么追你才能让你喜欢上。”
“……”
鹿苒见薛辛泽还是不回答，有点小急。
“干嘛啊…怎么还是不说。”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学习。”
“我学习很好。”
“继续保持学习效率，不要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你还小。”
“你就比我大两岁！”
“我是成年人。”
“……”
“我帮朋友问问。”
“听话。”
“遵命，学长大人。”
*
回到家鹿苒骄傲的问凌昭。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成绩了吧。”
凌昭比了个赞。
“不错，非常棒！继续保持！”
“怎么又是保持……”
凌昭不晓得鹿苒是在说她之前听薛辛泽也说过这种话，她只是回答。
“不能骄傲，能继续保持每次第一，那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鹿苒不然。
“我觉得，一次第一也很值得骄傲，每一次第一都是有意义的，对我来说这就是培养我自信的过程，我必须得骄傲，我打算出门飞着走。”
“只要你能飞，没人敢拦你。”
“那我倒不会飞哈哈。。”
*
薛辛泽坐在办公桌上，鼠标点击浏览器，搜了某社交软件，发个帖。
【女生问怎么才能追得上我，说是帮她朋友问的，她是什么意思？】
评论区的评论一条接着一条。
[你还真信，女生的潜台词我有个朋友就代表是她自己。]
[她喜欢你，在暗示你。]
[想要追你，但不了解你，试探你呢。]
[你喜欢她吗？不喜欢你就不要问什么意思。]
[绝望的直男，她喜欢你啊！]
[她朋友不敢问你，她来问你，就这个意思。]
[源来凯始玺欢你。]
[看到我这条评论的祝各位皮肤变好，身材纤细，学习成绩上升，发财有钱，表白成功，爱情美满，身体健康。]
[发个照片看看，长得帅不帅。]
薛辛泽翻着评论区一条又一条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眼神温温柔柔的。
她喜欢我？
*
躺在床上的鹿苒不断的打喷嚏。
“一个是想，两个是骂，三个是感冒了。”
鹿苒揉了揉鼻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奇怪…下一秒陈梦灵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她还在奶茶店坐着喝奶茶。
“苒苒，程胜意一直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要我联系方式干什么。”
“他说他就是想加你。”
“他想的倒挺美，让他洗洗睡吧。”
“缠了我好几天，我快烦死了。”
“你告诉他，我不给。”
陈梦灵手机被旁边男生拿走，鹿苒看到视频里突然出现的程胜意。
“嗨，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