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董易成旁边跟楚楠鹿苒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的吴悠跟高二的学长早恋被叫家长了。”
鹿苒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楚楠接着话去问。
“高二的谁啊?”
“孟博文。”
楚楠摇摇头。
“不认识……”
鹿苒也摇摇头。
董易成向她们描述。
“别听名字挺温文尔雅,他这人可不好对付呢,性情挺狂。”
鹿苒好奇。
“怎么个狂法?”
李超说起了听高二学生说的事。
“孟博文家里有钱有势,高一的时候他兄弟被男生揍了,带着人直接冲进对方班级把人拎出来揍,事后赔了钱,解决了,再次回到学校上学,但是脾气比以往冲多了。”
鹿苒听着没说话。
楚楠好奇的问。
“吴悠是怎么喜欢上高二孟博文的?”
李超摇摇头。
“这就不知道了,得问吴悠本人了。”
“……”
董易成打岔。
“突然好想吃烧烤里的烤韭菜了。”
楚楠想了想,她也是好久没吃了。
“我喜欢吃羊肉串,尤其热爱小骚羊。”
李超笑着打问。
“什么是小骚羊。”
“就是羊肉串迷人的羊骚味,越骚我越爱,很上头的味道。”
鹿苒用糖纸包裹着口香糖吐掉。
“我喜欢吃烤的鸡爪,金针菇,娃娃菜。”
董易成笑着说。
“要不要晚上我们几个一起去搓一顿啊?”
鹿苒摆摆手。
“我就不去了。”
楚楠也紧接着拒绝。
“我不行,我还要留时间准备学习冲刺呢。”
李超笑着打趣楚楠。
“楚楠,你这口号比谁喊的都要勤快,响亮,怎么也愣是见不到你的成绩。”
“努力是努力一下就可以的吗?”
鹿苒懂这种感觉,她也是过来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凡事,贵在坚持。”
楚楠抱紧鹿苒。
“鹿鹿,还是你懂我。”
“想要真正做成一件事,只有做过才会知道,这有多么的难,加油,楚楚。”
董易成倒是没想这么多,反而问起昨天跨年夜大家都是怎么过得。
“你们昨天跨年夜,放完学之后都去干什么了?”
李超哼笑一声。
“作为苦逼的高中生,还能干啥,睡觉呗。”
鹿苒倒是接茬。
“跨年夜,我倒是想睡呢,奈何隔壁邻居夫妻吵架,男的把自己老婆打的站也站不住,闹得警察都来了,女的被救护车接走了。”
楚楠好奇心升起。
“你有听到怎么吵起来的吗?”
“跨年夜他们家里来了几个人吃饭聚餐,不知道是朋友还是亲戚,男的喝多了酒,牛逼的不行,装起来了,饭桌上有男的朋友要求女的喊自己什么什么,女的不喊觉得被侮辱了,男的就生气,待朋友走后紧接着就骂女的,两个人吵了起来。男的就直接一脚给女的踹翻在地,猛踹她的胸部,还踹她的脑子,就硬往胸上踹,我跟我姐见情况愈演愈烈上前阻止无果,直接报警了。”
楚楠听完火冒三丈。
“这男的tmd是有病吧?往女的胸上踹,这是纯贱,要是我,我就往这男的生理器官上死踹。”
鹿苒笑笑回应。
“他何止有病在往女的胸上踹,他有病在装逼,装到自己是谁都掂量不清楚,女的只是他的妻子而已,不是他豢养的小猫小狗,双方都是个体,他完全不懂得尊重对方。”
楚楠听完用呼吸来保持自己心情平静。
李超问道。
“那这个女的为什么不识相点配合对方喊一句呢,这样就没那么多事了。”
鹿苒看着李超,心里情感复杂。
“识相?什么叫识相?别人让吃屎就去吃屎这叫识相吗?还是说别人让跪下反驳不跪但为了识相还是跪了这叫作识相?”
李超解释。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就可以省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有时候我们不能跟傻子去计较。”
鹿苒笑着说。
“这不是计较,这是在保护自己的立场,让对方懂得什么叫分寸,有些事情有一次就有两次,一味地忍让不一定能带来风平浪静,海阔天地,反而最后得来的可能是腥风血雨,波涛汹涌。”
楚楠叹了口气,瞅着李超。
“你这段话让我想到了最近网上流行的受害者有罪论。”
李超,乖乖闭嘴,认了个错。
“是我说的不对,我的错。”
董易成听着只觉得可悲。
“这男的真的拎不清。”
楚楠笑笑。
“拎得清就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男的都是一个样。
董易成不解。
“什么样?”
“总觉得自己很强大,女人离了自己不能活,是自己给了女人一切。实际上是什么,女人生活不需要男人,是男人生活需要女人却偏偏还要把这种需求关系推倒女人身上。”
鹿苒补了一条。
“男人什么样?无非都一个样,爱拉屎。”
董易成没忍住尴尬的挠挠头,笑了笑。
“我们别说这些了,这种话题太沉重了。”
楚楠笑笑。
“沉重啊……可这些话压了女性多久,谁又知道呢。”
李超没忍住说了句。
“你们这是女权行为吧。”
鹿苒笑笑。
“我们这只是正常人的行为。”
“……”
*
晚上放学,鹿苒看着旁边的薛辛泽。
“薛小猫你最近怎么看起来有点郁闷?”
薛辛泽笑笑。
“爸爸妈妈回来了。”
“回来了,你怎么还郁闷啊?在家陪陪你不挺好的吗。”
“我现在不需要陪伴了。”
鹿苒不明白薛辛泽为什么这样说,薛辛泽解释。
“我现在是成年人,长大了,需求也和以往不同了,现在需要个人的独处空间。”
“你难道没有渴求过父母的陪伴吗?”
薛辛泽很是坦诚。
“有啊,但那是以前,人都是会成长的,需求也会随之变化,以前适合自己的现在不一定适合。”
“不都说人长大后会报复性弥补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吗?”
“缺失总是对比而来,本就没什么缺失可言,只是得到的不同,就像打牌。”
鹿苒点点头,是这个样子,有道理。
*
鹿苒回到家中,正见凌昭坐在客厅敷着面膜追剧。
“回来啦~”
“元旦快乐。”
凌昭按了按面膜。
“元旦快乐。”
鹿苒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坐下。
“你这敷的什么面膜?”
“补水面膜。”
“隔壁的怎么处理的?”
“男的酒醒后,求着他老婆原谅,发誓改变画了个大饼,他老婆就原谅了。”
鹿苒不理解。
“这还能原谅啊,被揍得这么凶。”
凌昭手机铃声响起,把面膜摘下丢进垃圾桶,拍了拍脸,促进精华吸收。
“估计是中年夫妻也不愿折腾了,还有孩子,更主要的是女方觉得被打很正常,封建思想影响。”
“不理解但尊重她的选择……”
鹿苒笑着看向凌昭问她。
“最近护肤,运动比以往更加勤快,这是要准备敲定日子见家长订婚了吗?”
凌昭轻点了下鹿苒的额头。
“就属你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