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空间非常宽裕的浴室,黑色的瓷砖地板,白色的光滑墙面,以及灰色的天花板,组成了很显高级的冷淡风格,确实和银发美青年当初人前多情,人后冷漠的性格相匹配。
它的干湿分离做得很好,深处是洗澡的淋浴区,足以塞下五个人都丝毫也不显拥挤,阻拦水渍的并不是一般人会用的磨砂玻璃,而是一整张透明的玻璃推拉门,
这样,从淋浴区就可以看到整个浴室的全貌,包括异常宽大的洗脸台和镶嵌其上的大镜子,以及干区的外置衣柜和最外边的黑色浴室大门,
我跟着华樱透一起进入浴室以后,本来很自然的,想要转身关上黑色的浴室大门,结果却被阻止了。
银发美青年操控着自己的轮椅转过身,看着我乖巧的背影,金眸亮得慑人,他开口说,
“黑泽。不要关门。”
我背影颤抖了一下,才转过身,为难的捏住了自己的白色卫衣下摆,
“可是……透先生……不关门的话,我怕会有其他人……”
华樱透似乎很喜欢看我紧张得羞涩不安的样子,他嘴角微扬,
“你不用担心这一点,黑泽,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敢进来。所以就让门打开好了,
现在,我要你,到我这里来。”
他声音看似轻柔,却用了毫无商量的命令式的语气,吓得我赶紧不再纠结门关没关,直接进入了淋浴区,紧张的站在他面前,
银发美青年看到我这么听话,顿时弯起了眼眸,
“帮我洗澡吧,黑泽,就像你以前在温泉池边那样就可以,不过不用给我按摩。”
洗澡?坐在轮椅上洗?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轮椅上转了一下,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的华樱透下一秒就补充道,
“我的轮椅是特制的,可以防水,只要洗完用浴巾擦拭一下就行。”
我赶紧嗯了一声,准备上手脱掉他的衣服,
一开始很是顺利,华樱透如同那半个月的养伤一般,很配合的举起了手,让我帮他脱掉了银白色羊绒大衣和浅色高领打底衫,露出了他瘦了很多,却依旧让人目眩神迷的白皙胸膛,
上面的肌肉没有半年前那么匀称结实,却同样柔韧有度,
腹肌还在,甚至在清瘦的体态上更显性感突出,
让正面相对的我,呼吸都停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爆红的我立刻移开了视线,
看到我再一次面对他的身体脸红不已的模样,银发美青年眼底划过一丝缱绻动人的迷离光晕,
可是,脱完衣服之后,我就遇到了难题,那就是,我不好给坐在轮椅上的华樱透退下裤子。我只好细若蚊蝇的询问了一句,
“透先生,麻烦你把自己撑起来一下可以吗?”
我的声音将陷入不知名情绪的银发美青年一下子惊醒了,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膝盖的处境,那就是他的双腿已经废了!
就连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都无法做到了!
难堪和极端的恨意让他的金眸弥漫了血丝,片刻之后,他才克制住自己心底涌动着的戾气,沙哑开口,
“不用脱了,黑泽,给我把它全部剪断!
剪刀就在外面的洗脸台抽屉里。”
我被华樱透骤变的脸色吓到了,连忙不敢言语的找到剪刀,帮他把外裤和内裤全部剪断,立刻给他的腰间围上了一条全新的白色毛巾,
不过即使我动作再快,那匆匆一瞥还是被我看了个正着,瞬间我感觉自己头顶都要被躁得冒烟了,
因为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在奇迹之地的温泉池里,帮其发泄压力的场景……
我哆嗦着手,刚准备取下硕大的莲蓬头,来给已经准备好的华樱透冲冲水,却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
“你也把衣服脱掉吧,黑泽,
不,我也来帮你剪掉吧,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穿这么廉价的衣服,全部都由我来为你挑选吧……
你愿意吗?”
华樱透紧紧的盯着我,眼神宛如缠绕而上的某种藤蔓,让我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生怕惹怒了他,让他变得更加陌生。
我苍白着脸,轻声应了一声愿意,就这么被迫趴在银发美青年的大腿上,被他从背后一层层的,剪开了我的白色卫衣和棉质的白色长袖衬衫,
剪刀的刃尖,冰冷的从我的背部肌肤上掠过,让我全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而后那冰冷的感觉,又深入了我的后腰,连同华樱透冰冷的手一起,在腰窝处徘徊不去,
突然,那种冰冷的触感,似乎蔓延到了缝隙之中,只是轻轻的试探一下,我就克制不住的仰起了脸,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吓得想拼命远离某种威胁,却又因为心底的惧怕,不敢动弹分毫,只能涨红着脸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透,透先生,唔~我们还是……先洗澡好吗?我,我有点冷……”
华樱透没有停手,他再次不紧不慢的按压了一下,才垂眸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
“你这里,还是那么软啊,黑泽,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差点被你卡住……”
我的脸色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耳尖控制不住的染上一层绯红,在浴室璀璨的冷白灯光下,就连耳尖上细腻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我不由自主的,埋头逃避在那光滑白皙的大腿上,声如蚊蝇的“抗议”,
“透先生……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我害羞的姿态,华樱透心底的黑暗和憎恨,似乎被我安抚了下来,
他抽出手,从我的发顶抚摸到发尾,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咪一般力度舒适温柔,他说,
“好了。不逗你了,黑泽,
既然你说冷,那就让我们一起洗澡吧……
你起来一下,我帮你去拿毛巾。”
说着,他就着已经剪得很开的裤边用力一撕,我身上那条很普通的黑色长裤就离我而去,奔赴地面了。
一瞬间一览无余的凉意,让我羞耻得蹲了下来,直到接过一条白色毛巾,才摸索着围在了自己腰间,继续取下莲蓬头给银发美青年洗澡。
因为是【残疾双人组】,华樱透也没有为难我,他只是让我用左手给他冲了冲水,再抹上一些他喜欢的男士沐浴露,
那是一款海洋风味的沐浴露,带着海盐的潮湿感和过于浓烈的留香,以至于在华樱透洗完之后,他整个人就像被香水池浸泡了一遍,顺带把浓郁的香味也沾染到了我的身上。
把沐浴露的泡沫冲走之后,我给他擦干了身体,期间很是明显的避开了让我脸红的地方,
这些微的不同,让银发美青年很是愉悦的薄唇微扬,
突然,他拉住了我的手臂,
“先不用给我拿浴衣,黑泽,既然你已经帮我洗好了,那接下来,就由我帮你洗吧。”
我浑身一僵,本来想要拒绝的话语,看着华樱透那势在必得的表情,又不敢再次违逆他。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谢……谢谢你,透先生……”
出乎我预料,一开始银发美青年真的只是帮我冲湿了全身,然后抹上了他个人专属的海洋沐浴露,再用双手替我按摩了一下紧绷的脊背,间或撸猫一般的从头撸到尾,
他的手掌宽大,力道也不轻不重,让我很是舒适,慢慢的就放松了身体,沉浸在被人服侍的氛围中,就像被温水煮透了的青蛙。
直到我的全身上下的泡泡,也被热水冲洗干净了,我才揪住湿透的白色毛巾,
“透先生,我自己来擦干就好了,我用左手可以的……”
华樱透没有拒绝,他丢了一条新的浴巾给我,看着我去掉湿透的围在腰间的毛巾,转而用极大的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包了起来。
然后在我紧接着,想要走出淋浴区,去拿两个人的浴衣来换上的时候,他终于好整以暇的愉悦开口,
“不用忙着穿衣服,黑泽,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完成。”
我不解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他,
“?透先生,是什么事还没做?啊!”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开口,
“是我还没有把轮椅擦干吗?对不起,我马上就擦。”
我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打了个结,就奔到银发美青年身边,准备给他把轮椅擦干净,却被华樱透牢牢的握住了手腕,他如同命令般的陈述道,
“不是这件事,是我还没有【净化】你。
黑泽,解开你的遮挡,把手撑在墙上。”
一瞬间,我眼睛都瞪大了,身上更是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看到我呆怔住不动,华樱透慢慢的眯起了眼眸,
“怎么?你不愿意?”
那轻柔声音里的意味是如此的冰冷,将我紧紧的包裹在万年的寒冰之中无法动弹,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吐出软弱的妥协,
“不,透先生,我……我愿意……”
如华樱透所说的那样做之后,我浑身紧绷,等待着痛苦的来临,身后却覆上了一只手,在我的脊柱上反复摩挲,直到最后下滑至底部,
片刻之后,我感觉银发美青年操控着轮椅离开了我的身边,扎扎的声音向着外面而去,似乎出了浴室大门,不到一分钟,那逼人的压迫力,又回到了浴室内,
华樱透回来以后,没有再抚摸我细瘦而骨头突出的脊背,而是淡淡而认真的说了一句,
“我让高田把它加热了一下,这样你就不会感觉到不适了。”
它?什么它?
我忍不住想要扭头看过去,却瞬间脸色一变,几乎让我忍不住想要逃走!
下一秒,我整个身体前后都落入了别人的掌控之中,像陷入了沼泽一般根本动不了了。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背对着华樱透伏在浴室的墙面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而那个银发美青年却不紧不慢的说,
“你看,只要加热一下,就会好受很多吧?”
我半晌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没有得到我回应的华樱透疑惑的停下了手,
“奇怪?难道我错了?”
其实他的“实践步骤”是对的,但是【黑泽亚可】对于这来自(非伴侣)的亲密很是排斥,即使有感觉,也是不愿意表现出来的。
接下来,华樱透就把不言不语的我翻过了身,看到我默默的垂着头,一脸的泪水,他皱起了优美的眉峰,
“黑泽,我这样做,你很不适吗?”
见我还是不说话,只是低垂眼眸,表现出对他的抗拒,银发美青年原本平静的眼眸,渐渐变成了惊涛骇浪,他蓦地冷笑出声,
“既然你不出声,那就是没有不适了,
那你脸上的泪水,是什么?
如果只有高桥冷泉能让你自愿接纳的话,那他就没有(继续活着)的资格了。
因为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黑泽,你明白吗?”
说完,华樱透就按住我微低的后脑勺,一把咬上了我的唇,他的吻肆意狂躁,根本不像高桥冷泉那么温柔缱绻,
他深深的侵入进来,将我逼到节节败退,就连呜咽着求饶的声音,都被他一口吞下,
在银发美青年眼神可怕的,撕咬到我舌尖上尝到血腥味之后,他才松开了按住我的手,下达了最新的命令,
“面对着我,自己坐好!”
在华樱透冷漠阴鸷的眼神下,我的唇,像被甩上岸的鱼一般徒劳的动了动,终究还是不敢违抗他的指令,
我用左手扶住他的肩膀,右手不敢使力的搭在他的后颈处,轻轻的执行了指令,
瞬间,一种眩晕感和呕吐感将我完全击中,我不敢表现出反感,只能深深的将头埋在华樱透的肩窝里,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
面对这完全陌生的人生领域,华樱透也并不好受,一时间两人都动弹不得,只有紧贴着的胸膛里,心脏的鼓动格外的鲜明,
直到几分钟后,银发美青年才从那难以言喻的体验中缓解过来,他用手握住我细瘦的腰,稍显沙哑的嗓音格外性感,
“黑泽,查兰医生说,你的右手和右脚不能使力,所以接下来,由我主导就行了。”
他只稍稍前进,我就忍不住泪如雨下,泪腺就像塞不住一般,处于崩溃的边缘,
“透……透先生……呜……”
华樱透舔吻着我脸上散漫的泪水,突然温柔的诱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