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烤炉前正在忙碌的男人,撩了聊耳边头发,“再说吧,你哥挺忙的。”
其实她跟陈景山没有确认关系,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又何来结婚一说?
两人一直都心照不宣,就这么维持着,谁都没有再往前一步。
陈景川声音大,他是故意说给陈景山听的。
陈景山扔掉烟,一瘸一拐走过来,将刚烤好的鱼递给苏秀兰,又把保温桶怀里的保温桶拿给陈景川。
苏秀兰接过盘子,两人对视一眼,她在等陈景山开口。
陈景山喉结滚了滚,眼里含着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什么都没说。
苏秀兰垂下眼眸转身就走。
陈景川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还散发着热气。
陈景山说:“这是我专门托人从北方弄的牛肉,他们说这牛肉质贼好,我做的。”
大热天还专门放在保温桶里,就好像里面装着什么宝贝,生怕坏掉。
陈景川十分给面子,当着陈景山的面大快朵颐,“哥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秀兰姐娶回家当我嫂子,人家都等你...”
“你现在还管起老子的事了,陈景川。”陈景山打断他,手按住在右腿上,左腿残肢的酸胀让他咬紧后槽牙,“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小心。”
陈景川眼疾手快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拍开。
站了一天,陈景山这会才感觉到累,他拖着残疾的左腿,随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扯下毛巾擦了一把汗。
陈景山卸下义肢,左腿除了大腿根部,整个裤管都空荡荡的。
说是义肢,其实就是木棍上穿着一只鞋,另一头连接着凹槽,这样能托起一半身体的重量。
陈景川看着光滑的凹槽,眼睛颤了颤,忽然感觉鼻腔里似乎有小石子,磨地黏膜细碎的疼。
他吸了吸鼻子,一头埋进保温桶,吃的更快,故意发出声音,掩饰某种情绪。
陈景山喝了一口水说:“你要是个女的,你会喜欢一个残疾?”
陈景川反问:“你没问,你怎么知道秀兰姐的想法?”
陈景山望着远处出神。
一支烟燃烬,蓦地有人叫陈景山烤串。
陈景山起身,匆忙穿戴义肢,他放下裤子,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小川,人不可以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