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孙儿给您想好啦。赶明儿就是个良辰吉日,这黄历呀!
孙儿都替您看过啦。
大吉,大吉呀!
等明天呀。
这寿宴那么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得一办。
您啊!
肯定又能增寿两百年,再活两百岁嘞!”
燕家当家,燕恒风他爹,燕清凰她亲爹,“传下去,明儿大吉,咱们燕家老祖宗又要过大寿啦!
让香叶城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给我张灯结彩,挂‘寿’字大红灯笼,贴寿辰大红喜联儿,买‘寿’字煎饼切糕、‘寿’字大红坛好酒、‘寿’字枕头锦被红袍……
谁家办事不力,我燕祐严就办谁家!”
燕府大管家斜了旁边的心腹老跟班儿一眼,“还愣着干嘛。没听咱主子发话了吗?传下去呀!明日大吉,燕国府老祖宗百岁寿辰,家家户户,酌情准备,不得有误……”
老跟班儿,“传老爷的话,明日大吉,燕国府老祖宗百岁寿辰,家家户户,酌情准备,不得有误……”
……
不一会儿。
燕国府上下,包括燕家老祖宗、燕国家当家人燕祐严、大公子燕恒风以下全都换上了大红锦衣华服新衣裳。
但燕祐严看来看去也没看到他亲闺女,便突然问燕恒风和燕国府大总管,“凰儿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赶紧把她给我叫来。
咱燕家老祖宗明天就要办百岁寿宴这么重要的大事儿。
她怎么还到处闲逛瞎转悠,真是没一点儿规矩!”
燕恒风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燕为财,似乎很不耐烦似的,“赶紧把燕清凰这死丫头给我找来,不然等老爷大伙儿了,咱们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燕为财点头哈腰,紧忙答话,“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找,这就去……”
然后,燕为财又转头看着他的那个老跟班儿,“还不快去找啊?没看到老爷和大少爷都着急呢嘛?要找不到大小姐,咱们都得完蛋!”
燕恒风看了一眼燕为财,“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去?”
燕为财立刻明白了过来,忙点头带着他那个老跟班儿去找人去了。
“去,我这就去!
大公子您也帮忙劝劝老爷。
让老爷千万别着急,我带着家丁下人们这就找去。
就算是把整个香叶城都翻遍了,我一定把大小姐给找回来……”
燕恒风,“您最好是快点儿,别等老祖宗想起来要找她的宝贝曾孙女,真到了那时候儿,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燕为财冷汗直流,老泪纵横,“去,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我这…这就去找……!!!”
燕恒风看到燕为财被吓得踉跄狼狈连滚带爬的那鬼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笑,又不禁感到很满意,“难道说这就是手中掌握着别人命运,操纵玩弄着别人的人生,和他们的喜怒哀乐的感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手握权力的滋味吗?
那我可得好好把握才行啊!
燕国府只能是我燕恒风的,其他任何人想要染指……都得死!
哪怕这燕家大厦将倾,我燕恒风也要搅它个覆雨翻云。
甚至,有朝一日。
权倾天下,唯我独尊!”
燕为财带着燕家的人在鎏金宝刹、燕国府和香叶城找了整整一下午,也没找到燕清凰的人影。
一转眼。
都快要到子时了。
但就在这时候,燕家老祖宗的房间里,缺突然传出了燕家老祖宗,那位已经有足足一百多岁的老太太,那比活了一百年的老乌鸦,还难听几十倍的沙哑怒骂声。
“我那……那曾孙女儿,曾……孙孙女儿哪儿去啦?
我怎么……怎么没瞅见她呀?
快把她给找来呀!
快去呀!都!
我想……想我那曾孙女儿啦……!”
可这位百岁老人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位曾孙女儿。
可是一点儿都稀得来见她,就连看一眼她这个燕家老祖宗。
她那比心肝儿宝贝,还心肝儿宝贝的曾孙女儿都得几天吃不好,睡不着,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不敢闭上眼睛!
这燕家老祖宗一发火儿。
对燕家的人来说,那可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候。
突然在鎏金宝刹西南边儿,传来几声“轰轰轰”的炸雷声。
这位燕家老祖宗到这一阵儿爆炸声,竟然当即就给活活吓死了!
燕祐严见但燕家老祖宗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好一会儿都没啥反应,马上伸出手去探那燕家老祖宗的鼻息,又摸了摸燕家老祖宗的脉搏……
“不行了!老祖宗归天了!”
燕祐严顿时如丧考妣,也跟着双眼一闭,颓然一倒,似急火攻心,悲伤过度,突然一下没挺住,直接就躺地上了。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大小姐啦!”
燕国府大管家燕为财领着手底下人来报告的时候,却看见燕祐严正被几个家丁下人抬出去。
还请了大夫过来,而其他人都已经披麻戴孝换了一身丧服,这让这位已经在燕国府待了大半辈子的大管家,一时间也不禁有些摸不着北了……
“找着了?”燕恒风。
“找着,是找着了!但是,但是有些话,我也不太好讲……”
燕为财想到方才见到的那幅情感张力十足,教人面红耳赤心潮澎湃,略显得有几分恣意狂放的情景场面。
他不禁感觉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却又被吓得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生怕自己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把自己小命儿给弄没了。
燕恒风暗暗叹了口气,眼里似乎几分怒气……
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醋意!
“知道了,既然你来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了你了。”
但见燕恒风怒气冲冲,直接摔上房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她在哪儿,我这就去见她!”
燕为财,“大小姐……大小姐,这时候应该还在,还在咱鎏金宝刹香叶王府里的西南边儿。”
李酒儿这时候守在纵欲花林外面,突然听到她扔出去的,那两个超级无敌大大大鞭炮“轰”然一爆,烟花飞溅,火光漫天,一瞬间闪耀了整个夜空。
她就不禁心头一震,哈哈得笑个不停,“哈,这下有意思咯!
有我这两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大大大鞭炮出手,我就不信还炸不开你这障眼法背后的秘密巢穴!
我就不信了嘞。
你燕清凰真能藏到地缝里去?
就算是你藏到了地缝里,我也要把你给炸出来!”
可让李酒儿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看到纵欲花林被炸开的情景。
她自己也怔住了。
当李酒儿扔出去的那两个超级无敌大大大鞭炮炸响的时候。
正是早已经在燕清凰体内落地生根,迷鸾花盅的时辰。
燕清凰只感觉面红耳热滚烫难忍,迫不及待想要释放,那种妙不可言只可意会,只有在特定场景下才会出现,无法具体叙述形容的心情。
但为了避免被燕家的人发现她的秘密,在听到燕家的人被突然炸响,照亮了整个夜空的鞭炮声吸引过来的时候。
燕清凰立马让裂痕者带领着,她私底下偷偷招募豢养的一批死士,将贺喜转移了出去。
而她则选择了继续留下,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清醒。
急忙以施展秘术,将整个纵欲花林和桃花洞窟都藏匿了起来。
等燕为财带着人找过来的时候。
却发现……
“燕恒风,我恨你!我恨你!你明明答应了要给我带三千面首回来的,可最后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你让我今夜要怎么熬过去,我要怎么熬过去……”
燕清凰花盅发作,妖性大发,竟往燕家侍卫仆人们身上扑了过去。
燕为财赶紧带着燕家那些侍卫仆人躲闪逃跑,并让人看住燕清凰,不让她到处乱跑,绝不能让燕清凰逃出燕国府,离开燕家人的视线。
而他立马就跑回去,向燕家大少爷燕恒风报告了。
此刻。
燕恒风跟着燕为财身边那个年过半百,老眼昏花,却精神头儿十足喋喋不休废话连篇的老跟班儿一起赶来。
终于看到燕清凰那黑丝飘荡放浪形骸的模样。
既暗暗为燕清凰血脉喷张,几欲失控疯狂,却又不得不在乎自身威信和尊严,也不能不顾及到燕家人的体面。
以及在整座鎏金宝刹之内,燕、高、玥三家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的明争暗斗的复杂形势。
“疯了,都疯了!那我又还需要在乎顾忌什么体面不体面的吗?
只要燕家体面了,我自然也能体面!但任何有可能威胁到燕家体面声望的人,都必须要统统剪除掉!
哪怕他是燕家的人,我燕恒风也在所不惜!”
燕恒风心中早已怒火大盛,直接一抬手祭出黑渊战魂戟,指着已经越来越难以自控的燕清凰,“都是你这个疯女人给害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
但一切都是你给逼的,都是让你给逼的!
为什么老天爷非要逼我燕恒风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为什么啊!”
“哈哈哈,我给逼的?你明明就喜欢我,却又处处躲着我!还说是让我给逼的?当年,我被你骗到孽缘山下那片迷鸾花林的湖泊洗澡,说那片湖泊里的水格外得清澈,又带着一种特别馥郁迷人的花香,像我这么美的女人去哪里洗澡最好不过了。
可结果呢?
我就是那天夜里中了迷鸾花盅的毒,从此就被深陷情欲漩涡难以自拔。”
燕清凰虽然被花盅控制,却仍能保有自我意识。
如今。
她看着眼前这个燕家最卑鄙无耻下流做作的伪君子,一股恨意愈发在心底疯狂汹涌熊熊燃烧起来,“你还说我不要脸,可其实在整个咱们整个燕家不就是你这个燕家大少爷和我那色胆包天禽兽不如的爹吗?哈哈哈,我不要脸?
我燕清凰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都是拜你们父子俩所赐!
但可惜,那天我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你,不是你!
哈哈哈……
你一定很不甘心,很失望吧?”
燕清凰想到那天夜里救她一命的,那个自称“蜥蜴和尚”的僧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和欢喜,“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是挺感激你的。因为,是你让我燕清凰遇到了,那个真正值得我拿自己的命,拿我燕清凰所有的一切去爱的人,而且他呀!还是个剃了光头的得道高僧呢!哈哈哈,可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哈哈哈!
他只想积德行善成仙成佛,可我却始终都忘不了他。
忘不了,忘不了!
哈哈……!!!”
燕清凰越是止不住得去回忆,就越是悲伤痛苦。
与此同时。
迷鸾花盅的侵蚀力量,也会变得愈发难以抵抗。
“我要找,我要找……!”燕清凰。
“够了!你说了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都是你自己无端臆想编造出来的谎言,谎言!!!”
突然!
燕恒风怒气爆发,将手中黑渊战魂戟横戟一挥!
在场所有燕家的侍卫仆人,无一幸免,全部惨死!
然后。
燕恒风一把将燕清凰抱在怀里,准备带她去燕国府的冰牢。
暂时将燕清凰秘密囚禁关押起来。
不许任何人探视知道。
但燕恒风没有想到的是……
“头儿,你刚刚看见了什么了没有?”
追风娃藏在李酒儿衣兜儿里,悄悄探出它的鞭炮型小脑袋,故意压着嗓子,装作很阴沉邪恶的腔调,像个腹黑偏执的鞭炮阴谋家野心家似的,一本正经模仿着燕恒风刚才说话的口吻说道。
“我啥都看见了,请问这位鞭炮侦查小队的头号儿侦察兵,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李酒儿看着追风娃夹声夹调微微一笑。
“嘿嘿,既然头儿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本娃现在只能万般无奈……杀人灭口咯!”追风娃鬼里鬼气得冷冷笑着道。
“杀人灭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