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个魔法师不算什么难事，尤其是这里的魔法师体力连一个哥谭小孩都不如，跑了几十米就气喘吁吁，我把他揍了一顿，很轻松地套出宫殿的地图和基本信息。
“3天后要举办宴会？”我踩着魔法师的背念叨了一下这个新消息，“伊莎贝拉公主也出席吗？”
魔法师猛地抬头，绿色的眼睛亮的可怕。“你是烈焰佣兵团的人？”
“……”我正色，“你怎么知道？”
“女神的法杖呀，我们是一伙的。”魔法师激动地说，“我是瑞纳·孟德宁，朱罗的三级宫廷魔法师，土系的，我和你老大是旧识。”
我的脚再用了点力气，“我老大叫什么？说出他的名字，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
“嗷嗷嗷，他叫卡卡，痛痛痛，小姑娘你别再用力了，腰快断了。”
我哼了一声，还是把腿挪走了，“男人不能说自己腰不行。”
“我又没有未婚妻，我管这么多做什么？”瑞纳一手捂着背，一手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实在痛的厉害，索性就坐在了地上，“你一定是卡卡说的队里最暴躁的小火鸟波西·泽维尔，对吧。你的力气真大。”
小火鸟？
我认下来这个名头，假装威胁地说：“我的火魔法也不错。”
瑞纳没意识这是个试探，立马害怕地缩缩脖子，“亲爱的，太暴力是不会有男孩子喜欢的，卡卡还一直希望可以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呢。”
我甩给他一个眼刀，瑞纳彻底不提这事了，“宴会还有3天才开始，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吗？”
“我是先锋，老大说我年纪小，让我先来卧底。”
“这个主意不错。”瑞纳给卡卡竖起一个大拇指，“他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活。上次大战，宫里不少人都离开了，主管正好在招人为几天后的宴会做准备。走吧，小火鸟，我先把你安顿下来，明天早上送你去招聘处。”
我只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找伊莎贝拉是很急，但她的安全最重要。我看着瑞纳缓过来，捂住腰往外挪着——反正自己也不差这3天了。
*
在那个世界睡下的瞬间，我再次醒来，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早上了。
杰森走过来敲了敲门，“快起床吃早饭，你上学要迟到了。”
我呆呆地看着杰森。一只穿围裙的人妻杰森，围裙还是配合我这个尺寸的粉色小碎花，杰森穿着明显偏小，吊带勒着脖子，还有绑紧的腰——小小一片布料根本遮不住他发达的胸肌，下面的布料也堪堪盖过大腿。虽然杰森里面穿着红T恤，他甚至还拿着锅铲——这是我这个年纪可以看见的吗?
杰森眯起他蓝绿色的眼睛，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你的脸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事。”我眨眨眼，“可以给我一个抱抱充电吗？这样我就有力气上学了。”
“……”
虽然杰森骂骂咧咧说我这个年纪小姑娘都成年了居然还撒娇不像话，但是我一假哭，他还是把我抱起来，然后送我去了卫生间。早餐很丰盛，我吃了2个牛肉三明治，还有炸小土豆和奶油蘑菇汤，背着书包搭乘校车去了学校。
薇薇安和劳拉的热情把我淹没，她们2个几乎要把我校服给掀开就为了检查我是不是受了重伤，上课铃的钟声救我一命。把积累的作业上交，然后随堂测试，下午上了2节西班牙语，然后是体育课打篮球，我出了一身汗，洗完澡换上校服，拉着薇薇安和巴顿，劳拉亚当去校外的猫咖，请了6杯饮料，解释了万圣节发生的事情，小伙伴们这才放下心，专心地撸猫。
晚饭是我做的，一大锅玉米排骨汤，我心心念念好久的，浓稠鲜香，晚回来的杰森都喝了不少，甚至心情不错地陪我做了一会作业。到了深夜，我披上披风，穿戴整齐，跟着杰森去东区巡逻。
我坐在红头罩的机车后座上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取个小队名？”
“就叫法外者。”杰森一锤定音。
好吧，我没意见。
东区的巡逻比我想的要刺激地多，杰森带着我在这里转了2圈，处理了黑/道火拼，抢劫，贩/毒，还找了一个膘肥体壮的老头做了一次标准的蝙蝠式审讯。
啪，手脱臼，“告诉我你知道的威尔森的一切。”
啪，另外一只手脱臼，“我说了，Everything！耳朵不好使我可以帮你切了。”
啪，断腿，“那是个谎言，前天晚上，威尔森最后见的人明明是你，你可以再说一句，看我会不会保住你的另外一条腿。”
啪，把手给他装回去，“很好，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啪，另外一只手再装回去，“我会查证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的，你的下场就跟威尔森一样，甚至更惨。”然后踩手指，枪托打晕，把人丢到墙角绑起来叫救护车。
走出小巷的时候，杰森没好气地看着我，“受不了就给我回去。”
“不。”我双眼发光，拉住他的手。“教练，我要学这个。”
“……”
杰森两眼写着“你不对劲”，还是跟我说了怎么套话，怎么审讯，怎么严刑拷打。打人用多大力度什么位置，决定了这个人的下场是死人微活，还是活人微死，蝙蝠系的英雄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要说，至少我觉得这几个小时学到的东西比在杰森家地板上摩擦学得要多。夜巡结束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洗澡吹头发穿睡衣，然后躺在床上。
再醒来，朱罗王宫天光大亮。
去应聘王宫新的女仆的过程很顺利，瑞纳给我准备了非常完备的身份证明，说我本来是郊外农场家的女儿，因为家里牛羊死了不得不出来打工赚钱贴补家用，这种因为大战失去经济来源的家庭一抓一大把，主管没有很惊讶，而是让女仆长发了我2套裙子，带我下去培训。
女仆长罗希达是个很丰满的红发女人，已经生了3个孩子，依旧神采奕奕，她说我长得不错，问我要不要去太子殿下的寝殿侍候。
我微妙地想，西蒙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而且是寝殿伺候，这是正经工作吗？
“不了。”我果断拒绝，“我手脚不灵活，如果冲撞殿下就不好了。要不安排我去厨房，我厨艺还不错。”
罗希达给我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波西好孩子，你是个通透的。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矜持，还想在西蒙殿下结婚前搞小动作。太子殿下已经有这么优秀的未婚妻了，我亲眼见过他亲自喂药给伊莎贝拉殿下，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他们绝对是真心相爱，任何小把戏都不管用，对于我们，还是安心工作最好。”
我皱起眉，“伊莎贝拉殿下受伤了吗？”
“听说是之前在魔法学院遇到了袭击的死灵魔法师，魔力透支了，休息好就没事了。”
“那就好。”魔力透支都到了喝药的程度，那肯定不太好。我记得魔药书里有补充魔力的药剂，等回去的时候熬一锅。
罗希达微笑地看着我，“你更喜欢伊莎贝拉殿下？”
“是呀，伊莎贝拉人美心善，谁不喜欢她呢。”我继续凹人设，“而且我已经有心爱的未婚夫了，他非常优秀，我是不会喜欢西蒙殿下的。”
罗希达看我更满意了，给我安排了厨房煮汤和宴会上菜，都是很轻松的活。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礼仪了。
再回到现实时间，我迷糊地看着换了一条围裙的杰森，有些遗憾地叹气。
杰森走到床边坐下，狐疑地摸摸我的额头，“昨天夜巡太累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我又去了魔法大陆。”
“！！！”
我一脑袋扎进杰森的怀里，把那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我刚练习了一天的走路，怎么微笑，怎么说话，累——”
“别总跟小孩子似的撒娇。”杰森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穿过头发摸着我的脖颈轻轻揉着，像是揉一只毛皮很好的小动物，“需不需要我去帮你？”
“我还没摸索到怎么带人进去呢。”我感觉是可以的，里维都能来到这个世界，还可以带礼物过来，同理，我可以带东西过去的，只是我还没摸索到那个办法。我突然想到第一次看见黑暗元素，在精神识海里见到的大门，那会是我的线索吗？
“我给你请假，今天别去上学了，你多睡一会。”
“杰森！你真好！”我抱住这只暖和的大熊，猛吸一口，“我想跟你结婚怎么办？我感觉自己现在是校园言情片的女主角，就差结婚完结了。”
“……你想得美。那不是言情剧而是恐怖片。”杰森心里默默嘀咕，他的明面身份还是死的，就算布鲁斯恢复了他的身份，杰森·陶德和塞拉菲娜·韦恩还在一张户口本上呢。而且塞拉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杰森·陶德……那肯定是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