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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杀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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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临睡前,凌寒枝已经研究过灵州城内的地图,一路上小心地避开路上随机抽查路人身份的衙役,倒也有惊无险地到了知州衙门。

不知道赵是澜是不是真的进了衙门,凌寒枝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停留在衙门前查看情况。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被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扶着来到衙门前,一老一少,在门口两只威严肃穆的石狮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渺小。

老妇人几乎要摔倒,被小姑娘扶住才堪堪站稳,带头的一个衙役一看到她来,不满地绷着脸,“呸!又是那个臭婆娘,赶紧的!轰她走!不然待会知州大人看到了你们都得兜着走!”

几个衙役一哄而上,围着这一老一少,老妇人干脆撇开小姑娘的手,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只见她痛心疾首,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官府出告示说,凡是提供太子行踪的人都能领一笔赏银,几日前,我家三郎为了骗赏银说自己见了太子,一进这知府衙门就再没出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三郎说了谎也罪不至死吧!老天爷呐!谁能给我们孤儿寡母评评理啊!”

附近的百姓听到这动静,纷纷凑上前来,不出一会功夫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几个壮年衙役指指点点。

被人议论了几句,一个瘦高的衙役脸上有点绷不住,“老太婆,这青天白日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三郎九郎的,我们根本没见过!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拉你去治罪!”

凌寒枝眼下也是自身难保,无暇顾及这祖孙二人,趁着正门喧闹,悄悄从后门潜入了衙门,进门便是一个不大的院落,颇为冷清,凌寒枝屏气敛息,轻手轻脚地四处探寻。

听得有动静,她闪身躲进一丛芍药花里。

守在杂物间外的矮胖衙役一脸好奇地问:“头儿,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我也想去看看!”

高瘦的衙役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还能是谁?那个老太婆又来了呗!真是晦气!她那死鬼儿子怎么不把她也带下去!”

矮胖衙役心有余悸地眨眨眼,“那个贺老三会不会三更半夜回来找我们?”

高瘦的衙役抬腿踹了他一脚,“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仔细点,把那个今天早上来的臭小子看好,师爷说他长得像太子,你可千万别让他跑了,知道了吗?”

“就他那落魄样,哪里像太子了?”

“师爷在大人那看过太子的画像,他说像就像,你急什么?等大人回来了拿出画像一对,不就知道是不是了吗。”

矮胖衙役心虚地奉承着:“是是是,头儿,你说得对!”

凌寒枝猜到里面被关着的是赵是澜了,一个知州就敢杀太子,他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不用猜,敢做出这样事情的恐怕也只有章贵妃那些人。

那个知州手里有太子的画像,等他回来赵是澜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凌寒枝正着急着,忽然看到花圃里有一堆没来得及处理的干草,她起身确认,旁边的屋子里并没人,于是拿出火折子抱起干草,点燃扔进从窗缝里扔进去,不出一会功夫就浓烟四起。

看守杂物间的四个衙役看到烟雾缭绕,急得大汗淋漓,连忙跑去救火去了。

火势不算太猛,院子里的水缸都被凌寒枝用砖头打破了,他们一时半会也灭不了火。用这点时间救赵是澜足够了。她提着砖头把门锁砸开,进去一看,里面的人果然是赵是澜,他的四肢被麻绳捆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凌寒枝起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没醒。再用点力,还是没醒,她终于失去耐心,狠狠地地抽了他两巴掌。

赵是澜猛然清醒,凌寒枝的手却收不住了,重重地印在他脸上,“你……”

凌寒枝用匕首切开麻绳,给赵是澜松了绑。

“殿下,有什么话等我们逃出去再说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折腾了一番,两人已是狼狈至极,走在大街上分外惹眼,引起了巡街衙役的注意。

“你们两个停下来!给我看看你们的路引!”

凌寒枝本来还想佯装淡定,看到衙役拔刀近身,二话不说就拽着赵是澜就往前跑。她的手掌不算大,手指却很修长,刚好能握住他的手腕。

赵是澜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世界就剩下他和她。

凌寒枝回头看到他荡漾着笑意的脸,无奈道:“殿下,你还笑,我们都快没命了!”

听她这么一提醒,赵是澜收敛了笑意,定了定神,还没开口就听到背后马儿嘶鸣的声音。

“哪个不长眼的敢挡住我的去路!”是梁放山的声音,凌寒枝如获大赦地叹了口气。

梁放山掀开帘子,看到气喘吁吁的二人,惊奇道:“喂!你们跑什么!大白天的还能见鬼了不成?”

凌寒枝回头,“梁公子,可否能载我们一程?我们遇到了点麻烦。”

梁公子合上扇子,冲凌寒枝一笑,“嘿!真是麻烦!上来吧!要不是看小娘子你长得美的份上,我可不愿意多管这闲事。”

等衙役们追上来的时候,凌寒枝和赵是澜已经在马车里坐定。梁放山掏出一个钱袋,递给马夫。

衙役收到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让梁放山的马车走了。

梁放山不时观察着外边的情况,等出了城门,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小娘子,你们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身份?什么身份?看到梁放山探究的眼神,凌寒枝心里直打鼓,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她和赵是澜对视了一眼,赵是澜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

梁放山忍不住笑了起来,“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就是流民吗?他们喊打喊杀的,可不代表我会嫌弃你啊,我只会更心疼你,这样一个娇弱美人竟然因为一个流民,吃了这么多苦头!”

凌寒枝松了一口气,扬起嘴角,“正是如此,这世道,我们这些流民确实没有容身之地,到哪里都跟过街老鼠一般,多亏了梁公子一路慷慨相助,我和哥哥才能一路有惊无险!梁公子的大恩大德,即便是我下辈子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别什么都等下辈子了,就这辈子如何?”梁放山眼尾扫过赵是澜,狡黠一笑,“以身相许?小娘子可愿?”

凌寒枝尴尬的张大嘴巴,“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死从兄,我父母既已不在,那应当交给兄长负责,我不敢擅作主张。”

梁放山不以为然,“他脑子有问题你也听他的。”

赵是澜毫不犹豫地反驳,“我脑子有问题,眼睛可没问题,小妹虽然出身平平却也不是你这等登徒子能肖想的!”

梁放山眉头拧起,大声喊道:“来人啊,把这臭小子给我扔下去!”

“免了,我自己走!”赵是澜起身,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凌寒枝知道劝不住,只能跟着他也下了车。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在日落前找到了一个村落。

凌寒枝被突然窜出来的狸花猫吓了一跳,撞到了赵是澜的手臂,赵是澜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凌寒枝才注意到他的伤口又裂开了。纱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竟一声不吭,忍了一路。

“你的伤……不要紧吧?”

赵是澜没好气地答:“没事,死不了。”

凌寒枝眉头一皱,“殿下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该意气用事,我们现在没有梁放山的帮助恐怕会寸步难行。他言辞是轻浮了点,可是到底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赵是澜冷哼,“若是真怎么样可就晚了,难道你要让我堂堂东宫太子当众戴绿帽?”

“还有……”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的时候凌寒枝一个不防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听到他胸腔里咚咚的心跳声,凌寒枝闪身避开。

赵是澜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往前走,赵是澜心想,沿途的暮色正好,与她同行也不算太糟糕。

“那些追我们的衙役知道我们上了梁放山的马车,梁放山这个人行事高调,到哪里都花枝招展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他在哪,等那些衙役回去跟刘知州一对信息,再一查梁放山,不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吗?”

“所以,你是故意和梁放山吵架?你从来不是这样急躁的人,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才这样!”

赵是澜立马否决,“孤吃醋?吃谁的醋?你的?可能吗?”

凌寒枝一笑,“是!我一个乡野女子,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哪里会把我这等人放在眼里呢?”

她抬起手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掌心结痂的刀痕还清晰可见,他看着眼前这个披着霞光的人,幽深的眸子似乎也亮了起来,“你不用说这些自轻的话来气孤,孤从来没轻视过你,孤只是……”

赵是澜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沉默了。

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门口拴着的黑狗尽忠尽责的吼叫着,里面的人听见动静,走到了院子里。

“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老大爷谨慎地打开个门缝,刚好能容他的头伸出来,他用混浊的眼睛打量着眼前面生的两人,看到赵是澜手臂上的伤口,他皱纹横生的脸上的变得惊恐起来,“你你你……还受了伤?!”

凌寒枝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老丈您猜得没错,我们确实是从外地来的。”

老者忽然着急地大喊: “你们不要命了?这时候还敢在外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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