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谌亿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叫人把二楼的烟都处理了。
“为了庆祝戒烟第一天，晚上去看烟花秀？”
说走就走。
下班后，周谌亿和迎裕先回家吃饭，换了身衣服才出门。
烟火秀晚上九点才开始，湖边早就是人挤人挤人，有人拿着全套的直播设备，在线播放烟火盛会。
她经常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场所维护治安，迎裕不想挤了，和周谌亿顺着退出的人流走到一处充满艺术气息的长街。
“累不累？”
刚才怕被人群冲散两人就一直牵着手，现在出来了迎裕要松开，周谌亿不放，还信誓旦旦的说，“咱俩多拉会儿手，下次250就能变成2500.”
迎裕：“……”
她绝对不会再去买刮刮乐了！周谌亿也不许去。
迎裕和周谌亿讲赌博的危害，周谌亿乖乖听教训，拉着她的手在街上闲逛，还买了一个星星棉花糖。
“你为什么不买两个？”迎裕很费解，刮刮乐一买就是一本，棉花糖只买一个？
“你说呢？”周谌亿按着她的脑袋转了圈，周围的走在一起的男女基本都是吃一个。
“那说明这个棉花糖不好吃！”迎裕得出结论，尝了一口又觉得甜甜的味道还可以。
人类真是奇怪。
迎裕自己把棉花糖都吃了，还赏了周谌亿两口。
这条路上有很多小摊，卖什么的有，摆摊算命的，买首饰的，甚至还有50一次陪逛街的。相比湖边的人流量，这的人算是少很多了。
周谌亿手机亮了一下，迎裕马上秋后算账：“有女孩和你搭讪，你可开心了吧。”
“和西尼是女孩？”周谌亿回消息也没避着她，她是能看见备注的。
但是迎裕不管这个：“你刚才冲她们笑了！”
“她们夸你好看，我作为男朋友与有荣焉，是礼貌性微笑。”
迎裕强调：“是试用期男朋友。”
“那你除了这个，不试用点别的？”周谌亿故意逗她，“都拆包装了，我还会别的你试吗？”
迎裕：“……你会什么？”
周谌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迎裕马上弹开，径直跑进了一家画展。
流氓流氓，要跟她划清界限。
画展门口用两个大字写着《回望》，这是这次画展的主题。迎裕不太了解画，只能看出好看不好看来，色调笔触一概不通。
周谌亿倒像是很了解的样子，跟着她身边一一讲解，时不时还能把刚才的话题接上。
迎裕在前面走，直到拽周谌亿不动的时候才看见他定定的站在一副画跟前。
《错误》。
黑色、蓝色绿色占据了大部分画面，整个画面都很扭曲，其中一个小人张牙舞爪，好想要把另一个小人掐死一样。
这幅画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周谌亿的眼神不对，迎裕捏捏他的手问：“怎么了？”
“没事，画家是我认识的人。”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生活里了。不过也不久，昨天朱应翰还提到她。
“《错误》。”周谌亿自嘲笑笑。
确实是错误。
—
迎裕心里想着妖管局交代的任务，于是打算从最基础的学起，回去洗漱完就去周谌亿的书房里找书。
一整墙的书架，大半都是英文的，迎裕抽一本看不懂，抽一本看不懂。周谌亿明明在看电脑，但也被迎裕的动静吸引了：“这些书惹你了？”
“我是怕这些书长虫子，想帮你晾晾。”迎裕还假模假样的吹了吹。
周谌亿走她背后，把她刚才拿起来的书又看了看：“你想学导航系统？”
“我可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迎裕心虚的低头不看他。
“老板娘想了解自己公司是好事，”周谌亿让她去沙发上等着，自己从架子上抽了几本书放她跟前，“这些适合你看，看完我考你。”
“啊，还要考试。”迎裕一听考试就头疼。
“你也可以选择不看。”周谌亿捏了捏她的手问，“你知道公司里谁最了解这些吗？”
周谌亿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是我，敢说别人你就死定了。
迎裕：“你？”
“对，所以你有了我，不就相当于懂了这些，想干什么问我，我帮你弄。”
“不要。”迎裕绝不认输，她自己可以完成。
迎裕在沙发上看出，周谌亿也不打扰她。屏幕显示的是一幅幅画，最早的一副是十年前，最新的是今天看见的那幅叫错误的画。
作者叫柳山，女性。
她一直在英国定居，可能是因为画展这两天刚回国，人气很高。
朱应翰说的话没错，他妈妈当年打他的时候也是那么说的，所以才走的那么决绝，让他一直生活在自责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谌亿看着那副叫《错误》的画脑中思绪万千。
背后的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是迎裕看书睡着了，手里的书掉在地上，瀑布般的头发落在肩膀上，身体一呼一吸的微微晃动，睡裙露出白净的脚踝，更像是一幅油画。
周谌亿没心想别的了，关上电脑，抱迎裕到房间睡觉。
“周谌亿。”迎裕半梦半醒见呢喃他的名字。
周谌亿半跪在床上，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住她，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是我，睡吧。”
迎裕陷在枕头里，她确实很困了，但还是摇头，拽住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他身上那股潮湿的味道又浮上来了，是从晚上的画展开始的，他的心情很不好，只是在假装平静。
“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她最近回国了……我们之间有点矛盾，但没事，我们不会有交流。”
“哦。”迎裕讷讷点头。
“还不放，这么想和我睡一起？”周谌亿开玩笑的碰了碰了她的脖子，“迎裕小姐，你想体验试用期了吗？我会的很多。”
他的手带着暗示性流连过她的脖子，迎裕想起他晚上说的话，脸立刻不争气的红了。
“我暂时不想体验，但是你可以睡上来。”
她身上的味道冲击他的神经，周谌亿捏着她的手哑声问：“你确定吗？”
迎裕下定了某种决心，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嗯，你睡这吧……不要去抽烟，对身体不好。”
家里的烟早就被处理了，他去哪找。
周谌亿上床，迎裕身边马上陷下去一块。
狐狸一天睡觉的时间真的很长，就算是她已经在人类世界呆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不习惯。她很困了，偏偏周谌亿很烦人的一直闹她。
迎裕受不了了：“你能不能不要玩我的手了。”
“你玩我的。”周谌亿不讲理，他对烟不上瘾，但是此时却紧扣着她的指缝忽然说：“想抽烟。”
迎裕马上蹙眉不许。
“还有一个方法。”迎裕让他说，周谌亿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宝宝，你的手指和烟很像，让我尝尝？”
迎裕：“！”
夜晚，迎裕呼吸不匀，两个眼睛通红的在手机上查人类吸烟寿命会不会变短。
周谌亿忙中偷闲，还假装吃惊的说：“我不想早死，看来以后要离烟远一点了，宝宝你要帮我。”
“我不管你，你还是早点死吧！”
迎裕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腿缠着她的，跑也跑不了，踹也踹不着。
“宝宝你好软。”
白皙的手指因为不断的舔舐已经变成嫩粉色，在窗帘透过的光来还隐隐发亮。迎裕不爱做美甲，妖管局也不同意这样，这正便宜了周谌亿更加肆无忌惮。他已经不满足用舌头，还会用牙故意研磨，在上边留下牙印，十指无一幸免，周谌亿玩了很久。
不知道哪儿感觉痒，很难受，好像又爪子在挠脚心，迎裕收紧腿往被子里钻。
“你、你不许吃了，你下去！”
“是你让我上来的。”
“那我现在让你下去！”
“不行，我腿断了，下不去。”
周谌亿耍赖装可怜的本事越来越高了，迎裕说话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发抖，没什么威慑力：“……我好困，周谌亿，睡觉吧好吗。”
她说了一堆，只有这句话起作用了。半晌，周谌亿松开她的手，从背后搂着她，轻轻亲她耳垂，是他最大的让步。
好吧，迎裕也顾不上这样难受不难受了，她只想睡觉。
很快，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睡着了，周谌亿松开她，去隔壁浴室冲凉。
迎裕感觉到身边空了一块，一会儿人又回来了，带着一身凉意又缠住她，没躺一会儿又走了，又回来。
到底是在干嘛？
周谌亿真的很影响睡眠。
迎裕想着想着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