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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执情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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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谢府书阁,灯火未灭,烛焰如豆,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屋壁上摇曳浮动。

陆如归斜倚案旁,肩伤初愈,身上还裹着浅绛色的绸布,发间略乱,额前几缕微湿。

他执笔抄写,却几次落笔不稳,眉峰也皱得极紧。

谢宛枝立于窗前,夜风透窗而入,将她衣袖轻轻吹起。

她未言语,只静静望着陆如归那双被灯火映得微红的手指。

屋内极静,唯有笔尖摩纸的细碎沙响。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清冷,如夜雨敲瓦:“还没抄完?”

陆如归手顿了一顿,随即苦笑:“快了。字……有点歪,大人若不喜,我再誊一次。”

谢宛枝走近案几,身影压来,裹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息。

他下意识挺直背,却不敢抬头。

纸上字迹清朗,虽未尽精致,却整整齐齐。可那墨迹间却透着轻微的抖意,一看便知写字的人强撑了很久。

她伸手,将那页纸覆下。

“够了。”

陆如归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应,就见她伸手轻覆在自己执笔的手上。

她的手指极凉,指腹触在他腕骨上,仿若无声的叩问。

“你知道你哪里不好么?”她语气极轻,却带着点无可奈何。

陆如归喉头微动,艰难道:“……大人?”

谢宛枝缓缓俯身,声音贴着他的耳边而来:“你太不把自己当人了。”

陆如归如被雷击,浑身微震。

他不敢动,却也不想避。

她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引得他耳根泛红。

他低声道:“我……只是想留下来。”

谢宛枝眸色如水,盯着他半晌,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腕骨,慢条斯理:“这般拼命,究竟想得重用,还是想我心疼?”

陆如归骤然抬眼,眼里带着慌乱,混着羞赧与渴望,竟像个犯了错又不知如何解释的少年。

“我……我…….”

谢宛枝笑了一声。

她缓缓坐下,身侧离他极近,膝盖几乎触到他腿侧,手指仍压在他的手背上,未曾移开。

“你怕我不要你?”

他垂下眼,点了点头:“……怕。”

“你怕我不要你,所以日日夜夜抄书、扛账、跑西南,连命都不要?”

他轻声:“若没有大人,我活着也是孤魂野鬼。”

谢宛枝沉默,良久,忽而问:“你进谢府那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陆如归略一回想:“您说……我抄得好、抄得久,不出错,不出声,便可留下。”

“现在看来,你全做到了。”

陆如归没应声,只低低地笑了笑。

“可你错了一处。”

谢宛枝忽然将手抬起,缓缓覆在他颈侧,掌心贴着他滚烫的皮肤,轻声道:“我谢宛枝留人,不只看用心。”

她眼神一沉,身子缓缓俯下,鼻尖几乎触到他额前的湿发,低语如夜风贴颊:“我更看胆。”

陆如归屏息,他想躲,却不敢。

而谢宛枝看着他眼中惊慌未褪,却依旧死死忍着不动的模样,忽然就有些想笑。

“我倒要看看,你的胆……有多大。”

她的声音如羽,落在他耳畔,却像铁丝划过心头。

下一瞬,她已伸手扣住他后颈,动作不疾不徐,却绝无犹豫地吻了下去。

那一吻落得极轻,像是试探,像是宣告,又像是一场漫长权谋棋局中,唯一不讲理的一步。

陆如归睁大眼,整个人僵在原地,喉头上下起伏,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谢宛枝却不急,她只轻轻贴着他唇角,语气温和:“你若不愿,我便停。”

良久,陆如归眸光轻动,缓缓闭上双眼。

他像是终于松口,又像是准备好将自己全部交出般的决然,他伸手紧紧扣住她衣袖。

唇角颤动,未语先红。

榻后帘幕微垂,灯光将两人身影映在屏风上,交叠缱绻。

檀香燃尽,烟缕如蛇蜿蜒,空气中染上一丝湿意与暖香。

谢宛枝的指尖轻掠过他肩头的疤痕,触及心口。那里的跳动太快,似乎要撞破胸膛。

他眉眼低垂,羞意难掩,喘息细细,像在她怀中轻轻呜咽。

他贴在她耳侧,呼吸渐乱,初时急促,后来变得断续,每一下贴近,都像是克制后的小小放纵。他手指试探般沿着她背脊缓缓移动,欲前却惧,欲退又执念难舍。

谢宛枝忽然扣住他腕骨,引他手按在自己心口。

“你若要我,”她语气不重,却无法抗拒,“便别再躲。”

他愣了一下,随即伏身而上,那一吻带着献祭的虔诚,也带着积压太久的渴望。

他的唇落在她锁骨、腹线,每一下都细碎克制,仿若在记下每一寸肌肤的温度。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落下,洒在他赤裸的肩上,泛着薄汗,光影交错,静如静水深流。

他埋在她颈间,轻声呓语:“大人……”

她咬住他唇角,眼神半垂:“如归……你不怕后悔?”

他气息滚烫,回吻如火:“若后悔,就罚我……一辈子跟着大人。”

榻上气息交缠,缠绵如夜雨缱绻,室外风吹枝影婆娑,窗纸微响,却惊不动这一场静夜如梦。

他的身躯覆上来时,带着颤抖的热度,强忍又渴求。

陆如归伏在谢宛枝耳畔,低喘如泣。

每一下靠近,都像是试炼,也是献祭。

他不知如何讨好,只知道将自己整个人都交给她。

她接纳了,也控制了。

他的指节在她腰间收紧,指腹发热,脊背弓起如弓弦欲断,在她怀中轻颤、低鸣。

灯火半熄,檀香余焰中,两道身影交缠,宛若命数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一夜无言,只有外头雨落轻响,月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泛出微微薄汗。

谢宛枝半倚床侧,低头看他,只见少年眉目温顺,眼中潮光未散,唇角还有细小的齿痕。

陆如归像是小兽般蜷在她臂侧,心跳微快,却安静极了。

他的指尖还扣在她腰间,他怕她会走。

“……是不是疼?”她语气罕有温软。

陆如归没说话,只把脸埋在她颈侧,低声:“......不......不疼......”

声音却是细如蚊蚋。

谢宛枝轻叹:“你这人,真是没得救。”

陆如归有点恍神,语声如梦:“那我就做您手里那颗没得救的棋子……一辈子都不悔。”

她看着他,忽而伸手轻抚他光滑的后背,少年脊梁笔直,犹如上好玉髓,手感极佳,她指尖轻叩,陆如归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似是难耐这样的动作。

谢宛枝轻笑一声,觉得有趣。

“你自己说的,记清了。”

“嗯。”他闭着眼,应得极轻,耳根却已红透。

屋外春雨绵延,一夜落不尽。

这一夜之后,谢府书阁再添禁令,外人不许近东侧五丈。

众人不知缘由,只以为阁老心思愈发深沉。

而芷宁却明白,从那日后,宛枝每次进书阁,都不再独坐案前,而是先看向榻前那张矮榻,若人不在,她会蹙眉,若人在,她也不言语,只淡淡道一句:“今日抄得如何?”

那张榻,从此成了她和陆如归之间最无声的约定。

自那日后,谢府帐房开始频繁整理旧案,谢宛枝亲阅南户旧账时,常唤陆如归相伴左右。

他虽未再提书阁之夜,却在她每次俯身时神情微红,每次碰触时神色怔忡。

他的手指会不自觉拢起她衣角,他的眼神会在无人察觉时追随她身影。

他的体温,似乎也从那夜起,便在她身侧萦绕不去。

有几次夜审旧账,谢宛枝靠榻而坐,唤他过来时,陆如归只是垂眼应声,却已悄然褪去外袍,赤足坐于她膝前,低头伏案。

她执灯看账,他执笔抄录。

间或陆如归伏在她腿上,顺着她指节一路吻上去,又或她执他下颌,令他含住指尖。

唇齿之间,烟火气横生,纸笔声与喘息交织,欲语还休的缱绻写满灯下暗影。

查案照旧推进,彼此心照不宣地掩住那夜之后的诸多温存。

而那温存,在指尖,在发间,在肌肤相贴之间,在每一处悄无声息的靠近里,日日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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