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龛们,摩肩接踵,熙攘往前。
柳鸷等人根本无法混入其中,只能继续沿着小路,直到城门前,连小巷里都挤满了龛。
几人寻了一处屋子,翻进二楼,迅速杀了屋内的三个龛,收了三片金箔和三个恶的情绪,站着直棂窗旁,刚好可以望见城门。
古老的城门空地,高架起擂台,八根柱子高悬着八盏巨大的灯笼,灯光在风中摇曳,照亮着台下,一张偌大的红桌。
红桌上一线划两边,左为爱,右为无。两边都堆满了不少金箔和金豆。
桌左旁的龛说:“听说今晚这几个盒子是刚从外头进来的,我赌仲爷今夜能了了夙愿。”
对面的龛反诘:“这可说不准,仲爷开了几十年了,也没开到爱的情绪。”
“我赌能开出来。”
......
龛们的讨论声,热闹得像炸开了锅。
直棂窗底下,龛们的头颅涌动着挤向前,像极了一场狂欢的盛宴。
这时,擂台旁的鼓声“嘭!嘭!嘭嘭!”的擂动,如同战鼓的击声,令以底下所有的龛热血沸腾。
“盒子”们被捆绑着压上擂台。
果真是画人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的垂丧着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仲爷紧随其后上台,开始讲话。
柳鸷扫过擂台周边,“台上只有冷、白、陈、曲、谷、罗六个画人,看来柳鸷和秦为墨没被抓。”
白从欢说:“按秦哥的性格,一定躲在哪里,说不准一会出来劫陈离翡。”
曲皓尧瞅了瞅台上的画人,“那我们要帮他吗?”
“不帮。”柏封棠说:“出门前,为墨交代过,不用救画人的秦为墨和陈离翡。双生花,彼此爱护又争斗,直到一方死亡。他不能杀画人的自己,否则被视为自杀违规,所以他不杀画人,也不会救画人。”
冷荻说:“我赞同秦哥的观点。我们的重点是收集情绪,酿酒。至于今晚画人是死是活,全凭命运安排。”
曲皓尧点了点头,“让我看着自己死,有点残忍,我还是不看了。”
柳鸷说:“曲哥,你去葡萄园,一会听我指挥,放火烧了园子。”
“啊?烧了葡萄园,我们拿什么酿酒?”
“你放心,就是声东击西下,这些人会过去救火的。”
冷荻蹙眉,“柳鸷,你想救画人?”
“不,我看中了台上的情绪。我要抢仲爷手中的情绪瓶。”柳鸷狡黠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