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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今·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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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尹宓票买得轻松,顾贝曼话也说得轻松,临到头来还是不轻不重地出了岔子。

所以有控制欲的人大多容易高血压,毕竟生活就像扫雷,搞不好就能在你想不到的事情上爆一个。

那时候正是两站巡演之间的休息期。以前舞团可没这种好心,当年最厉害的两位首席一周跳三场都是基数。这么大的强度下来,铁打的铜人都能磨平三寸,更别说人的骨头。

轮到顾贝曼了,这家伙可不讲什么服从安排。上头把排期传给她本意只是过个眼,没想到这位直接就是两个字“不行”。

顾贝曼长大这些年把一身暴君的脾气往内收了不少,再加她平常都会挂着微微的营业笑容,在外人一打眼看来果真是个古典舞的首席,气质温润性格恬淡,除了傲一点独一点没有不好。

天才嘛,都是有惹人不快的本钱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在顾贝曼没有收敛狗脾气那几年,她甚至干过直接在赛场上和评委对骂并且直接搅黄了颁奖典礼的事情。

事发在舞团结束了下午排练,舞蹈演员们纷纷散去的时候。

顾贝曼跳女主演,和编导走在最后聊几句和舞剧相关的事。她总是觉得这剧剧情实在简单,三岁小孩都能一眼看穿,似乎有点对不起舞团的金字招牌。

编导倒是觉得舞团的金字招牌来自他们这些在舞台上流汗又流血的舞者们,剧不剧情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是什么事都要搞得高深莫测的,你以为讲一个简单的故事很容易吗。”编导老师笑着和她走过剧院的通道,路过一个小小的天井。

他们舞团别的不说,主体建筑可是请的建筑大家操刀,特意强调了什么人与自然的密不可分,因此专门有一节长廊引用了中式园林移步换景的精髓,用一种奇异的规律分布着不同大小的透明玻璃,露出不同方向高墙背后的景致。

有一扇玻璃就是按在头顶,太阳角度正好的时候可以从这里投下一缕天光。

但现在,那扇天窗透出来的是一片电闪雷鸣的景象。

编导老师的步子慢慢停了,“已经十月了,怎么会还有雷阵雨?”

这几年气候异常,春秋被无线压缩,冬夏各凭本事抢日子。顾贝曼没觉得是什么大事。

“唉,夏气长而不断侵秋时,容易出流血事件啊。”古典舞的编导们为了排剧目什么东西都能抓来做灵感。

再加上古典舞有一个分支叫汉唐舞,里头的曲目都是从壁画啊、雕塑啊、砖块啊这些文物上头复原的,就导致了这些舞剧的编创老师更是会和一些传统的、神神叨叨的东西碰上。有不少往外一坐,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气度。

顾贝曼嘛素来不信这些,即便她在自己身上就见过神迹,大概是这种超越普通人的经历给了她不同。若神秘就是这样,那也太没本事了。

没想到编导那张乌鸦嘴一语成谶。

她们原本朝停车场走。因为要出门,顾贝曼特意开了车来,准备晚点去接尹宓顺便就去游乐园的主题酒店住下了。

结果车没提到,先听见一串不可入耳的脏话。停车场呢又是地下,回笼似的结构把那些难听的话越传越凶,连顾贝曼都微微皱起眉头。

编导老师是个热心人,平常团里姑娘小伙遇到些什么都爱同她唠唠,她也会认真听完,再给出支持。团里有几对情侣闹分手,还是编导给劝和,或者真不合适的斩乱麻。

她听见这声当即就循声去了。顾贝曼本意不想掺和,奈何这俩点背的居然就在她停车的位置附近吵架。

吵架的人是一男一女。顾贝曼看了两眼,总觉得这女孩啜泣的音色有点耳熟。

她拿这段音调在自己的大脑里过了好几次,终于想起来,这是今年刚签进来的两个女孩,之前和自己打过几次招呼。

顾贝曼人冷,每次也就点头示意,从来没过问对方姓名和专业。

没想到今天碰上个这么尴尬的场景。

编导老师已经试图介入,“诶诶诶这是怎么,有话好好说,都歇歇气。”

她站到两人之间,打算把双方先隔开一段距离。编导也是知心大姐做多了,知道心理上分离的前提是物理距离。

没想骂人的那个男人嘴里不干不净,转移炮火对准了编导。

他们最开始站在两辆车之间的空车位里,男孩在外女孩靠内。编导插进去之后搂着女孩,原本是想让那男生退开,让她们俩先出去再说话。但对方不让,还一步步往里逼,硬生生把两个人逼到了墙边。

女孩已经只知道哭了,编导还算冷静提高了音量,“你干什么!”

顾贝曼原本是打算走的,奈何他们站那个过道是自己的驾驶位开门的地方。

“草你妈关你屁事!没事管别人家事!”男人的污言秽语逐渐朝着下三路去。顾贝曼挑了一下眉头,这位肯定不是他们舞团的,至少很肯定不是古典舞的,不然没道理张嘴就得罪一位能提携自己的贵人。

总怎么在车库里吵吵嚷嚷想什么样子,首席抻了抻腰,走到那两辆车围除的间隙里,“借过。”

她声音不大,但在这个毛躁的氛围下镇定的像一块冰,顺着大家的后脖子滑了下去。

男人莫名瑟缩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顾贝曼一米七还有余,一照面的时候唬人是完全够了。再加上她那张脸,如果不笑又将眼皮垂下去半分,看上去一下子冷了三分。

许多人都是会看脸色狗,你强他就弱,并且弱的心甘情愿、心安理得,上赶着要来当奴隶的那种。

男人当即住了嘴,让开一条道,示意顾贝曼请过。

顾贝曼按了一下车钥匙,左手边的黑色轿车响了一声。她面无表情地走到驾驶位拉开门,但并没有坐进去,反手又拉开了后座的门。

编导反应很快,拽着女生往后退,随着顾贝曼开门的动作被挡在了车门后面。

她停车车头向外,驾驶室的门一开就相当于把这个三面都封闭的通道最后一面拉上了,再开后座的门等于在男人和编导她们之间挡出一道屏障。

“滚!”顾贝曼扔出一个字。

她人仍在前门与后门之间划出的区域,和男人困在一个片区,但她毫无畏惧,甚至眼看男人嘴里又要喷粪,毫不犹豫从车门储物格里抽出一把长柄伞。

古典舞也包括剑舞一类。昔年诗圣杜甫看完公孙氏的弟子舞剑感慨万分写了一篇长诗,看的大概就是这个剑舞吧。

舞与武虽不能相提并论,但狭小的空间里挥起长条物也很有攻击力。男人一开始不屑一顾,到后面在空间里抱头鼠窜。

他不是没有想过擒贼先擒王,问题是打架向来是一寸长一寸强,而且他遇见的这位可是首席,比他灵活,比他体力好。

编导已经拽着那惊呆了的女孩躲进后座。顾贝曼一脚踢在门上,车门碰撞,即便有密封条隔音,也碰出惊天动地一声响。

空间变大之后,男人终于有地方逃窜。他迅速弓起身体抱着头躲去墙边。

顾贝曼没跟,用力将伞往储物格里一掷,“现在听得懂人话了吗?”

她一歪头,笑了起来,“滚。”

男人立刻站起身,本来想从原本的通路出去,但一看见她还开着车门站在那里便抖了一下,努力从另一辆车屁股后面挤出去,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这种人会见风使舵得很。刚才编导出头,还没怎么呢就被他一顿骂。这会儿顾贝曼真给他抽了一顿,他甚至连回头放个狠话的语气都没有。

顾贝曼坐进车里甩上了门,“警局还是医院?”

没人说话。

顾贝曼也不想问第二遍,便僵持着。

后座的女生哭了一会儿,终于在编导老师的劝导下停了眼泪。

顾贝曼皱着眉从后视镜打量她。

只会哭,没用的东西。她粗暴地下了结论,知道对方没有解决问题的勇气,便扭动车钥匙开往离舞团最近的大医院。

急诊科什么人都有。那女孩在亮堂的灯下一照,编导才发现她头面上都有瘀斑,嘴角甚至破了一点。

分诊台的护士一看就知道这是头上挨了暴力,颇有经验地给了个急号,生怕她突发什么脑部急症。

顾贝曼看人已经送到,号也有了,马上准备撤离。她还要去接尹宓下训练。

编导一手把小姑娘塞进诊室,很有分寸的没跟着,另一只手疯狂招呼顾贝曼再等一等。

“怎么?”顾贝曼不耐烦地问。

“你眼神不错啊。”编导没头没尾地说,“唉,这是个什么情况呦。”

顾贝曼没空同她在这里八卦别人私生活,“故意伤害。”

“啧,你这家伙,我是说这对小情侣,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气。”

顾贝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谈恋爱害的。”

编导被她大逆不道的话一激,又想起来这位今年过了二十六岁,眼看奔着三十去了的首席迄今没有一点桃色绯闻在身上。

不让团里丢人当然省心。可哪里有姑娘二十六了连初恋都没有一个的。

她想到这事,热心肠又犯了,“你啊你!还单着吧?团里的小伙你看不上,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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