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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儒心染血烽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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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洲,无界雪原铺陈万里,唯有墨染的天空与点点孤城昭示人烟。寒风卷起的不仅是冰晶,更有字纸残墨特有的清冷香气。逍遥书院如同这片雪域的心脏,青黑色的巨大飞檐在雪光中沉默矗立,肃穆威严,却也透着一丝被漫长冰霜凝固的沉闷。

陆清汕与齐芜乘着穷奇改装的低噪音飞舟穿越风雪,直奔逍遥书院腹地——论道峰脚下的“寒潭学社”。这是除了山长陆清汕本人之外,北洲最有影响力的几个民间儒修团体之一,成员多为有实际政务历练的中下层书院退隐讲师、开明郡守府属官、以及一些对学院僵化体制不满、渴望实践经世致用之学的青年俊彦。他们是唤醒秩序书关键的第一步!

学社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宽敞却略显清冷的古厅堂内,数十名儒者分列两厢火炉边,青衫素袍,气氛凝重如山巅雪崩前的死寂。炭火噼啪,烟霭缭绕,映照着各异的脸色:有苍老面庞上刻满对天道敬畏的沟壑(保天派宿儒李慕白),有年轻眼眉中压抑着求知烈焰和忧虑(激进派学子代表方文仲),也有如陆清汕般持重冷静、但袖底暗藏锋芒的改革派中坚力量(督学陈远舟)。

争论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围绕着陆清汕带回的惊天预言:天道有瑕,化身行恶,吞噬万界以养自身。更直接的证据就是——涂野远程传来的天外影像记录(非直播,是延迟传输的“切片”)显示:谢临渊(东洲化身)与无尘(西洲化身)确实在与那“域外天魔”(尹悠然的堕仙军团?)激战!这影像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

“……即便如陆山长所言,无尘为恶,谢临渊纵容万剑宗行不义,可这与天道本体何干?”保天派宿儒李慕白捻着花白胡须,声音缓慢却不容置疑,“天道轮转,自有其理。上古人皇立朝时亦言‘代天牧民’,今修仙界亦有此理!些许瑕疵,当以教化弥补,非轻言‘反天’!此乃逆天改伦,动摇根本!必将招致大祸!” 他的根基在于那套“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天理伦常观。

“李老此言差矣!”激进学子方文仲猛地站起,年轻的脸上激愤难平,“些许瑕疵?那西洲数十万祭坛待宰之民是瑕疵?!那南洲炼器世家抽魂养器是瑕疵?!那神龙界被生生撕裂化作消遣之地的龙渊温泉算不算瑕疵?!那天道假名飞升散布虚假仪轨考,引得各大宗门世家疯狂掠夺底层灵脉、倾轧小派、逼良为奴不算瑕疵?!这‘些许’二字,染了多少血泪?!此非瑕疵,乃朽木中之腐虫!当伐之!”他出身寒微,家族就是被地方豪门借“飞升灵材”之名强征灵田、父母双双惨死的苦主。这份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陆清汕静静听着双方辩驳,不发一言,只是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儒者。他知道,仅仅带来“域外天魔”存在的信息是不够的。这些儒生,尤其是不知世情残酷、沉浸于书本伦常的老派,需要更强的冲击,需要…感同身受!

时机已到。他轻咳一声,整个喧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陈督学,诸位同道,”陆清汕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威严,“空谈理论无益。今日请诸位来此,非为一争长短,乃是为诸位引见一人。”他微微侧身,手引向静静站立在一旁、披着厚厚雪狐裘斗篷的齐芜。“这位齐芜道友,出身南洲季家,亲历家族覆灭之痛,亦是揭发天道阴谋、星火计划的核心推动者之一。她携有星火从各方收集的证据。不如…请她道来?让铁石般的事实,涤荡我们心中的疑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到齐芜身上。这个看起来纤弱、脸色甚至有些苍白的女子?

齐芜深深吸了一口冰冷彻骨又弥漫着书墨清香的空气,缓缓向前一步,解开了厚重的斗篷,露出里面素净却挺拔的劲装。她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抬起了手。

嗡——!

一道温润而浩瀚的星芒自她掌心流淌而出!并非攻击,也非炫技,而是以天河笔的“星之匙”能力为引,瞬间在整个寒潭学社的大厅地面上,勾勒出一个覆盖数十丈方圆、极其复杂的符阵!阵纹闪耀着清辉,其中蕴含着源自齐芜自身生命经历、更包含了她通过01筛选出的无数受害者回忆碎片的——共情法阵!

“诸位夫子,”齐芜的声音响起,清冽如冰泉,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肃穆,“天道视众生为柴薪,以掠夺构筑其金碧辉煌的坟冢。欲证其非,请看——墨笔含泪染血证!”

证其一:青石乡矿场之殇!

法阵光芒流转,场景瞬间变幻!

众人眼前不再是雪原学社,而是四季如春的南洲小域——青石乡!画面起初和谐安详,青石板路上小贩叫卖,孩童嬉闹,矿洞边老矿工抽着旱烟谈笑,几个小家族修士共同巡守灵矿脉,虽无大富,却彼此扶持,自给自足。

突然!天际飞来万剑宗旌旗!为富丽堂皇的万剑宗少宗主生日寿辰预备添置一座“映星台”(材料要求极致纯净的碎星灵石),强行认定此地矿脉与需求吻合!

画面急转!灵石被暴力开采!矿场失去灵气平衡垮塌!曾经安逸的乡民瞬间沦为监工鞭下的奴役!一个枯瘦如柴的少年矿工(通过法阵视角,所有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喉咙干裂刺骨的痛!)在坍塌矿洞中匍匐,只为拾捡漏出的一颗拇指大小的纯净灵石。他眼中闪烁着绝望又强烈的渴望:这颗石头,或许给病重的娘亲能换来半副续命的汤药…

画面骤然跳转至万剑山少宗主那富丽堂皇宫殿的墙壁!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璀璨星辰光芒的极品碎星灵石,就像普通的装饰钉一样随意镶嵌在一处壁画角落!

法阵中传出一个老矿工临死前在矿洞里绝望的嘶泣:“那墙壁……抠下一颗钉子……能……能换我家…两……两年饱暖啊……” 那份灵魂最深处的悲怆与不甘,如同冰锥刺入每个观看者的心脏!巨大的反差冲击着所有儒生对“天道赐福”、“宗门庇护”的理解!这何止是贫富差距?这是以人肉骸骨铺就的奢华血梯!

证其二:北境药农魂断“飞升丹”!

法阵流光再转!来到偏僻寒冷的北境冰原药圃!

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药农全家数代培育的十亩“幽篁草”(炼制普通续脉丹的好材料),被凌霄宗派来的“特使”以天道降下的“飞升大仪轨”所需指定灵草为由,以近乎白嫖的价格强行“征购”!老药农不从,被打断双腿。其刚满十六岁、拥有微弱冰系灵根的女儿小翠被强行掳走!

画面血腥而诡异!小翠被锁进一处刻满献祭符文的幽暗丹室(由儒法视角还原),在她惊惧到麻木的眼神中,生命精华连同那点微弱的灵根灵光被诡异的阵法强行抽取!最后化作几十颗包装精美、蕴含强大生命气息、散发着迷人香气、被命名为“飞升筑基丹”的成品!出现在凌霄宗最顶级拍卖师的玉盘之上!

老药农得知女儿噩耗,悲恸欲绝,在一个风雪夜艰难爬行到女儿被掳走的边界石旁,以头撞石而死!鲜血染红了冰冷的石碑!他那至死的嘶吼仿佛穿透了法阵:“狗日的天道仪轨考!!!”

炼丹炉的火光、灵丹的华光、冻饿药农的悲泣、拍卖师优雅的报价声…这一切交织成一曲最讽刺也最残忍的安魂曲!彻底击碎了某些儒修心中对“飞升科仪考”、“宗门大义”的最后一丝幻想!

证其三:墨香城书院的分崩!

场景变成北洲腹地一座中等规模的书院——墨香书院!

一群热血方刚、熟读圣贤书的年轻儒修联名上书院山长,要求联名上奏无界雪原最高学府(逍遥书院),要求彻查天道化身“北麓散人”散布的“圣贤书义理需融入神念,可助飞升”的歪理邪说(实为一种信仰掠夺术法雏形),因为已有数名研习此“道”的书生莫名神魂枯竭而亡!

那平日道貌岸然的北麓散人(天道小化身),悍然出手!他调动被洗脑的部分书院教习和学生,污蔑这些正直的学子是“被邪魔侵染心神、污蔑圣道、意图动摇天道正统根基的逆种”!当众擒拿为首的五人!以神念“驱邪”为名,将其当众“审判”!

场景异常残酷:被擒书生被强按在积雪的石阶下,口中塞入禁言符咒!北麓散人的神念化作金色长针,狠狠刺入他们的头颅!剧烈的痛苦让那些年轻的脸庞扭曲变形!围观人群中,只有少数目眦欲裂,更多人却是被洗脑后的麻木与“维护圣道”的狂热!书声琅琅之地,竟成修罗刑场!

为首的学子赵清源,神魂被彻底摧毁前,眼中那绝望、愤怒、不甘又带着深深嘲讽的眼神(这嘲讽甚至投向那些曾经同窗的麻木者),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法阵观看者的识海中!他用残留的最后一缕微念挤出几个字:“书…焚…儒……心…死……”

儒林之地,同道相残,信仰为傀儡!

共情法阵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视觉和听觉!更是灵魂层面的同步!

齐芜的话语并未停歇,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带着一种饱含悲怆与绝对清醒的力量:

“看到了吗?!夫子们!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庇佑下的‘秩序’!它在掠夺小世界的骨髓!它在压榨凡俗的血肉!它在扭曲圣贤的真知!它更在腐化儒林的气节!”

“它用虚假的‘飞升’仪式搜刮灵脉财富,让世家朱门酒肉臭,让散修路有冻死骨!它放任爪牙行尸走肉!它使万灵涂炭!它令圣贤蒙尘!”

“这样的秩序,不该存在!”

“这样的天道,不该膜拜!”

“我们!”

“该向何方?!”

她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直震人心!同时,天河笔在她手中光芒万丈,将星力注入法阵核心!那三种悲惨记忆汇聚成的巨大情感漩涡中,一种超越愤怒和悲伤的、更根本的“理”之渴望被无限放大——对真正公道、对万物和谐秩位的极致渴望!

“打破旧世界腐朽的锁链!”

“重塑一方公正公平的新天!”

“这就是星火之道!这就是抗争的意义!”

“我们需要新的秩序!”

齐芜猛地将天河笔直指苍穹,声音裂金石、穿云霄!

“我们——”

她环视厅堂内所有灵魂已被触动的儒者,他们的脸上有泪、有汗、有惊惧、更有一种被点燃的、名为“守护与改造”的火焰!

“——就是新的秩序!!!

“轰——!!!”

仿佛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那老成持重的保天派李慕白,看着血泪场景,老泪纵横!他颤抖着站起来,竟一把撕裂了自己视为生命的、绣着“礼义廉耻”的书桌锦帘!

那青年学子方文仲,早已是泪流满面又状若疯虎!他挥拳高喊:“打破枷锁!重塑秩序!跟星火走!”

督学陈远舟紧握的双拳下,指甲深陷掌心!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燃尽,猛地向前一步,对着陆清汕和齐芜郑重揖手沉声道:“墨香城赵清源冤魂在上!逍遥书院,当为北洲正道之脊梁!此役!算我陈远舟一份!”

全场数十名寒潭学社的核心成员,无论老少,在经历了灵魂深处的地震后,被齐芜慷慨悲歌一激,再无犹豫!悲愤的泪水与炽热的决心汇成了震耳欲聋的同声吼!

“我们需要新秩序!”

“我们即是新序章!”

“随齐姑娘!随山长!星火燎原,焚尽旧天!!!”

这第一场交锋,如同投入北洲这座巨大冰湖的第一炬烈火!寒潭学社彻底倒向。陈远舟、方文仲等核心成员立刻化作宣传者,借助儒修的文墨与口舌之利,将齐芜讲述的故事(尤其是墨香书院惨案,激起了所有书生的同仇敌忾)、陆清汕提供的天道证据、以及那振聋发聩的“吾即新序”的理念,以最快的速度,通过私密的儒笺传书、小规模讲学说书、甚至嵌入日常讲学评点的方式,辐射向逍遥书院更广大的中下层儒生群体以及北洲主要的附属书院和世俗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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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场演说服役,地点选在了北洲中部重镇——雁门要塞下的千卷楼(北洲最大公共藏书阁外的露天广场)。

陆清汕动用山长权限(虽有反对但被压下),联合已投靠的督学力量,在戒备森严的千卷楼外广场临时搭建了大讲坛。面对的人群更复杂:正统逍遥书院学子、地方书院的讲师、朝廷文官、驻军参谋儒生旁听者……保守势力更强。

齐芜如法炮制!但重点更突出了天道虚假飞升科仪考给整个社会经济秩序带来的毁灭性打击(通过涂野庞大的情报网络提供大量灵石流向数据可视化,结合法阵模拟小商户破产跳崖的惨状)和对儒道根基的侵蚀(揭露北麓散人之流的洗脑术如何让“仁义道德”的经义沦为掠夺的口实)!

天河笔法阵演绎的景象更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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