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如既往地繁华热闹,大街小巷熙熙攘攘。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招牌林立,绸缎庄里陈列着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布庄门口挂满了新到的布匹,随风轻轻飘动。小吃摊前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包子、酥脆的烧饼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购买。茶馆里坐满了人,人们一边品茶,一边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表象下,一股危险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隐隐感到不安。
自女子科举成功推行,首名女状元诞生后,朝中保守派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他们时常聚集在一处隐秘的宅院里,这宅院位于京城的偏僻角落,高墙深院,周围绿树环绕,从外面看,一片静谧,很难想象里面正酝酿着一场惊天阴谋。屋内的装饰奢华却透着一股阴森之气,精美的雕花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名贵的字画,可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阳光,使得屋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而凝重。
为首的是吏部尚书周严,他年过半百,两鬓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他满脸阴沉,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在这地板上。“这女子科举,简直是乱了纲常!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怎能入朝为官?苏妃和陛下如此行事,实在是荒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怨愤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礼部侍郎孙成坐在一旁,他身材消瘦,面容憔悴,眉头紧锁,仿佛一座小山压在他的眉间。他附和道:“周尚书所言极是。如今女状元已出,若是任由她们在朝堂上发展,我们这些老臣的颜面何存?祖宗的规矩又该置于何地?”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却无心品尝,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又重重地放下,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烦躁的写照。
户部尚书赵康一直沉默不语,他身形富态,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和善的笑容,可此刻,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让人不寒而栗。“如今之计,不能再坐以待毙。我们若不采取行动,日后恐怕再无立足之地。”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黑暗的深渊,带着无尽的寒意。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衬出屋内的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赵尚书的意思是……”周严停下脚步,看向赵康,眼中透露出一丝询问,那眼神仿佛在试探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赵康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沉稳而缓慢,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冷冷地说:“既然陛下和苏妃不听劝,那我们就只能另寻出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决绝的语气,让人感到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众人心中一惊,他们明白赵康所说的“另寻出路”意味着什么——谋反。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的可能。但此刻,在愤怒和利益的驱使下,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被心中的欲望蒙蔽了双眼。
“可谋反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失败,我们都将万劫不复。”孙成有些犹豫地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毕竟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那恐惧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首异处、家族覆灭的惨状。
“孙侍郎,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若是不行动,等那些女子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我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赵康转过身,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内心,“只要我们计划周全,未必没有胜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那自信的眼神,给了众人一丝虚幻的希望。
周严沉思片刻,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他咬咬牙说:“好,那就干!不过此事必须绝对保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那坚定的语气,让这场阴谋变得更加真实可怕。
于是,他们开始秘密商议谋反计划。他们计划联络朝中的心腹,那些与他们一样,对新政不满,顽固守旧的大臣们。他们还打算拉拢一些对新政不满的武将,这些武将手握兵权,是他们谋反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们想要控制京城的关键城门和军营,这样就能在叛乱时掌握京城的命脉。他们还打算在皇帝早朝时发动突袭,趁皇帝和大臣们不备,逼迫皇帝废除女子科举,恢复旧制,让一切回到他们认为的正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地处理着朝政,与其他大臣谈笑风生,可私下里却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谋反事宜。他们派人四处散发谣言,诋毁女子科举,说女子入朝为官会导致国家动荡,百姓遭殃,试图煽动百姓的不满情绪;还暗中囤积粮草和兵器,为即将到来的叛乱做准备。他们在偏远的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和武器,那些兵器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来临。